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諸天影視從以家人之名開始 > 第148章 鎖鎖離去
  “楊總早!”

  “早。”

  “楊總今天滿面春風,看來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嗨,就你會說話。快點去做事,我等著給你發獎金呢!”

  剛到公司的楊柯邊走邊熱情地和員工打招呼。

  何天遠遠就看到了他臉上燦爛的笑容,還有遮掩不住的得意。

  也難怪,葉謹言離開精言,對楊柯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頭頂上壓著的一座大山沒了!

  抬手扶了一下眼鏡架,何天微微搖頭,葉謹言現在忙著折騰精言的那群人,暫時沒有時間和功夫來對付楊柯。

  但是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何天望著辦公大廳里忙碌的一個個身影,視線在幾個銷售部的骨干,還有唐欣帶過來的那些人身上都停留了一會。

  算了,葉謹言想怎么折騰就折騰去吧,這是他們兩人的恩怨,何天都答應葉謹言不插手了。

  大不了把這個公司給折騰沒了,他再重新創一個就是。

  .....

  “楊總,何總,現在精言那邊因為葉謹言的離開亂成了一鍋粥,董事會里的人忙著搶葉謹言留下的位置,集團里也都是人心惶惶。之前我的一些老部下都私底下聯系我,想要過來投奔我。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說話的是唐欣。

  何天、楊柯和唐欣三個高管正在會議室里開小會。

  “唐總說的對!葛老師說過,二十一世紀什么最重要?人才!我們公司現在越做越大,很多崗位都空缺著。精言那邊都是一些老手,都不用培訓直接可以上崗,再適合不過了!”

  楊柯激動地直接站了起來,唐欣的話正中他心頭!

  削弱對手的同時,還可以壯大自己。

  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步,楊柯補充道:“除了唐總說的這些人,其他有能力的人我們主動上門去邀請。精言里誰行誰不行,我們都很清楚。不過這次我們最好拉上別人,讓別人先動手。槍打出頭鳥,要防著精言里面有人想要轉移火力,別讓火燒到我們身上。”

  唐欣點頭表示贊同,還補充了幾句,說完兩人齊齊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何天。

  何天沒有反對,于是計劃就這么定下了,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然后才結束了會議。

  楊柯意氣風發地率先離開,唐欣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落在最后的何天。

  剛好何天也在看著她。

  兩人的眼神碰撞,唐欣驚愕了一下,微笑點頭,轉身離開。

  何天坐在椅子上,沒有急著走。

  他不知道這是唐欣的主意,還是葉謹言的想法。

  如果是葉謹言的,那何天就真的得寫一個服字。

  這個計劃如果成功,那對精言又是一次打擊。

  精言那還沒被穩住的股價又得繼續下滑,一些小股東的態度也可能松動,對葉謹言的收購計劃很有幫助。

  除此之外。

  何天轉動椅子,面向楊柯辦公室的方向。

  葉謹言這是給楊柯送了一份大禮啊,只是不知道,楊柯受不受得住。

  ......

  計劃進展得很“順利”。

  少了葉謹言的精言,就像是沒了牙齒的老虎,虎威雖尤在,但是威脅力已然大減。

  所以不少公司都提起鋤頭,挖人才的挖人才,搶業務的搶業務。

  一時之間,精言竟給人隨時都要破產倒閉的感覺。

  有的無良媒體,還用“鯨落”來形容此時精言的狀態。

  一鯨落,萬物生。

  精言集團大樓十一樓,寬闊的會議室里,一場激烈的爭吵剛剛落幕。

  有人推開大門,怒氣沖沖地離去,身后跟著幾個人。

  也有人得意洋洋地走出,身邊幾人臉上也都掛著笑容。

  還有人臉上寫滿了失望,低著頭嘆息。

  老王正是嘆息者中的一員。

  “老王,干嘛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看了一眼湊過來的人,原來是老周啊,和他同樣都是精言的一個小股東。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選擇實話實說:“剛剛董事會上你也看到了,和街頭罵街有什么區別。那幾個上躥下跳的兔崽子,真的是看得我火直往上冒。”

  這是葉謹言離職后召開的第四次董事會議了。

  俗話說,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

  對于風雨飄搖的精言集團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選出一個新的領導者。

  可是董事會里的人,沒有人能夠像葉謹言一樣服眾,股份上也沒有誰能夠占據大頭,結果鬧到現在都還沒有選出合適的人選,因此而引起的權利斗爭讓整個集團變得更加烏煙瘴氣。

  “哎,怎么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呢?”

  老周看著老王的模樣,看來老王對于精言的感情很深啊。

  兩人都有著老人家的通病,喜歡回憶過去,坐在會議室里聊起了過去精言幾十年里經歷過的一些事情。

  言語間,兩人都滿是感嘆,精言怎么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呢?

  “老王,和你說句真心話。精言這艘大船失去了最好的船長,船上的老人這段時間也走了很多,現在搶著上位的那批兔崽子,我是一點都不看好。我想,趁著這艘船還沒沉之前,早點下船會更好。”老周一臉痛心地道。

  老王混跡商場也有幾十年了,當然聽得出來老周的意思,這是想勸自己轉讓股份。

  他是當了誰的說客?

  思索間,老王表情不變,還是一臉傷心難過的樣子,嘆息道:“認識這么多年了,你能和我說這么一番話,是真的沒把我當外人。”

  老周一聽老王這語氣,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可是還沒等他再說點什么,老王就繼續說道:“精言我的股份雖然不多,但是我的心血都投入在了里面。我實在是舍不得啊!”

  老周:這意思是....得加錢?

  老周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視,順著他的話道:“我明白,我也理解。像你這么重感情的人實在是不多了。但是老王啊,像我們這種人,一輩子奮斗賺錢是為了什么呢?最后不都是要留給子孫后代嗎?有時候啊,還是得為孩子們考慮考慮。”

  老王嘴角抽了抽,回應道:“老周啊,說起這個孩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苦。我兩個兒子三個女兒,一個爭氣的都沒有,只會啃老。”

  “那確實是家門不幸啊,老王啊,你實在是太難了。”

  老周口里講著,心里吐槽道,五個孩子,你丫的倒是挺會生的啊。

  “哎,這還不是最難的。他們啥本事沒有,就生孩子這一項隨我,我現在已經有五個孫子,七個孫女,四個外孫,還有八個外孫女。這一張張口啊,都快把我的老骨頭啃光啰。”

  老周:......

  “老王,冒昧問一句,你是哪里人?”

  “我啊,老家在潮汕那邊。”

  ......

  掛斷電話,葉謹言笑罵了一句:“這個老王真是越來越精!”

  旁邊的范金剛笑道:“看來王董事那邊是同意了?”

  葉謹言點點頭,雖然多費了點錢,但是在他看來,一切都值得。

  葉謹言向遠方眺望,視線仿佛跨越了空間和距離的障礙,看到了精言高聳入云的總部大樓。

  很快,精言就又會是他的了。

  這次,他說了算。

  ......

  橫沙島,是魔都的一座孤島,至今沒有能夠直達市區的地鐵或者公路,島上的居民和游客往來靠的都是輪渡,交通相當不便。

  但是也正是因為來往不便,所以島上人不多,特別適合安靜看海。

  島上有一條長長的延伸到海中間的堤壩,站在這里拍照,人仿佛和海洋、天空融為一體,很有電影大片的質感。

  朱鎖鎖赤足在堤壩上行走著,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海風和腳底地面傳來的熱量,蔣南孫有樣學樣,一手提著鞋子走在她的旁邊。

  距離朱鎖鎖辭職,已經整整兩個月了,朱鎖鎖也在家里躲足了六十天,蔣南孫勸了好久都不肯出來。

  今天朱鎖鎖主動提出要出來看海,蔣南孫喜出望外,立刻就同意了,她還擔心人多的地方太嘈雜,專門挑了這么一個安靜的地方。

  兩人邊說著話,邊沿著堤壩散步。

  來來往往走了五六趟,走累了才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眼前的海浪翻涌,一次又一次沖刷著海岸,卷起千堆雪。

  “南孫,我要走了。”朱鎖鎖突然開口道。

  “啊?!”

  蔣南孫心立馬就提了起來,走?朱鎖鎖要走去哪里?

  看著蔣南孫緊張的表情,朱鎖鎖笑著安慰她:“你別一驚一乍的,也別想歪了。我只是想要離開這座城市,換個地方發展。我之前接觸的很多客戶都說鵬城發展很快,我想去那邊試試,找找機會。”

  蔣南孫不解道:“鎖鎖,如果你只是想要重新找份工作,開始新的生活,那你沒必要離開這里,你之前在精言的履歷很不錯,找一份不錯的工作應該沒啥問題。要不你來我們公司也行,我們公司現在正在招人,你要是想來,我和hr那邊說一聲。你從出生就在這里長大,對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離開這里你會很不習慣的。”

  蔣南孫的話在理,也很溫暖,朱鎖鎖臉上的笑容更盛,但是她還是搖頭拒絕了:“南孫,這個決定我是想了很久才確定的,不是一時沖動,你就不要勸我了。”

  從旁邊撿起一顆小石子,朱鎖鎖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右臂甩動用力地把石子投向大海,仿佛把這么久的郁悶也一起丟了出去,身上感覺輕松了很多,才轉身對著蔣南孫說道:

  “我知道何天一直都很看不上我,他幾次幫我,都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出的手。”

  “鎖鎖,何天他不是....”蔣南孫想幫何天開脫,但是講到一半就語塞了,她心里也很清楚,何天是真的不喜歡朱鎖鎖。

  “南孫,我沒有怪他的意思。”朱鎖鎖一臉釋然道:“他看不上我自有他的理由。”

  “他很早前就說過我,說我這人不肯腳踏實地,不是想著天下有塊大餡餅掉到自己頭上,就是想著走捷徑。還要自我催眠說這是我自己努力換來的。”

  “其實他說的沒有錯。”朱鎖鎖苦笑道:“我想要搬出舅舅的房子,其實很早我就可以做到的。踏踏實實地找份工作,然后用賺到的工資和我爸那里寄來的生活,租一間小一點但是溫馨的房子。但是我既看不上那些月薪只有五六千塊錢或者更低的工作,也不肯放棄租一個大房子的想法。”

  “馬司機那回事,其實他對我也并沒有多好,但是他有錢,而且愿意給我花錢,我就鬼迷心竅,這才上了當。”

  “在精言也是。先是楊柯,然后是葉謹言,他們都是我的捷徑。走得快的人容易走不穩,所以我摔了這么大的一個跟頭也只能怪我自己。葉謹言看不上我也是應該的,從一開始靠近他,我就是抱著利用他的想法。像我這樣的女人,他這輩子見過的,應該數都數不過來。”朱鎖鎖自嘲道,提到葉謹言的時候,表情還是有些許苦澀。

  蔣南孫沉默著,在沒遇到何天前,她不覺得鎖鎖有什么問題。

  但是后來,她才想明白,兒時的自怨自艾還能推卸給無能為力,身不由己,但是若到了成年還是如此,那邊只能怪自己活該。

  同樣,如果只是一味把希望寄托于他人,而自己不去努力,那遲早都會吃到惡果的。

  雖然是好姐妹,但是她也得承認,鎖鎖就是這么一個例子。

  “所以,我想要離開這里,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別人的地方,試一下,不靠別人,而是靠自己努力的生活。”朱鎖鎖拉著蔣南孫的手笑道。

  “可是人在異鄉獨自打拼,真的很難的。要是有人欺負你,怎么辦?”蔣南孫心里滿是不舍和擔憂。

  朱鎖鎖用力握緊了蔣南孫的雙手,自信地道:“南孫,你這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錢的朱鎖鎖哎,沒有什么能夠難得住我的。而且我在精言也不是白領工資的,還是學到了很多東西的。”

  蔣南孫感覺鼻子有點發酸,上前兩步抱住朱鎖鎖,在她的耳邊道:“那你要答應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如果在那邊過得不好,你就給我回來,你要記得,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朱鎖鎖眼睛也紅了:“好,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要和何天好好地過日子,如果那家伙對你不好或者干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馬上飛回來幫你出氣。”

  “好,那我們拉鉤!”蔣南孫松開了朱鎖鎖,伸出右手小拇指。

  “你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啊,我們都不是小孩了。”朱鎖鎖嘴上吐槽著,右手的小拇指很自然地勾了上去。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人響亮的聲音在海岸邊上飄蕩著,幾只海鳥在她們的頭頂盤旋,像是在為她們做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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