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安的神色恢復了自然淡漠,他黑眸掃了一眼周圍,淡淡地開口:
“于老板,記得我的話,你兒子的病有救,謝容時不管跟你說了什么......”
“您放心,我都會一五一十地告訴您,我明白的,謝小姐那個女人背景復雜,如果真的靠她,無異于與虎謀皮。
回頭我兒子就算能換心臟,他回來也活不了。
我不會豁出去全家的性命,我相信您!”
于長慶的一番話說得懇切又真誠。
周聿安點了點頭,攬著林檸的肩膀:
“她走了?”
“是,說是去聯系人,后天準備離開。”
“出國?”
“是,去東南亞。”
于長慶老老實實的說道。
周聿安的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
東南亞的勢力太過復雜,軍閥多的說不清,牽扯的又十分密切。
怎么會在東南亞呢?
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不過他既然知道了,自然會提前做好準備。
“好,你去安排吧!”
周聿安說完,攬著林檸的胳膊緊了緊:
“我們先回去了。”
林檸笑著點了點頭,她還算是淡定。
“周總,何必這么著急離開,不如再看一會......”
于長慶還在挽留著兩個人。
周聿安沒有留下,只是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漠:
“于老板,你兒子的供體已經找到,等配型成功,就立馬送出國,別病急真的亂投醫。”
于老板臉色微微一僵,立馬笑著點頭。
最后周聿安和林檸出門的時候,于長慶還是讓人將最大的這幅畫給裝了起來,送給到了周聿安的手里。
林檸見狀,也沒多說什么。
周聿安對這幅畫的熱情不大,但是這幅畫也的確不錯。
算是新生代畫家里比較有靈氣的一幅畫了。
于長慶有個好兒子,難怪會這么的寶貝。
林檸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于老板的兒子真的得了心臟病?”
周聿安點了點頭:
“是,天生的,他的血型特殊,就算是找到供體也很少有配型成功的,所以他才這么著急,醫生說他活不過二十歲,今年已經十九了。”
林檸了然的嘆了口氣:“難怪呢!”
以于長慶的能力,不可能需要聽天由命。
那些富人在醫療機構都有自己的資源,他們的運作能力不至于讓他們坐以待斃。
“我在加州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心臟,那個人是植物人,家屬打算放棄了,我給了一筆錢讓他們指定捐獻給于長慶的兒子,只要配型成功,就安排他們做手術。”
周聿安淡淡的說道,想用于長慶,就得給他足夠的好處。
這樣他才不會反水。
林檸點了點頭,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忽然覺得有些刺鼻的香水味。
她嗅了一下,擰眉,瞬間攥著周聿安的衣領仔細地嗅了嗅:
“她親你了?”
周聿安身體微微一僵:
“沒有,我怎么可能讓她占了便宜!”
林檸抿了抿唇:“那你身上怎么會有那么濃烈的香水味?”
她在畫廊的時候沒注意,還以為是畫廊某個客人沾上的。
可是他身上的跟車里的味道一樣,就有點怪異了。
周聿安拍了拍她的腦袋,似笑非笑的說道:
“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我躲都來不及,放心吧,我只允許你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