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跟在霍燼身邊,就那么抱著霍燼的衣服看著霍燼開車。
為了哄季池,他們二人出門的時候天剛亮。
霍燼開著車在街上繞了兩個小時,才碰上一家開門的手機店。
季池下車緊緊拽著霍燼的手跟在他身后。
“嘖。”手機店老板剛將門簾打開就見霍燼和季池二人過來,“今天一開門就有生意,開門紅啊!”
霍燼拉著季池進了手機店,“老板,你看看這手機還能修好嗎?”
他將屏幕被摔的稀碎的手機拿出來給老板看。
手機店的老板眼神過來,眉頭立馬蹙了起來,“小伙子,日子過這么苦嗎?”
“破成這樣的手機現在這個年代誰還修啊。”
“50塊錢給我回收我都得考慮考慮。”
季池聽見這話立馬就難過起來了。
霍燼感受到季池的不安,抓著季池的手緊了緊。
他想不通為什么季池執念那么深。
因為貼了信息素阻隔貼,手機店的老板沒看出來季池的異樣。
“真的不能修好嗎?”霍燼再次問道。
店長瞇著眼看了霍燼一眼,“我看你們也不像這么困難的人啊。”
沒等兩人接話,店長繼續道,“修不是不能修,但這種情況,你重新買一個更劃算。”
“修這臺手機的錢都能重新再買一臺了。”
“沒關系。”霍燼回答的道,“我們修。”
老板像是遇到冤大頭一樣,“你們確定?”
“確定。”
“行吧行吧,這邊交錢。”說著老板指向收銀臺的收款碼嘀咕著,“還真是什么人都有。”
“后天來拿。”
說完老板見季池一臉幽怨地看著自己,這種客戶他見多了。
老板笑了一聲,“手機里面有見不得人多東西啊?”
“別憂心哈,現在修手機,轉檔看到的都是代碼,看不到什么的。”
霍燼回過身揉了揉季池的臉蛋,輕哄道,“我們后天來拿好不好?”
“聽話。”
季池不愿地點點頭。
季池答應之后霍燼才將人領回了家。
在車上的時候季池再次焦躁了起來。
他當著霍燼的面將自己的衣裳拉到了胸膛,肩膀染了大片的紅。
霍燼立即將車內的防窺簾打開。
“祖宗。”
他將車停下抓住季池的手,“你乖一點。”
季池哪里聽的進去霍燼的話。
胡亂的撥弄著,霍燼攬住季池的后頸,親了親他的唇,大量的信息素釋放出來,安撫著面前的愛人。
“馬上就到家了,你乖一點。”
他知道季池現在想聽什么,霍燼難得說了騷話,“你別動,老公回家*你。”
季池聽見霍燼的話羞于惱一同上頭,臉龐的殷色更深了些。
季池拽著霍燼的外套在他眼皮子底下將自己遮住。
霍燼的手也被他一同遮蓋住,季池伸出舌頭舔了舔霍燼的指尖。
沒有回答,又好像回答了他的話。
霍燼手微微顫了一下,抽回的時候帶著一片瑩亮,他開車燈速度快了些。
回到家要先把季池安撫好才行。
到家之后霍燼直接將季池抱下了車。
臥室門沒關,他抱著季池吻住了他。
季池很聽話,霍燼說任何話他都照做。
霍燼問他:“我是你的什么人?”
季池迷離著雙眼道:“我的……enigma……”
霍燼:“我們結婚了。”
季池:“我知道……”
霍燼輕撫著季池的耳畔,嘶啞道:“你沒有當真對不對?”
季池揉了揉霍燼緊擰的眉,他說:“當真的……”
霍燼呼吸輕沉,季池此刻的態度也讓他窒息。
“可是你對我不好。”
霍燼報復著,“你對我一點也不好。”
“你壞透了。”
季池拽著被褥眼角閃著瑩光,他又感受到了霍燼的難過,壓抑許久的難過。
他討厭清醒時候的自己,甚至憎惡到了極點。
但他控制不了那時候的自己。
他會傷害霍燼。
霍燼那么好,為什么要傷害他呢……
季池捧著霍燼的臉,“他不好,你不要喜歡他……喜歡我……你喜歡我好不好?”
“他不好……不要喜歡他……”
像是撒嬌又像是敘述。
季池的話抨擊著霍燼的內心。
他捏著季池的下顎,狠狠地朝他吻了過去。
沉蕩的心冰封烈焰,他也快分不清季池的感情了。
究竟是厭惡還是喜歡。
季池的唇被他吻的微腫。
“我愛你。”霍燼說,“我愛你。”
季池抱著他,他承諾似的告訴霍燼,“我會保護你的……”
這三日內,季池做了許多的事情。
他會和霍燼一起做飯,洗了菜霍燼會夸他厲害。
多吃一點青菜,霍燼也會夸他厲害。
他要的獎勵也只是霍燼親他一下。
他們一起看電視。
一起洗澡一起刷牙。
聽霍燼講故事。
會一步不離的跟著霍燼。
要親,要抱,要*。
當然,也會闖禍。
譬如說又讓霍燼丟了文件,之后會被狠狠的教訓。
季池發現霍燼生氣了,會更賣力的欺負自己。
所以他就更喜歡闖禍了。
最嚴重的一次是說霍燼不行。
幾個小時之后虛脫的季池靠種霍燼懷里,他輕輕的蹭著。“我認輸……”
霍燼的回答是,“才剛開始。”
這幾日季池說的最多的就是:
“不要喜歡他……”
“他不好……”
對于這樣的話,霍燼聽多了也就麻木了,他揉了揉季池的腦袋,“笨蛋。”
季池靠在他身上睡著了之后,霍燼吻了吻他的額頭。
將人抱回房間之后。
令人窒息的黎明馬上又要到了。
他摸了摸季池的臉頰,發絲繞在指尖,微癢。
沒關系的。
你說了喜歡。
這幾天的一切可以讓我再堅持下去。
…………
第二日。
淡淡的微光縈繞,陽光透過窗戶映照在少年臉龐,季池纖長的睫毛案閃了幾次。
再睜開的時候,清冷的眸子晦暗無波,冰川難鑿。
這次的季池沒有發火,淡然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捕捉不到任何情緒。
也確實沒有任何情緒。
季池起身去洗了個澡,依舊淡然的吃了霍燼準備的早餐。
吃到一半,朋友一個電話,季池就出了門。
霍燼捏著筷子的手泛起暗脈,他溫聲問道:“你去哪?”
季池一臉無謂,“我這種人能去哪,無非就是紈绔子弟的場所。”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霍燼放下手中的筷子,“你如果想去玩,我可以帶你去。”
“哼。”季池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帶我去?高山品茶還是練畫寫字?”
季池跟霍燼待在一起那么久,發現他有個癖好。
喜歡練字。
一個人待在房間,有時候就一待就是幾個小時。
明明年紀不大,愛好卻老套的很。
季池頭也沒回的離開,“我玩不了你們這些文化人的東西。”
當大門的嘭聲響起,偌大的屋子就剩下了霍燼一人。
一切回歸正軌。
一周后的某天,霍燼告訴季池,他要出差幾天。
季池很淡然,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要了幾顆信息素珠子。
這種盛信息素的器皿隨處可買,便宜好用。
霍燼答應了下來。
第四天的時候,霍燼回來了。
晚上洗漱季池路過洗漱臺見霍燼將裹的嚴嚴實實的臂彎露了出來。
上面居然有傷。
從小臂開始往下蔓延,到處血淋淋的。
看見季池過來,他立馬又將衣裳拉拉下去。
但那血紅太扎眼了,季池看的清清楚楚。
季池眸色冰冷。
他說過不會回應霍燼的,霍燼本也沒打算讓自己知道,季池便假裝無事發生。
若是旁人,季池說不定會上去問上一問,但如果是霍燼,他絕不會。
他不會給霍燼一絲一毫的錯覺。
拖著受傷的手做飯很慢,季池也不知道是不是等的不耐煩了,直接出了門。
“我今天不吃。”
“馬上就好了。”霍燼的話總是那么不急不躁。
季池最討厭他這副這么也惹不怒的樣子,“我說了我不吃!”
巨大的關門聲響起。
霍燼關掉灶火,去客廳撩起衣袖給自己擦藥。
他想快些好起來。
冷淡的日子又如此過了半月。
這日下午,本是平常,季池接到一個電話,便發瘋似的往家里跑。
博然的怒意導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攻擊性信息素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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