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周末,在夢里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身上穿的睡衣幾乎濕透,渾身燙得幾乎像是個火爐。
汪梅端著粥,氣喘吁吁的,她一把老身子骨,一口氣上五樓還真是不容易,見到醒來的人,坐在床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空洞無光。
就連她進來都沒有發現,莊明月是聽見汪梅的聲音,才回過身來。
“小姐,你睡了一天一夜,吃點東西吧!”
莊明月漣漪像被水浸濕的眸子看著她,“昨天警察上門,他們都跟爸爸說了什么?”
汪梅說:“這說什么了,我也聽不懂啊!不過他們說,這件事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拿刀子對著你的兇手,先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莊明月收回視線,眼簾微顫著看著手背上包扎的紗布,不用多想,她已經猜到了葉宏的結局。
莊海生一定會,千百倍地還給他。
就算是進監獄,他也一定會痛不欲生。
她哪怕就算知道,她也改變不什么。
莊明月端著粥,喝著,手不能太用力,會牽扯到縫合線,所以吃起來比較費勁。
汪梅走出去時,莊明月眼角眸光注意到,房間里的家具少了不少,墻上的那些畫,都不見了。
“汪嬸,我的畫呢?”
汪梅這才想起來告訴她:“從你搬進這里之后,常有血光之災,先生說是房子的風水不好,過幾天需要將房間重新裝修。”
莊明月拿著碗的手,明顯顫了下,“房間裝修了,我住哪?”
汪梅:“可能要去展少爺家住幾天了。”
‘哐當’
汪梅沒想到莊明月反應這么大,手上拿的那碗粥,吃了沒幾口,就打了,碗也在地上摔成碎片。
莊明月本以為,只是莊海生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是真的。
中午用餐的時候,汪梅已經收拾好了她的行李箱。
坐在餐桌上,一大桌的好菜,莊明月只能吃碗里的粥,低著頭,拿著勺子吃了幾口,“父親…一定要是哥哥家嗎?我可以住玉書姐的房間。或者…我搬到汪嬸的房間,將就幾天也行。”
莊海生掀了掀眸子,臉色微沉地說:“這段時間,我跟你姜姨要外出一段時間,我在家,就沒人管著你,你住小宴那里也有人看著你,也少讓我操點心。”
“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可以什么?就是因為沒人管你這段時間,你才無法無天,私自調班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這段時間,你最好再給我安分點,少給小宴添麻煩。事情就這樣決定了,等會兒會有人過來接你。”
這些事情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姜曼一副和事佬的模樣說:“好了,這么兇干什么,明月就是不舍得離家,發生這些事,她也不想。明月…等我們回來,房子也快裝修得差不多了,但到時候我跟你爸爸再去接你回來。”
莊明月惆悵的點了點頭,沒在說什么。
下午一點半,來接她的人是齊成。
汪梅將她的東西全都收拾出來了,滿滿幾大個箱子,將她房間全都搬空了。
莊明月大多數東西都沒有帶,只帶了些,平常用的護膚品,跟換洗要用的衣服,沒想到這些也要五個大箱子。
一趟拉過去,也會比較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