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視線,全都落在狼狽退場的莊明月身上。
沒想到她這么不堪一擊。
要不是展宴護著,就憑莊明月,她都不可能活著走出南苑別墅。
展宴煩躁的滅掉手里的煙頭,直到走廊盡頭的女人背影消失,他站了起來,“…應夫人的脾氣還真不減當年。”
他突然走近,站在應靜雅面前,黑色的身影居高臨下,籠罩在她的面前,“應夫人怕是忘了,我手里可是拿捏著你的籌碼?剛剛說了多少個字,江裕樹就要承受多少懲罰,要是他一時半會沒撐過去,就怪不得我!”
應靜雅兇狠的瞪著他:“展宴,你敢!”
“我不敢?那就試試,明天送到應家門口會不會是一具尸體!”他的眼神可怕的就像是一具野獸,身上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那股冷氣緊緊的包裹著她們,似要將她們凍結。
應月瑤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你現在也是應家的人,為了一個外人,你要跟我對著干!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嗎?”
展宴耐心的沒有在跟她們繼續廢話下去:“想要江裕樹平安無事,就拿江家老宅來換,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
“我向來言出必行,應夫人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要是只有一句道歉,誠意些許不夠。不然…我怕…您的兒子,撐不過明天。”
應靜雅搖搖欲墜的身體,被應月瑤及時攙扶住了,“展宴,她也是你的媽媽,是我們的長輩,你怎么能這么跟媽媽說話。”
展宴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應月瑤,回身抬步,榻上樓梯。
一桌子都沒怎么動過,全都冷了下去。
莊明月吃過的碗里,還就只剩下大半碗飯。
展宴回到房間,推開門,陳芳被嚇了一跳:“先…先生…”
掃視了一圈沒有見到房間里的女人。
隨后視線落在緊閉的洗手間門上,“先出去。”
陳芳欲言又止,看了看那扇門,又看了看展宴,最后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輕輕的離開,帶上房間門。
剛剛陳芳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血…大小姐流了好多的血,從開始就跑到了洗手間,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陳芳不敢敲門,大小姐讓她不要透出去,她也不敢說。
展宴抬手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了淋的聲音,他推門進去,浴室門已經被鎖了。
“…開門!
莊明月將血沖洗掉,打開淋浴噴頭假裝自己洗澡。
不去理會外面的聲音
她一閉眼,那些話,如狂瀾掀起海般,不斷的涌上她的腦海中。
過來幾分鐘后,門口的門鎖轉動,他快要進來的下一秒,莊明月已經先行打開門,臉上的神色平淡,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莊明月:“我只是想上個廁所,我事。”
沒有去看他的從他身邊走過
她很平靜,沒有哭,更沒有傷心難后的眼淚,她越是這樣。
展宴胸口越是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這種煩躁不知從何而來…更是他從未有過的…
展宴注意到了放在桌上打開的瓶蓋一瓶藥,他伸手拿了起來,“…還在吃?身體不舒服?”
莊明月聲音很輕的說:“沒有,就普通的維生素片,什么時候吃都可以,忘記放回去了。你幫我蓋好放進抽屜里就行,謝謝。”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小星星乖巧喝完了一瓶奶,就已經躺在床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