瞧著閨女萌萌小臉上憤憤不平的樣，曹書杰很想笑，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嚴肅、認真，否則就容易傷害到閨女脆弱的心靈：“萌萌，你給爸爸說，媽媽她為什么打你？”
“就是…就是……”萌萌一著急就說不清楚。
曹書杰一手撫摸著她的小腦袋，用五指幫她理順散亂的頭發，一邊輕拍著她的后背：“慢點說，不著急。”
“我粗去玩，媽媽不行，就揍我。”萌萌這般說道。
她說的含糊不清，但曹書杰還是聽明白意思了，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臂彎上，另一只手環住她的背，往屋里走去：“這樣啊，媽媽不帶你出去玩，是嗎？”
“嗯！”萌萌點頭，她抱緊爸爸，感覺找到依靠了。
曹書杰哄著她，說道：“簡直豈有此理，怎么能不讓萌萌出去玩？”
“走，咱們一起找你媽媽算賬去。”曹書杰越說越帶勁。
萌萌聽到爸爸這么靠譜，心里頭特別高興，一張笑臉像盛開的鮮花一樣。
她還高興的大聲吆喝著：“爸爸，加油、努力！”
“咳，咳咳！”
父女倆剛達成一致，來到門口，就聽到一陣咳嗽聲，咳嗽聲不大，可聽在曹書杰耳朵里卻猶如春雷炸響，渾身哆嗦了一下，他干巴巴的瞟了那邊一眼，笑著給閨女萌萌說道：“萌萌，走吧，我開車帶你出去兜風。”
“不去，先揍媽媽。”萌萌鼓著嘴巴，這是多大的怨氣。
曹書杰真想把她放下，一走了之，這孩子平時的表現看著挺機靈的，今天怎么就不看眼神呢？
萌萌好像沒聽到媽媽的‘咳嗽’聲，也沒看到屋里坐著正在看書的媽媽，她繼續給爸爸告狀：“爸爸，媽媽可壞了，媽媽還不讓我跑。”
一張小嘴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她越說，曹書杰越頭大。
曹書杰指著屋里沙發上優雅的坐著的女人：“萌萌，你媽媽她在……”
還沒說完，萌萌又搶著說道：“媽媽還有…”
她的控訴血淚史好像能寫一篇短篇小說了，越說越帶勁，唾沫都噴到曹書杰臉上了，她還知道用手幫爸爸擦去臉上的唾沫。
可你擦就擦吧，用手扣完嘴里，再擦在我臉上算怎么回事。
曹書杰看著閨女那只帶著唾液的小手，他使勁往后仰頭想著盡量躲開這只帶著魔性的手。
可萌萌還有股子倔強勁，她非得幫爸爸把臉上的唾沫擦干凈才肯善罷甘休。
這一幕看的程曉琳都皺眉頭，她看看門外，心里就在琢磨是不是抓緊走，要不閨女等會兒再找自己‘算賬’，這小屁孩真不講衛生。
最后，程曉琳實在看不過去，拿著抽紙把閨女的手擦干凈了，曹書杰這才松了一口氣。
萌萌看到媽媽，她都不提讓爸爸幫忙‘報仇’的事了，自己伸手就朝媽媽衣服上抹去，也幸虧程曉琳剛才給她擦干凈了，要不然這一下子全抹她身上去。
“小屁孩，你故意找揍吧！”
程曉琳嘟囔著，看到萌萌還讓她老公抱著，說道：“萌萌，快點下來，你爸爸剛回來，很累的，你讓他休息一下。”
但萌萌不聽，一直掛在爸爸脖子上就是不下來，還說爸爸陪她玩，媽媽不陪她玩，不喜歡媽媽了。
小孩子就是這樣，心里有什么話藏不住，當場就說出來。
程曉琳聽到閨女這么說，都不想搭理她。
……
第二天一大早，曹書杰趁著涼快，又溜達著朝山上走去。
來到果園這邊，看著灑上營養液的果樹苗生機旺盛，他心里也很高興，一切都朝著預期的方向走。
看完果樹苗以后，曹書杰又去旁邊的老果園那邊看了一下，獼猴桃藤蔓上和蘋果樹上結了很多小果子，個頭也是一天一個樣。
這和他上輩子一直搞研究不一樣，這一世他在研究的同時，也開始實踐操作了。
這種成就感讓他心里特別滿足。
看到果樹上有發黃的枝葉，曹書杰順手就掰斷扔在田地里。
往地上看時，有一件事也讓曹書杰挺頭疼的。
果樹噴了營養液以后，長勢特別旺盛，可地里冒出來的雜草也很旺盛，這個真是無解。
曹書杰琢磨著買點滅草劑？
他接著就搖頭否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有點浪費啊。
那就只能找人除草，或者自己買一臺割草機，然后在旁邊預留的地方提前搞養殖？
這些草正好給它們當飼料了。
80多畝地的雜草應該能供應上豬牛羊進食吧，到時候再把它們的糞便收集處理一下，當有機肥灑在果園里，良性循環，完美！
曹書杰越想越覺得可行。
他都不想耽擱時間，在山上就開始仔細研究這個事。
“唔，再找陳老板買點鐵絲網護欄，把這一片給分割成三塊，分別養豬、牛、羊，要不再養點雞？”曹書杰越考慮，想法越多，思維根本停不下來。
“少養點，先摸索一下經驗，做事不是一朝一夕的，后邊再大規模養殖也不遲。”他并不莽撞，養殖和種植是兩碼事。
還在山上，他就給‘晨正防護欄’廠的老板陳興權打了電話，等著陳興權接通電話后，曹書杰直接說道：“陳老板，和上次的標準一樣，我再要500米的鐵絲網護欄。”
“這么多？”陳興權也有點驚訝。
曹書杰也沒瞞著他：“我打算再分割出一塊來搞養殖。”
二人說完掛斷電話，曹書杰接著又給曹正剛打了電話。
所謂一事不煩二主，曹書杰覺得曹正剛的為人和施工都沒有問題，再找他也放心。
除此之外，曹書杰在考慮要不要在山的另一面選定一塊地方蓋豬舍，別的不提，前期養的少還無所謂，可后期要是養的多了以后，光想想那么多糞便聚集在一塊，那味道很純，這和曹書杰后期要做的項目不相符。
他想的比較多，沉浸在思考中，時間就過得特別快。
“被傷過的心還可以愛誰，沒人心疼的滋味……”
不經意間，魔性的手機鈴聲響起，曹書杰一看是他老婆接到他老婆打的電話，喊他回家吃早飯，曹書杰一看手機上的時間，都九點多了。
“你們先吃吧，我等忙完就回去。”曹書杰給他老婆說道。
程曉琳也不知道她老公現在在忙什么，但她一律無條件支持她老公的想法。
就像剛開始說的那樣，在大方向上，他們夫妻的想法是絕對一致的。
曹書杰說回家吃早飯，可他從山上下來，再回到家里時，已經到吃午飯的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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