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看在這一幕,應月瑤才明白。
愛不愛一個人其實很容易看出來,取決于,展宴對她多大程度的縱容。
哪怕他們領了證,應月瑤從來都在患得患失的憂慮里。
從小到大,應月瑤得到過太多東西…
她不甘心,也不允許有人從她手里搶走,她的東西。
“明月,怎么了?生這么大的氣,發生什么事了?跟嫂嫂說說。”
應月瑤走來,莊明月才得以掙脫掉展宴桎梏的手。
出門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穿著睡裙裹著披肩,現在過了秋,外面天氣還有些冷。
她跟應月瑤只見參雜著一種莫名的和諧,沒有針鋒相對,更沒有將對方視為敵人。
這些莊明月清楚不過全都是表面現象。
展宴皮糙肉厚,臉上也留下了淡淡的指印,可見莊明月這一巴掌力氣大得也不算輕。
莊明月垂著頭沒有去看應月瑤:“這是你們的家事,你們自己解決。”
“站住!”
莊明月并沒有停下腳步。
“老公。”應月瑤喊著展宴,看著她對莊明月追了過去。
心里的嫉妒,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就差一陣風將火吹起,就能將整片草原點燃。
應月瑤回去調查后才知道,展宴從孤兒院撿回來一個棄嬰,想要給莊明月領養。
莊明月生不了孩子這件事,她早就已經知道了。
確實,展宴現在的地位今非昔比,以后他也確實需要一個繼承人,來繼承盛世集團,而…她是展宴娶得妻子,只有他們的孩子才有資格名正言順。
那個孩子也只不過是展宴撿回來打發莊明月,哄她開心的一個玩具而已。
現在整個應家都在布置后天的婚禮。
應家應月瑤在房間里打發一通氣,地上有不少東西全都被她雜碎在地。
傭人戰戰兢兢的不敢上前。
應靜雅走來,“這么快就沉不住氣?我怎么教你的?現在你還不能跟莊明月撕破臉。展宴已經徹底拿到了盛世集團的控股權,他要對付我們應家,不過就是他的一句話。”
應月瑤委屈地坐在床上,撇開頭,看著窗外,“我哪敢對她撕破臉,現在哄著她還來不及。我就是不甘心,我們早就已經領證了,他跟莊明月一起住在繁花似錦,他到底把我當什么了?”
“今天在醫院,他無視我,追著莊明月離開,為了她還給她找了一個孩子。”
應靜雅眸色黯了黯,擺了擺手,讓打掃的傭人先退下,她坐在應月瑤身邊安撫道:“你們本就是交易定下的婚姻,瑤瑤聽媽媽的話,坐穩你展太太的位置就夠了,別把心放在一個男人身上。”
應月瑤越想越委屈,當著應靜雅的面哭了出來,“媽媽…你沒有愛過一個人,你根本就不懂!”
“我愛展宴,媽媽!我恨不得對他掏心掏肺,哪怕他回過頭來看我一眼,我也知道,他不喜歡我,可我就沒有辦法,不去喜歡他。”
“這種感覺我根本控制不住。”
她沒愛過?
她怎么會沒愛過。
只是她當年愛的人,除了給她失望,從未給她過什么。
江柔死了,他也跟著一起去死。
應靜雅胸口都是窒息的痛,很快這股情緒,被她壓下。
“莊明月在帝都待不了多久,等她跟你大哥轉到國外治療,以后就沒有人跟你搶他,別的不要多想,目前先把婚禮完成,等后天出嫁,要做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應靜雅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嗯,我知道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