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好的合作,怎么又變成配合了啊?”陳春山苦著臉道:“唯sir那邊怎么說啊?”
“李國唯那邊你不用管,天網行動的保密級別很高,他的權限太低,根本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如果不是需要啟用你,你也不會知道。”
“誒,我寧愿不知道啊。”陳春山臉色更苦了。
“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們見過面,你也是警察,這個不用我來教你吧。”
“我更不想啊,老大。”
“那就好。”江浩然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陳春山看著他的背影一臉懵逼,眼見對方越走越遠,忍不住喚道:“喂,你怎么走了?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等我消息吧。”江浩然頭也不回地向后揮了揮手。
陳春山:“我……”
……
江浩然達成目的,自然不會多留。
他捏住了陳春山的七寸,根本不怕他不肯就范。
沒有警察這層身份充當護身符,他的這個坐館還能當得痛快么?
左右逢源?
呵,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不過想到在《怒火重案》的世界居然能遇到《無間風暴》的主角劉一山(陳春山),江浩然也是不由嘴角微翹,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但他一點也不意外,對系統來說這都是常規操作。
唐探二世界不也同樣是一個融合大世界么?
其實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相比真實世界的恢弘與廣闊,電影充其量就是在一方真實舞臺上演的一出舞臺劇罷了,不過就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又怎么能夠代表整個舞臺呢?
相比千篇一律的舞臺劇,真實世界的魅力恰恰在于擁有無限可能,所以才變得無限精彩,這是電影永遠都無法給予的極妙體驗。
這也是為什么現在開放式游戲越來越受歡迎的原因了。
不管是廣闊的地圖、超高的自由度和豐富的支線劇情所展現的無限風光,還是充滿無數冒險和選擇的探索旅程能夠帶來的無限驚喜,都讓游戲的可玩性得到了大幅提升。
這兩者間有異曲同工之妙,但虛擬永遠也無法與真實相提并論。
所以在一個無比真實的世界里,《怒火重案》也好,《無間風暴》也罷,本質上都只是這個真實世界向外呈現的一個小小窗口或者說是對外展示的一個小小縮影,別說今天只是出現一個《無間風暴》,就是今后融入更多的影視,也不足為奇。
就是唐探二世界也未必就只融入了一個《雙瞳》,只是江浩然還未發現罷了。
言歸正傳,江浩然此番明顯是有備而來,否則不會這么巧,正好在陳春山落單的情況下將他堵個正著。
作為一名社團老大,正常情況下,不管去哪,身后都應該跟著一票小弟才是。
事實也是如此。
所以一直以來,陳春山和他的上司西九龍總區刑事部副處長、刑事警司李國唯,都是采取單線聯系的見面方式。
固定的幾個地點,固定的幾個時段,但每個月兩人都會用一種彼此才懂得的特殊規律來確定最終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但即使如此,兩人也不是每次都見,只要一方等待時間超過半個小時還未見來人,就意味著沒有最新指示或者線報,會面自然取消。
巧的很,李國唯今天并沒有出現,但就算他來了,江浩然也勢必要規避開他,沒必要節外生枝。
其實早在半個月以前,江浩然就掌握了電影《無間風暴》在本世界露出的蛛絲馬跡,之所以能抓住這個線索,和他本人也不無關系。
因為這個線索,正是來自王焜。
王焜自從落網后,果然如江浩然所料,沒有交代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這倒不是他藏著掖著,也犯不著藏著掖著。
作為“7·13”重案的主犯,王焜可謂是罪行累累,罄竹難書,雖然香江沒有死刑,但誰也不想在牢里呆一輩子,他巴不得能戴罪立功,減輕一些罪責,就算不行,拉些人進來墊背心里也能平衡一點。
但是據王焜供述,他手里的貨均來自一個被稱之為金先生的神秘人之手,至于這個金先生是誰,沒有人知道,或者說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
他也不過是金先生選中的一名毒品經銷商而已,每次拿貨也都是和金先生指派的接頭人聯系,金先生永遠都是居于幕后指揮,就連接頭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別說接頭人,就是接頭人上面的代理人,也同樣不知道金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僅如此,這張毒品銷售網絡,每一層每一級都分工明確,鏈條清晰。
成員之間溝通接觸一律采取“無勾連”接觸法,即不了解對方真實身份的情況下進行溝通接觸,可謂是比單線聯系更為隱蔽。
也就是說,除非能像王琨這般人贓俱獲,否則就算掌握了他的上下線,但由于沒有證據,警方也無法對其進行指控。
線索到這里就這么斷了,東九龍重案組最終也只能無奈將該案移交總部毒品調查科繼續偵查。
不難想象,該案警方最終也只能以“販運危險藥物罪”的罪名對王焜等人提起訴訟了,想要深挖細查,根本沒有可能。
不過這種沒有可能,不會出現在江浩然的身上。
雖然江浩然近段時間被媒體纏得很緊,但彼時重案組人員凋零,王焜案這么重要的案子總不能也移交給別人處理吧?
所以江浩然當仁不讓地組成了審訊小組,負責對王焜等人的審訊工作。
當然這也是姚sir的意思,如果可以順藤摸瓜再玩一筆大的,豈不是再好不過。
至于結果自然是讓他失望了。
可江浩然作為審訊小組組長對于整個案情可謂是了如指掌,當即就發現了金先生這三個關鍵字眼。
他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無間風暴》,雖說還有待進一步證實,但他估計八九不離十,畢竟,這世上哪來的那么多巧合呢?
不過雖然發現這一線索,但江浩然不動聲色,因為他沒法解釋。
況且王焜案他們重案組已經撈足了功勞,錦上添花意義不大。
再者,沒有確切的證據,就算知道金先生的真實身份也于事無補,打草驚蛇可不是什么聰明的選擇,還不如交給總部頭疼去好了。
反正線索掌握在自己手里,等到后面時機成熟了,自己再摘桃子也不遲。
所以這件事就暫時被他擱置在了一邊,直到舒婭來到他的手下后,才開始初步展開調查。
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唯一超出江浩然意料之外的是,他確實沒想到舒婭搞來的情報居然會那么詳細。
那份檔案中不但包含了陳春山所有的履歷和個人情況,甚至還記錄了他成為臥底后所做的每一件事,事無巨細,一應俱全,包括他與李唯國具體的接頭方式,也都詳細記錄在案。
這也是為什么江浩然可以這么精準地切入兩人之間,將陳春山逮個正著了。
否則你不會以為刷了個電影就能知道他們會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通過什么方式接頭的了吧?
電影里可不會交代的這么詳細。
事實上,在《無間風暴》的原劇情中,陳春山和李唯國接頭時,鏡頭中只出現了一個停車場,其他什么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有,真以為掌握了點劇情就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做夢吧你。
真要靠劇情,你會發現你連接近陳春山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陳春山恐怕死都想不到,總部對他的情況居然掌握到了如此細致的程度,相信這份檔案如果讓他親眼看到,只怕會寢食難安。
試想他臥底二十年,這期間到底做了多少違法亂紀的事情,恐怕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吧?可總部卻一筆筆一條條給他記錄的清清楚楚,這是想干嘛?
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細思極恐啊。
更令人值得深思的是,這種級別的情報資料,恐怕也只有作為總部刑事情報科的主官、一把手總警司才能調閱吧?
可舒婭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見習督察,且在刑事情報科也從未擔當過任何職務,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不在刑事情報科工作了,都說人走茶涼,別說她一個見習督察,就是總警司卸職后想調閱這種保密級別的情報,有沒有人愿意買他賬,恐怕也是個未知數吧?
那舒婭又憑什么?
江浩然第一次發現,盡管他已經高看自己手下的這幾個小家伙了,但現在看來自己依舊嚴重低估了他們。
不過僅僅一個舒婭就給他帶來了這么大的一個驚喜,那么其他人又當如何呢?
看來總部對自己還真是下了血本了啊,但同樣的,這不是沒有代價的。
如果自己顯現不出應有的價值,被證實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那恐怕頃刻間就要被打回原形,淪為棄子。
就在江浩然思索之間,計程車已經將他載到了目的地——茶果嶺。
茶果嶺位于香江九龍東部觀塘區藍田和鯉魚門西北面交界的一片區域。
由于地理位置極其偏僻,屬于觀塘分區警署警力難以覆蓋的盲點地區,所以猛鬼區萬貴在這里招兵買馬,糾集了一幫為數眾多的混混和難民,并控制了附近的幾個村落。
在他的苦心經營下,茶果嶺儼然被他打造成了一個針插不入,水潑不進的獨立王國。
為了防止警察滲透,這里極度排外。
陌生人在沒有熟人帶領的情況下來到這里,往往都會遭遇不測。
輕一點的,被洗劫一空然后暴打一頓趕出去,重一點的落個終身殘疾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來的是個女人,那就自求多福吧,會發生什么簡直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就是警察來了,同樣別想全身而退。
曾經就有反黑組的警察追蹤嫌疑人來到這里,結果卻被一群刀手砍成重傷。
最后茶果嶺推出一名未成年南亞仔出來頂罪了事,但真兇愣是屁事沒有,仍舊逍遙法外。
所以司機剛把江浩然放下車,就一踩油門一溜煙地跑了,生怕被一幫暴民攔住連車都砸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江浩然撇了撇嘴,聽說是到茶果嶺,根本沒有司機肯接單,還是他把價格足足開到了3000港元,才有司機硬著頭皮送他一程。
根據阿敖提供的消息,區萬貴的老巢就在茶果嶺村之中,本來阿敖打算親自送江浩然過來,但被江浩然拒絕,他自有打算。
江浩然走進村子,但還沒走出多遠,就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不過自己穿著便衣,倒也沒人把他當成警察,要不然,村子里恐怕就不會這么平靜了。
江浩然也不管他們,自顧向著村子中那棟最高也是最顯眼的小樓走去。
茶果嶺村非常窮,江浩然一路走來,視線所及處,一片殘敗景象。
木房子和鐵皮屋倒是隨處可見,可看它們破破爛爛的樣子,就是遮風擋雨都嫌困難,又怎么住人?
村子里的游民非常之多,他們無所事事的游蕩著,時不時看向江浩然的眼神卻是綠光隱現,就像是一條條欲將擇人而噬的餓狼。
看著這些衣衫襤褸的游民,江浩然知道這些就是難民了,看他們的膚色和五官,應該是來自南亞的尼泊爾、不丹、印度和孟加拉等國。
因為茶果嶺村早就廢棄,所以區萬貴便帶著他們盤踞在這里。
想來也是,真要是香江本地居民,怎么可能落魄到這等田地。
或許確認了江浩然只是一個人,很快幾個南亞仔就將他團團圍住。
“趕快把衣服脫掉,一件都不要剩下!”
“襪子內褲,都要脫下來!”
“快點!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
按照常理,就是打劫,最多也就是讓人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可這幾個南亞仔居然開口就讓江浩然脫光光,連內褲都不放過。
不過看他們一身破爛的行頭,江浩然也就不難理解了。
這個時候還廢什么話,江浩然直接一腳就踹了出去,然后三拳兩腳就將其他幾人放倒。
幾個人痛苦地慘叫聲就像是個信號,一人見狀拿起緊急哨就吹了起來。
一聲聲急促的哨音很快傳遍了整個村落,不消片刻,就見無數人手持刀槍棍棒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認準方向,朝著江浩然就殺了過去。
江浩然渾然不懼,悍然沖向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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