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聽著聲音年紀不是很大,應該是哪家小姐。”
莊明月向來習慣了獨來獨往,不善與人交際,請帖的事,汪梅也沒敢答應,就說她會告知。
莊明月打開看了眼請帖,不去看下面的名字,光從字跡上就已經看出來了,是蘇暖暖的字。
這多年過去,她的字還是那樣…
生日宴會?
展宴從外走進來,“想去?我陪你。”
“到時候再說吧。”莊明月放下了手里的燙金色請帖,看著時間,是一個星期后。
看來許言也回來了,除了許言,沒有人知道她回國的消息。
莊明月回到房間,換下身上黑裙。
孩子汪嬸再帶,她還能夠放心,困意襲來,莊明月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
展宴什么時候也上了床,她都不知道…
她睡得很熟。
一直睡到,天色漸漸暗下。
展宴先醒來,側目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女人,伸手給她蓋好被子,放輕了動作,才離開,關上門,傭人出現在走廊處:“展宴,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用餐了。”
展宴扣著身上的睡衣紐扣,“再等等。”
莊明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見了一場大火,她被綁在凳子上,她看著熊熊大火,一點一點在灼燒她的肌膚,逃生的門口,展宴帶著抱著孩子的宋萋萋,把她丟在大火中,絕情的轉身離開。
不論她怎么叫喊,沒有人聽見她的聲音,她絕望而又無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火,將將她燒的面目全非…
可是她…并沒有病,
心臟傳來的疼痛太多強烈,莊明月睜開眼睛,淚眼朦朧醒來,眼角流著淚水不知何時打濕了耳邊的發絲,昏暗只開了床頭柜邊的燈房間里,展宴就坐在床邊,伸手溫柔擦去她的眼淚。
見到醒來的人,展宴口吻溫柔,“做噩夢了?”
莊明月沒有說話,而是盯了他很久。
他愛的時候,可以把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雙手送到你的面前,說著甜言蜜語的情話,不愛的時候,可以把一個人逼到絕境。
莊明月清楚明白,他所給的一切溫柔,都只不過是假象…
那雙幾近要讓她陷入他深邃的眼眸中,莊明月及時清醒了過來。
“我沒事。”莊明月很快轉移了話題,“我去看看孩子。”她撐著床坐起來,正要掀開被子下床,突然…一股強勁的力氣,抓住了她的手腕,展宴沒用多大力氣,就將面前的人抱在懷里,“…要怎么樣,才會好受一點?”
“給你咬一口,泄泄氣?嗯?”
展宴不喜歡,她要死不活的模樣。
不喜歡,她將所有情緒都憋在心里。
不知道,是他的那一句話,觸動了莊明月情緒開關。
莊明月的眼淚,忽然如洪水傾瀉而來,將所有一切推翻,崩潰到一塌糊涂。
她的哭聲是壓抑的,沒有半點聲音。
展宴感受著肩膀處被打濕的眼淚,跟一陣劇烈的疼痛。
莊明月這一口咬的很重,哪怕她嘗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她都沒有松口,展宴輕輕撫摸著她顫抖的身體,安撫著她。
“二十年前,莊海生資助過一個叫姜雪的女大學生,她叫姜雪…是姜曼的姐姐。姜雪大學畢業后,準備跟男朋友結婚。在婚禮當天晚上,莊海生凌辱了她,后來…姜雪不堪受辱,跳樓自殺死了。”
“姜曼所做的只是為了姜雪報仇。”
“明月…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姜曼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