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房間確實不是很多,莊海生向來喜歡獨自睡,二樓的書房跟主臥都是禁地。
三樓原本是莊明月跟展宴,四樓是白玉書。
現在讓她讓出三樓的房間,她只能搬去五樓的房間,也是最頂樓。
不過五樓唯一一點比較好的就是很安靜,房間里還有個很大的陽臺,能養花,喝茶看夜景,就算讓她一天到晚待在房間里,也不會覺得無聊。
莊明月吞了幾顆止疼藥,喝了點水,開始收拾屋子。
此時吳媽走進來,臉色有些不好,“就算要住進來,也不該是你搬。”
莊明月拉著吳媽的手,淡淡勾著嘴角,安慰的說:“其實這個房間誰住都是一樣的。比起這里我更喜歡五樓的房間,我記得樓上有很多媽媽畫的畫。”
“還有媽媽的照片,住在那兒說不定,媽媽晚上還能進到夢里來。這些年我也好久沒夢見過媽媽了。”
那兒也是她離媽媽最近的地方。
吳媽滿臉不忍,握著她的手,“我們家明月,怎么就這么懂事呢?”
“因為明月已經成年長大了,吳媽其實很多事我都知道的。”
等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莊明月開始收拾衣服,搬了些平常要用的東西。
沒多久,家政公司的人很快就來了,將她原本的房間陳舊的家具全換了,粉紅色的墻面全都用白色墻紙覆蓋。
不到兩個小時間,原本粉嫩,充滿少女氣息的房間,已經換了種風格。
還有私人訂制名牌的服裝公司,衣服裙子大批大批地往樓上送。
莊海生對女人從來都不吝嗇給,據她知道的,一個跟了莊海生三年的大學生,他玩膩了后,還送了套公寓。
莊明月沒有多少東西,原本就干凈的房間,很快就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
推開房間跟陽臺庭院的玻璃門,走出去,以前媽媽養得花都還好好的。在墻的角落里還有一個畫家,這個位置應該就是媽媽畫畫的地方。
走進靠在欄桿上,吹著拂面而來的風,光線風景都很好,從這個位置看去,還能看到江裕樹的房間。
比起她原來的房間,這里簡直是她單獨的私人領地。
以后她就可以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在這里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
除了上下樓有點累之外,這樣展宴以后就沒有理由借口,來她房間了。
莊明月開心地趴在床上,來回打滾。
吳媽抱著一幅框起來的向日葵畫走進來。
“明月剛鋪的床,可別弄亂了。”
“吳媽,你腿腳不方便,以后就不用來我房間打掃了,我自己會打掃的,還有臟的衣服,我自己也會洗的。”
“吳媽,畫放這里就行。”
“好。”
莊明月聽到展宴的聲音,立馬跪坐了起來,扯開蓋在頭上的被子,“哥,你怎么來了,你好點了嗎?”
展宴輕咳了幾聲,“好得差不多了。明月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搬去我的房間住。樓層太高,上下樓太麻煩。”
莊明月:“沒事的,正好可以鍛煉身體,而且這里風景很好,晚上還能坐在陽臺上看星星。哥哥不用擔心我。”
展宴突然走到床邊,那只寬厚的手附上了她的頭頂,“哥哥,只是怕你受委屈。”
委屈?
她哪敢叫委屈?
你能不弄死我,我已經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