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輕舒一口氣,將屏幕上已經播放到了尾聲的視頻關閉。

  隨后緩緩舒展著身子靠在躺椅之上,閉起眼睛,一邊品味著方才已經落下了帷幕的劇情,一邊靜靜體會著生活重擔下這片刻的愜意。

  三年又三年,年復一年。

  他本以為大學畢業了,就能夠過上肆無忌憚,輕松愉快的生活,不必為了每日枯燥的學習和繁重的作業發愁。

  但直到真正畢業以后,他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剛剛通關了新手村,真正的開啟了這場地獄難度,以生活為名的情景游戲。

  所有能夠想到,想不到的麻煩都接踵而至,只覺步步維艱,難見光明,年歲越長,便也越發沉默。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言者無二三,大抵便是如此。

  年少時最廉價卻最為富裕的情感,友情和愛情,都變成了如今難以企及的奢侈品。

  或許,也只有步入社會之后,才會真正意識到什么叫做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到頭來,孤單反而成了常態。

  不過,他倒是覺得,一個人過著倒也挺好。

  至少,足夠自由。

  或許,自由本就意味著孤獨。

  唯一讓他有些煩惱的大概便是偶爾來自家人或者親戚的催婚,以及一些朋友同事整日跟他說著一些上進和努力的言語。

  他曾聽過這樣一句話。

  我懶惰,但不需要被鞭策,我社恐也不需要被溫暖,我落后,但更不需要被提攜。

  他不偷不搶,也殺人放火,就這般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安穩工作,享受著下班后短暫的閑適和悠哉,有什么不好?

  當然,有時候他也會感慨,自己雖然有著一個和唐朝那位太子相同的名字,卻沒有一個偌大的帝國等著他繼承。

  同名不同命,大抵便是如此。

  不過,他也慶幸,自己并沒有一個叫做李世民的弟弟。

  雖然沒有什么家產可以繼承,卻也至少不必擔心哪天會性命不保。

  想到這,他不禁哂笑一聲,睜開眼,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起身去洗漱了一番,便關了燈躺在床上開始刷起了短視頻。

  這幾乎已經成了他日常習慣性去做的一件事。

  看著看著,些微的困意上涌,他也不強撐著不睡,手機一關,便循著這股困意開始入睡。

  畢竟明天還要上班,可熬不了夜,摸魚歸摸魚,上班睡覺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中,他鼻尖微微抽動,嗅到了一些嗆人的煙氣。

  他下意識皺眉,低咳起來,眼睛半睜半閉間,似乎看見了些許紅光,下一刻,大腦卻開始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隨后他感覺渾身上下越來越熱,整個人似乎被一股熱浪吞噬,隨之一股難以忍受的刺痛感襲來,讓他想要張口呼喊,但很快,他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徹底陷入了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他重新恢復了知覺。

  只是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很冷,仿佛光著身子在冰天雪地之中,周圍很黑,什么都看不見。

  然后他似乎飛了起來,整個人迅速的上升,劇烈的失重感令他有些暈眩,分不清方向,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又過了不知多久,他不再向上升,周圍也不再寒冷,反而仿佛到了一個溫泉之中,暖暖的,很是舒服。

  鼻尖也縈繞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令他心頭莫名的有些躁動。

  好似突然間從地獄來到了仙境。

  他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睛,入目的竟是一個看起來極美,卻不著寸縷的女人。

  只見她五官精致,白里透紅的臉頰,格外的嬌艷明媚,瓊鼻嬌小玲瓏,鼻梁挺直,飽滿瑩潤的櫻唇涂著淡淡胭脂,白皙修長的脖頸兒下,圓月般的飽滿和嫣紅更是令人不自禁的熱血上涌。

  愣神中,他卻也很快意識到,自己似乎也同樣沒有穿衣服,彼此肌膚相親之下,渾身上下的血液燥熱無比,手中軟膩滑嫩觸的感更是令他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

  最重要的是,如今他正處于臨門一腳的的狀態,姿勢都擺好了,就差他稍微用些力氣破門而入了。

  隨著他下意識的動作,身下的女人一聲輕哼,語氣酥軟,發絲凌亂之下,臉頰紅潤,眼眸半睜半閉散發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嫵媚,完全是一副做好了準備承受君恩的樣子。

  李承乾大腦有些混亂,他不是在家里睡覺嗎?

  難道是做夢?

  可這夢怎么這么真實?

  他感覺自己大腦有些短路。

  不過他腦子雖然還在思考,身體卻已經本能的做出了動作。

  禽獸和禽獸不如,他果斷的選擇了禽獸。

  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躺在身下,正經男人誰能忍得住?

  更何況,這很有可能是在做夢,不抓緊時間,萬一醒了怎么辦?

  很快,腦中的思緒便隨著他越發激烈的動作被打斷。

  頓時二人身下的床鋪便開始吱呀吱呀的晃了起來。

  ......

  云消雨歇,李承乾摟著懷中神情疲乏卻越發誘人嫵媚的女人,陷入了短暫的賢者狀態。

  而此刻,隨著腦海中散亂的記憶被他汲取,他也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似乎不是做夢,而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慶余年世界之中與他同名的慶國太子李承乾的身上。

  而他懷中的嫵媚女人,便是慶國長公主,他名義上的姑姑李云睿。

  之所以是說名義上的,因為他在腦海中殘存的記憶中得知,李云睿其實是太后的母族之人,只是自小養在身邊,又與慶帝一起長大。

  在當年葉輕眉死后,太后和皇后的母族因此盡滅,或許是為了補償和保護,這才改了李姓,并賜了封地,有了信陽長公主的名號。

  他曾經看劇的時候也記得,范閑初入京都,范建就曾給他介紹長公主,說長公主姿容絕世,性格溫婉,雖然不是陛下的親妹妹,但極受信任。

  信任這一方面,他可以理解。

  自小一起長大,又無外族勢力尚存,自然能夠得到慶帝的信任。

  姿容絕世一說,如今親眼所見,倒也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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