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一處湖邊的閣樓,李云睿坐在窗戶旁,神情中也難掩幾分震驚之色。

  雖然她早就從燕小乙的口中確認了那李高明乃是貨真價實的大宗師。

  但能夠強大到這種地步,仍舊超出了她的想象。

  一劍斬半湖!

  葉流云能做得到嗎?

  或許,她該找機會去會會這位年紀輕輕便強的可怕的大宗師了。

  這時,一位侍女快步走了過來,道:“殿下,那郭保坤被人抬著擔架,在門外求見。”

  聽到郭保坤的名字,李云睿眼底浮現一抹厭色。

  冷聲道:“不見,讓他以后不必再來了。”

  “是!”侍女應了一聲,匆匆退下。

  信陽公主府大門外,郭保坤被四個健壯的家丁抬在擔架上,半天沒有動靜,若非偶爾哼唧一聲,真以為他已經死了。

  正等著回話的功夫,郭保坤是渾身疼,心也痛。

  長公主交代的任務沒完成,還落下這一身傷。

  可真是賠了姥姥又折兵,倒霉到家了。

  不過清醒過后,他還是第一時間讓人將他抬了過來。

  他可絕不敢讓長公主認為他有絲毫的怠慢之心。

  府門內,一位侍女快步而來。

  郭保坤當即努力的抬起了頭,睜開眼睛看了過去。

  那侍女看著他這般模樣雖然凄慘,可不知為何,卻莫名的卻有些好笑。

  她強忍著笑意,面無表情的說道:“公主殿下不愿見你,另外,公主殿下說了叫你日后不要再來。”

  說罷,她退了兩步,道:“閉門!”

  長長的吱呀聲過后,哐當一聲,兩扇大門轟然緊閉。

  郭保坤一瞬間心灰意冷。

  他忙前忙后,就換來了一個這樣的結局?

  而且,得罪了長公主,他日后的仕途可以說已經到此為止了。

  宮中編撰或許便是他這一輩子最高的職位了。

  他爹雖然是禮部尚書,可在慶國,禮部尚書比不得吏部權重,比不得戶部緊要,更比不得兵部關鍵。

  影響力屬實有限。

  長公主只需一句話,他這個所謂的禮部尚書之子就什么也不是。

  甚至他爹都要受到影響。

  沉默了許久,他虛弱的說了句。

  “回府。”

  ……

  天色漸暗,一劍斬半湖的熱議才漸漸少了些。

  不過,等到明日各大報館的報紙出爐,才是真正將這件事推升到白熱化的時候。

  再過些日子,等這件事通過各大報館傳遍整個慶國,甚至傳到東夷和北齊,這件事的熱度才算是真正到了巔峰。

  李承乾在和范若若分別之后,便早早的換回了太子的身份,叫著出云和驚鯢換上衣服,陪他去御池苑泡澡。

  也只有這樣,才能安慰他稍有些郁悶的心情。

  雖然說范若若是要嫁給自己,但與此同時,她又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自己。

  說一千道一萬,某種意義上,他就是被范若若給甩了。

  在他們彼此感情剛剛開始萌芽的階段。

  不過在和出云驚鯢二人廝鬧了一會之后,這點郁悶的心情便被他拋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他甚至還有點惡趣味的想著,等范若若嫁入東宮,發現自己就是太子的時候,表情會是何等的精彩。

  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他將渾身發軟的驚鯢和出云各自抱到了御池苑中的廂房之后,便滿臉清爽的換了一身衣服,悄悄溜出了東宮。

  兩天前,他留在林婉兒體內用來壓制病情的真氣應當差不多要消散了。

  如今,他既然有了能力將林婉兒治好,自然不能再等下去,讓她平白繼續受苦。

  紫祥苑中,林婉兒一個人站在臥房的窗戶邊上,半開著窗戶,看著天邊已經顯出了一半的月亮。

  一陣風透過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林婉兒不禁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就在不久前,那股越來越微弱的暖流已經徹底消失。

  曾經的病痛再一次彌漫她的全身。

  “咳咳咳!”

  她抓著手帕捂著嘴,半晌過后,那抹熟悉的猩紅瞬間讓她從過去兩日自己已經好了的錯覺中徹底清醒過來。

  李承乾的身影再一次浮上她的腦海。

  她從未這么渴望的想見到一個男人。

  那一日發生的一切,至今還清晰的在她的腦海中循環。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便輕輕彎了起來。

  這時,又有一道風吹了進來。

  她剛要咳嗽,便有一股熟悉的暖流從她的后背涌了出來。

  她眸光一顫,便看到了一個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

  李承乾一只手半環著林婉兒在自己懷里,用真氣平復著她體內的病痛,以他如今的醫術造詣和對于人體的了解程度,壓制病情的效果不知道比兩天前好了多少倍。

  另一只手則是輕輕一揮,一股勁風拂過,便將那半開的窗戶死死的關上。

  “讓你通風,倒也不必大晚上的在這吹冷風啊,你真是笨的可愛。”

  李承乾語氣似責怪又似寵溺。

  林婉兒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隨即又一臉驚喜的說道:“你怎么來了?”

  “想你了唄。”

  李承乾調笑著說道。

  見林婉兒臉頰羞紅,顯然有些不適應他的直接,他便轉過了話題,道:“當然,主要還是來給伱治病的。”

  林婉兒也顧不上害羞了,沒有人比一個生病生了十幾年的人,更渴望一個健康的身體。

  聽到這話,她眼睛都明亮了許多。

  “你能治好我的病?”

  她記得,兩天前慶廟回來的路上,他還說只能暫時壓制,做不到治愈。

  這才過了多久,居然就有辦法治好她了?

  這驚喜來的太快,從小到大她都覺得自己不是個幸運的人,所以,一時間難免有些不敢置信。

  李承乾松開了環著林婉兒的手,看著林婉兒這可愛的模樣,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林婉兒的小臉。

  “當然!”

  林婉兒也顧不上李承乾捏她臉的這件事了,或者說,她似乎已經潛意識的接受了他們之間這樣程度的親密舉動。

  她腦海中只有這兩個字不斷的回蕩。

  她真的要好了嗎?真的,能好嗎?

  她看著李承乾英挺的臉頰,下意識的就相信了。

  哪怕只有兩個字的肯定,她也再沒有了任何懷疑。

  這份信任毫無來由,卻沉甸甸的,讓她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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