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應該什么事都有我來哄著…小玉這是最后一次!”
白玉書臉埋在展宴的胸口,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說話聲音斷斷續續傷心透了。
“我們走過來這么多年,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你,你說過,你不會要我的,展大哥…你不要喜歡上別人好不好!你要是把我丟下了,我該怎么辦!”
展宴跟白玉書從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一起又經歷過這么多,確實是常人無法相比的。
可是展宴太過談心,根本不滿足,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如果一開始他想要的僅僅只是莊家,但是現在有了應月瑤…
展宴不可能因為他而放棄擺在面前的權勢跟地位,莊家在對比應家,實在太微不足道。
也許有人不會對金錢動搖,可沒有人會拒絕權勢,有了權利就足矣能夠在帝都呼風喚雨,就像他前生那樣,用盡手段,得到江家。
“小玉,我從未想過對你食言,我不會丟下你。”
展宴三言兩語就將白玉書哄好。
擦掉她的眼淚,讓她回去房間。
聽到房間關門聲,莊明月準備等他離開在回去。
正準備邁開一步,男人無聲的出現在他面前,對上展宴那雙冰冷駭人的眸子,心咯噔嚇了一跳。
“好聽嗎?”強大的壓迫力朝她襲來。
莊明月不禁握緊了手里已經冷掉的水,視線平靜落在一側,她解釋著:“我就出來倒點水,不是故意偷聽。”
“你的私事,跟我沒關系,我也不會對外亂說。”
莊明月往外邁了一步,卻又被展宴抓住手臂,狠狠的摔在墻上,杯子里的水,灑在手背上。
“你干什么!”
她不滿的看著他,吳媽跟白玉書都在家,莊明月也不信,展宴會對自己做什么!
展宴奪過她手里的水杯用力放在一旁的臺面上,看她的目光冷冽而又充滿著狠厲,“…就這么喜歡耍小心思!”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讓開!我要回去休息了。”、
倏然下秒,她的手腕被展宴抓住手腕,拖拽出了門外,一直到走廊盡頭的一扇安全通道出口,莊明月才用力的將他給甩開。
她不知道展宴又在發什么神經。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身上就穿了件單薄棉質睡衣,零下的氣溫,凍得她瑟瑟發抖。
就算是莊海生,她也從來沒有這樣半夜被人拖出家門。
“大半夜你發什么神經!”她抱臂,感受到冷風不斷從衣裙里灌進來。
展宴單手掐住了她的臉頰,眼睛有些發狠的將她抵在墻上,“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嗯?”
“好?展宴你對好這個字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今天這頓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你過來,是你自己往上湊的。如果你真的喜歡玉書姐,就不應該給應月瑤給你接近的機會,明明就是你太過貪心!”
“唔~“
疼!
他加重的力氣,臉骨微微有些發疼。
“就這么想跟他一起私會?嗯?”
莊明月疼得閉了閉眼睛。
“…我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過來。”
“要是覺得今天的事,我給你帶來了麻煩,我跟你說聲對不起,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的。就跟以前一樣,對我視而不見。”
“別因為處理不好自己的私事,就來朝我撒氣。”
該說他太狠了,還是該說他小心眼?
一頓飯而已,他知道是為什么!
“現在雖是寄人籬下,我也并不是無處可去,你要是真的見我心煩,我可以現在就搬出去!”
“你知道的,就算沒了莊家,我也可以靠自己活著。”
她已經不是那個離開了庇護,什么都做不了的人。
這還要多虧展宴,他要是不逼她一把,莊明月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忍受這么多。
她可以不住好看的房子,穿私定的衣服…就算露宿街頭她照樣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