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的落地窗,天空上一道天雷炸響,孩子突然就哭鬧了起來。
熟睡的莊明月也醒了過來,展宴深吸了口氣,抱著她腰的手松了松,手臂搭在額頭上,莊明月被抬手打開了床頭柜邊的燈,掀開被子下床,南苑別墅的房間不比繁花似錦,加上這里的別墅也有不少年,并沒有很膈應。
提了一下,肩膀上滑落的吊帶,抱起孩子下床,怕吵著他,于是就抱著孩子,去到了他的廚房。
“好了好了,沒事,小星星不哭…”
今天晚上不知道他怎么了。
哭的比平時還要兇。
莊明月怎么哄都哄不好,她走過去,想要拉上窗簾,突然間就在樓下,看到了一個人跪在雨里。
拉著窗簾的手僵住了,耳邊孩子的哭聲也輕了下去。
不知道他什么過來的。
只感覺到,有一雙手從身后抱住了她的腰,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邊,展宴穿著一身黑色條紋的睡衣,俯身低頭,吻了吻她的肩膀處,“…我來抱,你去睡一會。嗯?”
從窗戶中透出來冷風,莊明月冷的肌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為什么會在下面。”
樓下的應月瑤像是已經到了極限,身子摔倒在地,她又撐著地,挺直著后脊背跪起。
“心軟了?”
莊明月垂著鴉羽般的長睫顫了顫,不知讓她回憶起了什么,眼底似有東西在破碎,“她是你娶來的妻子,你看著她這樣,真的沒有半點心軟嗎?”
這一幕,對她來說,真的太熟悉了。
前生也是跟現在這樣,下著大雨,電閃雷鳴…
那一晚,是她第一跟展宴吵架,也是最后唯一最后一次的吵架。
因為她接受不了,他跟宋萋萋的私情,一時賭氣將他們的結婚戒指,丟出了窗外要跟他離婚,將展太太的位置讓出來給她。
可是展宴當晚將她趕出了別墅,讓她冒著大雨將戒指找回來,如果不找回來,就不準回來。
后來莊明月沒有找戒指,展宴就讓她在別墅門口,跪了一整夜…
那時候,宋萋萋也在的…
沒有等到展宴的答應,不管回答是什么,都已經不在重要了。
莊明月也沒有再去管應月瑤如何。
等到沒有在下雨,孩子才消停下來,莊明月抱著他這一晚,她睡得并不怎么安穩。
她早早醒來,要給孩子去沖奶粉,就見到了在走廊上的幾個神色著急的傭人。
見到莊明月出來,傭人趕緊上前說,“大小姐…不好了,夫…外面的人昏倒了。”
莊明月:“叫救護車,把她送去醫院!”
傭人搖了搖頭:“沒有先生的允許,我們…不敢!”
莊明月沉默了半晌又說:“那就將她送去樓上房間,給她換身衣服,再煮點姜湯給她驅寒,家里感冒藥還有嘛?”
其中一保姆點頭說:“還有的。”
莊明月:“燒不退,就把她送去醫院。”
“好的大小姐。”
傭人下樓就又碰到了上樓的人,“宋助理!”
宋萋萋點頭微笑,“嗯。”
踏上最后一個臺階,見到莊明月,臉上笑意更甚,“…穿這么少,小心著涼。”
這句話是對莊明月說的。
“阿宴,在嗎?我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