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重塑華娛 > 第七章 科班折服
  “致遠,怎么樣,你過沒有?”朱逸群看到方致遠,立刻迎了上來。

  “還能怎么樣?肯定過了啊!”方致遠亮了亮手中的卡片,滿不在乎地道。對他來說,通過這種程度面試就跟玩似的,簡直毫無挑戰性。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通過的,要是你都無法通過,那整個大橫國就沒有人能過了。”聽到方致遠通過朱逸群不禁大笑起來,簡直比他自己通過還興奮。

  如果是其他時候,朱逸群這番話肯定會引來一堆白眼。什么叫他通不過,整個橫店影視城就沒有人能過?你以為他是誰啊?難道他是梁朝緯、周潤發啊?這也太沒把我大橫國的幾千號演員放在眼里了吧?

  不過此時此刻,所有見識了方致遠表演的群眾演員,沒有一個覺得這話不對。他們跟朱逸群的感覺完全相同,要是這種演技都過不了,那整個大橫國無人能過。

  為了慶祝通過初試,方致遠和朱逸群決定找個地方吃頓好的,好好慶祝一番。他們從演員工會出來,慢悠悠地來到八仙街,走進了大城小廚。

  來過橫店的都知道,橫店八仙街有家叫大城小廚的茶餐廳,是眾多明星經常光顧的飯店。一到了晚上,這里生意好的不得了,甚至需要排隊等號。很多人慕名而來,有的是為了品嘗美食,有的是為了偶遇明星,上去索要合照或者簽名。

  吃過中午飯,方致遠他們到網吧打了兩局擼啊擼,晃晃悠悠來到公會辦事處。跟人山人海的初試不同,來參加復試的群眾演員大為減少,只有一百來號人。

  其中有兩個群眾演員看到方致遠,滿是感激地沖他點了點頭。以他們的能力本來很難通過初試,但他們遇到方致遠,依樣畫葫蘆地對無實物表演進行設計,沒想到竟然通過了初試,他們對方致遠自然感激涕零。

  復試很快開始,所有面試者都被叫進房間,來到一口大箱子前抽題。朱逸群抽中的是電視劇《潛伏》片段,他雙手合十,祈禱方致遠也抽中《潛伏》,跟自己演對手戲。

  那兩位群眾演員也在心里祈禱,希望方致遠大神能夠帶我裝逼帶我飛。

  方致遠來到抽簽箱前,從里面抽出題目,是《血色湘西》華夷之辯。

  朱逸群急不可耐地跑過來:“致遠,是不是《潛伏》?”

  方致遠搖頭道:“是《血色湘西》華夷之辯。”

  朱逸群捂著胸口,作痛苦狀:“上天啊,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殘忍,為什么不讓我和致遠一組!為什么啊,這是為什么啊?”在眾人看神經病的眼神中,他愁眉苦臉地看著方致遠,央求道:“致遠,一會兒指導指導我吧!”

  方致遠輕輕搖頭:“這個表演必須脫稿,華夷之辯這段戲臺詞特別多,我必須要記臺詞,還要對表演進行設計,根本沒有時間管你。這樣吧,我給你勾畫一下重音,只要你表演的時候處理好重音,就比一般群眾演員強,就有可能過關。”

  朱逸群大喜,趕忙將《潛伏》臺詞遞給方致遠:“那麻煩你了!”

  方致遠從口袋里抽出一支簽字筆,飛快在《潛伏》上標記重音。

  臺詞還沒標記到一半,抽簽便結束了。面試官告訴現場的群眾演員們:“你們有四十分鐘準備時間,四十分鐘后表演正式開始,希望不會讓我們失望!”

  方致遠飛快標記完《潛伏》的臺詞,向跟自己搭檔的群眾演員走去。方致遠的搭檔是個二十出頭的男生,形象氣質都不錯,皮膚雪白,眉宇間隱隱透著傲氣。應該不是普通群眾演員,而是影視專業的學生。橫店的群眾演員風吹日曬的,皮膚往往不是特別好。

  男生雙手抱著胸前,頗為不滿地道:“你搞什么搞?其他人都已經開始排練了,就你磨磨唧唧的!華夷之辯本來就難演,你這么磨嘰,影響了表演算誰的?”

  方致遠趕忙道歉:“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們先分角色,再討論怎么演。你想演哪個角色,是演瞿先生,還是演東瀛軍官冢口洋次?”

  男生冷笑一聲:“我當然演瞿先生了!難道你還能演瞿先生不成?瞿先生的臺詞那么多,表演難度那么大,你以為你能拿得下來?”

  方致遠并不生氣,笑呵呵地道:“華夷之辯這場戲臺詞確實比較多,但就表演本身而言,難度并不是很大。我肯定能拿得下來,你要是覺得難演,那就讓我演瞿先生吧。”

  男生見方致遠口氣如此之大,不由打了他一番:“你也是科班的,哪個學校的?”

  方致遠笑著搖頭:“我不是學表演的,我是經濟學專業的。”

  男生覺得自己被耍了,惱火地道:“不是科班的裝什么裝,還華夷之辯這場戲就是臺詞比較多,就表演本身而言,難度并不是很大,肯定能拿下來!我是科班的都不敢這么說,你一個經濟專業竟然如此大言不慚,你以為表演是什么?”

  方致遠也不解釋,輕輕提了口氣,雙眼含恨地盯著男生,用牙齒縫里擠出來的聲音道:“以你們這般的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禽獸,也配談先進?也配談優秀?也配談平蠻攘夷?也配談推行王化嗎?”

  方致遠提高嗓門,咬牙切齒地道:“不!!!你們根本就不配做人!!!”

  男生像被點了穴似的,目瞪口呆地看著方致遠,說不出話來。方致遠臺詞雖然不如王勁松醇厚,沒有那么深沉,但咬字清楚,節奏特別好,更重要的是感情強烈而真實,能夠讓人清晰的感到發自內心的仇恨,簡直不敢跟他對視。

  這是《血色湘西》中瞿先生痛罵東瀛人的臺詞,但男生卻感覺方致遠是在用這段話罵自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這種水平的表演不要說我演不出來,就是上戲大四的師哥也演不出來!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方致遠淡淡地道:“現在你相信我能拿下了吧。我看就這么定了,我演瞿先生,你來演東瀛人。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方致遠,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學校的?”

  男生身上的傲氣消失了:“我叫陸云深,是上戲表演系的。”

  方致遠明白陸云深身上為什么會帶著傲氣了,上戲表演系學生面對群眾演員有傲氣是正常的,沒有傲氣才不正常。不過他并不覺得上戲學生就怎么樣了,表演是靠實力說話的,不是靠學校招牌說話,以他的實力就是面對陳道民、陳保國也不會低頭。

  方致遠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道:“你演東瀛人冢口洋次,在這場戲中,你的最高任務是問出雷達站所在,所有行為都是為了這個目的,而貫穿動作是就是逼問雷達站的所在。”

  陸云深微微一怔,神情古怪地看著方致遠。

  最高任務和貫串動作是斯坦尼表演體系的核心和根基,正是有了最高任務和貫串動作在內舞臺行動諸元素,斯坦尼理論才真正形成為體系,才具有其他任何表演訓練方法不具備的科學性、系統性和嚴整性。

  只有接受過嚴格斯坦尼體系訓練的演員,才會分析最高任務和貫穿行動。

  陸云深狐疑地道:“你到底是北電的,還是中戲的?”

  “我是金陵大學經濟學專業的,我接受過斯坦尼體系訓練,讀過不少表演方面的書籍,也演過一些話劇。”方致遠簡單解釋了一句,“繼續說這場戲。冢口洋次是東京帝國大學東亞文學系的研究生,東京帝國大學就是今天的東京大學,是東瀛最好的大學。

  作為東京帝國大學東亞文學系的研究生,冢口洋次非常驕傲,也引以為豪。現在他面對的是中國窮鄉僻壤的教書先生,他覺得以自己的學識肯定吊打這個中國的教書先生。這個時候的冢口洋次是狂妄的,也是自信的,覺得自己吃定了瞿先生。

  瞿先生的反擊像剝洋蔥,將冢口洋次,甚至是東瀛軍隊的的虛偽面具,一層一層剝了下來,最終將他們禽獸的真面目露出來。冢口洋次被駁得啞口無言,內心的驕傲也被打得粉碎。這相當于中戲表演系研究生到橫店,跟群眾演員比演技,結果被群眾演員吊打。”

  陸云深老臉一紅,在心里吐槽,我這個上戲表演專業的學生剛剛就被你吊打了,看來冢口洋次這個角色還真的挺適合我。

  方致遠沒有注意到陸云深的臉色,繼續往下講:“在冢口洋次看來,這不但丟了自己的臉,丟了東京帝國大學的臉,也丟了東瀛軍隊的臉。于是,他殺心頓起,殺死瞿先生,還大開殺戒,要把村民都殺光。在演這場戲的時候,你只要演好冢口洋次從驕傲自信到惱羞成怒的心理過程,那這個角色就立起來了,肯定能通過復試。”

  陸云深看怪物似地看著方致遠,心想不是科班的都這么牛逼,你讓我們科班演員怎么活啊!他清楚方致遠的水平比自己高太多,不敢有絲毫傲氣,畢恭畢敬地道:“我明白了,那我按你說的來演,還有其他的嗎?”

  方致遠輕松地道:“我們拿十分鐘對詞,剩下的時間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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