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學校了?”
莊明月捂著胸口,氣有些喘。
“王叔電話告訴我,說你還沒回去,就想著你還在學校,這么晚時間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江裕樹微微笑了笑:“沒想到這里的學生這般熱情。”
兩人坐著電梯到了樓下,莊明月不放心的看了眼還沒下來的沉楓。
“你這身份,平常人見你一面都難,以后打電話給我就好了。”
他說:“電話未通。”
莊明月‘啊’了聲,后知后覺才想起,“要考試我就把手機關機了。抱歉啊!你以后可以不用等我的,你本來上班就已經很忙了。”
“我怎么放心你一個人。”
莊明月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
從來都沒有人對她這么好。
“江風將車停在了學校門口,有一段距離,要不要我背你?”
莊明月搖頭,“不用了,我不累,就是有點困,我們回去吧。”
話音剛落,只覺得身子一輕,江裕樹彎身穿過她的雙腿,將她橫抱了起來,莊明月嚇得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還有人沒有下課,會被看見的。”
“看見就看見了,抱自己女朋友旁人說不了什么。”
莊明月是擔心他的腿,他的腿痊愈,需要循環漸進,現在他還沒有好,“要是累了,放我下來就可以。”
“沒事,不累。”
幽靜的小道,路邊亮著燈光,透著光束中,好似有白色雪花落下。
江裕樹腳步緩慢,他只希望這路再長一點…
一片鵝毛大雪落在肩頭,仰著頭。
“下雪了,明月。”
未聽到她的回應,低頭垂眸看著懷里的人,已經睡著了。
鴉羽般長睫上,落著一片雪白,肌膚就如這片雪花般,白皙細嫩,更是像極了童話故事里睡美人。
走出校園外,沉楓已經轎車開了過來。
另邊不遠處的黑色轎車里。
“被抱著的人不是明月嗎?這么晚了,她怎么還在學校?展大哥…明月是不是真的不回家了?”
展宴深邃了幾分,臉色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澈,“自己家,她怎么會不回來。”
莊明月睡得熟,一直到江家,都沒有醒過,江裕樹將人抱去了樓上,沉楓拎著書包跟隨在后。
沾到床莊明月很自覺就滾進了被窩中,江裕樹替她蓋好被子,輕聲將門關上就走了出去,書包里的手機,也將她關了機。
“明天學校那邊,幫她請一個小時的假。七點半左右在讓傭人叫她起床。”
“一個小時?要是明月小姐,睡遲了,誤了課程生氣怎么辦?”
“比起她的身體,其他都不重要。”
她做了手術,雖然在家里修養了半個月,可是她體質弱,要不是這近半個月來精心照顧,以后肯定是要落下后遺癥。
“那藥還要在煎嗎?”
“最后半個月,不能斷。”
“是,總裁。”
黑暗中原本熟睡的人,醒了過來,門口的話一字不差全都落盡耳里。
莊明月捂著心臟跳動不齊的胸口,一時間慌了神,被人在意的感覺就是這樣嗎?
前世,莊明月在夜里著了涼發高燒,三十九度,下班回來的展宴,見不到她,就向傭人質問起她的情況,展宴知道她生病后。
他只是說:“一個感冒,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