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明站到筆直,問的咬牙切齒,“你小子喜歡霍燼?”
這時候因為看著季池被拽出去的霍燼也到了門口。
正正聽見這句話。
他知道季池會怎么回答。
虛假也好真心也好,他都愛聽。
季池心虛的眼神飄忽著。
他感覺他要被季盛明揍一頓了。
季池看見霍燼來了,下意識往他身后躲。
霍燼走到門口直接站在了季池身前。
“季伯父,您別嚇他。”
起先還好,季盛明對霍燼有幾分由心而出的敬意。
敬重他有為厲害,是社會表率。
現在季盛明看見霍燼就來氣。
季盛明直接冷眼瞪過去,“讓你說話了嗎?”
季盛明直直看著在霍燼身后的季池。
冷眼切齒的樣子同和林雋在一起截然不同。
季盛明本就生的有幾分兇樣,這一嚴肅起來,季池自小就是有些怕的。
他聽見季盛明再次呵斥道:“你給我站出來!”
季池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后步子往外挪了一步。
嘖。
感覺還是要被揍一頓。
季池腦袋垂著。
季盛明又當著霍燼的面問他是不是喜歡霍燼。
“過來站老子面前說,你是不是喜歡他!”
季池破罐子破摔,仰著腦袋昂了一聲。
“昂。”
季盛明聲音提高幾倍。
“昂什么?!我問你昂什么?”
季盛瞪著眸子那聲音直接讓季池又后退了一步。
季池心虛道:“昂……就是喜歡啊。”
“昂,我喜歡。”
季池說的有力。
突然感覺掌心一暖,指節被一雙溫暖的手包裹住。
季池指節動了動,恰巧讓霍燼得逞十指相扣起來。
霍燼站的筆直,他擋季池身前拉開二人的距離。
霍燼:“伯父,我理解您對我有偏見,但請您不要將氣撒在池池身上。”
霍燼的話說的試探,“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季盛明看著霍燼的樣子,胸腔起伏著。
真想弄死他!
天壽,他想抱孫子。
現在這情況是個什么鬼東西!
叫自己兒子叫這么親密。
還……還牽手?
他季盛明的孩子,怎么能……怎么能給別人當老婆!
別人把enigma捧上天,他可不稀罕。
季池從小錦衣玉食。
根本不需要用別人的身份來提高自己的社會階層。
怎么就喜歡上enigma了呢!
季盛明瞪了霍燼一眼,“閉嘴!”
他再次看向季池,“你真喜歡他?”
季池不想解釋那么多,他認真回應,“喜歡。”
話落季池感到到掌心的余熱灼人。
季盛明喘著粗氣,“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你就喜歡?!”
“他給你什么你就喜歡?!”
季池被唬的一激靈,額間的發絲都抖了抖。
季盛明越說越來勁,“他給你什么,老子都有!”
“還給他,老子給你買!”
季池到沒見季盛明嘴這么快過。
這婆婆媽媽的屬性怎么也開通了嗎?
季盛明咬牙切齒的繼續吼著,“他養的起你嗎?”
季池垂目不言。
“我看他那破車,稅后30萬的代步,你坐的慣嗎你就喜歡?”
“還有這房子!租的吧!”季盛明指了指身前的屋子黑著臉道。
“在ce實驗中心,還不是聽著有面子,實際上呢,上班拿工資的!他有幾個錢!”
季池:“…………”
季盛明那是越想越氣。
他之前想著季池玩個幾年找個omega。
以季池的條件,要什么樣的找不到。
自己給季池存了多少娶媳婦的錢啊!
現在這下告訴他。
他兒子,誒,被人拐賣了。
這他能受得了的?
要他兒子當老婆,霍燼他配嗎?
啊呸!
這門親事,他堅決是不可能同意的。
他就一個兒子,獨苗。
什么是獨苗,拐走了就沒了!
怎么可能讓人給拐了!
“伯父……”霍燼見季盛明這般生氣的樣子,他想開口說些什么。
但季盛明一副閉嘴的神情過來,“沒讓你說話!”
季池抬眸瞟了季盛明一眼,有了幾分討好,“爸爸……”
“你也別叫我。”季盛明背過身,腦瓜子嗡嗡的。
來個人殺了他吧!
季盛明緩了一秒回過身指著季池。
“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家!”季盛明的語氣帶著幾分命令。
越看霍燼越不爽。
狗屁enigma啊,狗嘚人販子!
季池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他在斬釘截鐵道:“我不。”
氣氛怪異起來。
這時候林雋從屋內出來。
季池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似的。
林雋站在門口靠在門上,神色悠閑淡然。
他觀察著霍燼和季池。
語氣蕩著深意,“你們兩個呢,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你父親也不知道。”
“但感情這個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既是相互喜歡,就好好珍惜,好好在一起。”
“日子是自己過的,怎么樣的人生也得自己選擇,不要做后悔的事情,做后悔的決定。”
“知道了嗎?”林雋的聲音溫柔倦著嫩風,讓人覺得蕩在棉花當中。
霍燼抓著季池的手緊了緊,“我一定會照顧好池池的。”
他的面色真摯,“晚輩向你們承諾。”
一旁的季盛明一臉詫異地看著林雋,“你同意他們在一起?”
他重復到:“你同意他們在一起?”
“你同意?”
林雋眼神瞥向霍燼和季池兩人緊緊握著的手,“不然呢,剁了?”
聽見這話季盛明挎著步子氣鼓鼓進了屋。
臉色黑的不像話。
操!
就一天!
一天!!
一天的時間,老婆兒子都沒了!
明天就把公司賣了,回家種地!
看出霍燼的欲言又止,林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管他,這養alpha的江城首富,對于這種事情確實需要點時間適應。”
旋即又道:“他其實很喜歡你,就是人有錢之后古板了些。”
霍燼微微額首。
林雋見季盛明走后,季池就從霍燼掌心抽離出自己的手而后也逃離似的進了屋。
此刻屋外就剩下了霍燼和林雋二人。
林雋抬眸看了看月亮,他問霍燼,“看見月亮了嗎?”
霍燼眼神微閃,月色被烏云遮蓋住,看不見,“看不見。”
林雋輕笑了一聲,“所以……你要等啊。”
霍燼輕輕嗯了一聲。
微風拂過,那聲音更顯得無奈嘶啞。
林雋話語中帶著微微的嘆意,“季池呢,從小就被他父親慣壞了。”
“以自我為中心,總覺得這天下都是圍著他轉的。”
“所以他一個時間不能接受你。”
霍燼面色有些驚訝,他想過林雋能猜到些什么,但不想他洞察的如此細致。
林雋言神色突然有了幾分警告,“以你們二人的性子,我猜肯定是他先招惹的你。”
“但你既然標記了他,就應該負責到底,任何理由都不是借口。”
霍燼的手微微握拳,又松開。
林雋淡淡的語氣綿長,淡漠的像是個說故事的先生。
“99.7%的契合度,你也不相信他不會對你動心對不對?”
“既然喜歡的話,可以多等等的。”
林雋太了解季池了。
雖然這次或許讓他改觀了對季盛明的看法,但他封起的甲胄早就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以季池的一根筋。
要瓦破玉碎蹭出血來了才會清醒。
就算放下對霍燼的害怕。
但他依舊會覺得自己離不開霍燼是因為信息素的原因。
他認為信息素主導了他的一切。
不認可發熱期的自己。
林雋想,他們會分開一段時間,季池才會清醒。
當意識到,不是因為信息素與霍燼牽絆。
但如今已經在死胡同里了。
所以,要等啊。
霍燼唇瓣抿動夾雜著絲絲苦澀,“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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