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梅看著莊明月的背影,念念叨叨著:“艾瑪,這么好的人家,還上哪找第二戶人家去。”
她這個人嘴饞的很,喜歡吃東西,在這里她還是第一次把人參鮑魚給吃吐的,雖然她也沒吃過這些玩意兒,但是她拿回家,他們家那個老頭子,倒是吃得香,不過汪梅也是偷偷摸摸的拿,她都是經過允許的,當賊這種事,她是干不出來。
汪梅關掉客廳的燈,上樓前拿了一盤洗好的草莓,她吃的都是半好半壞的,好的她早就送到莊明月房間了,這孩子也苦,這么大的房子就她一個人,冷冰冰的一點味兒都沒有。
住是住得舒服,但也不像一個家。
汪梅到了房間,正好想到了什么,她連忙給吳桂花打了個電話過去,打了三次才接通,“喂,吳大姐,大小姐回來你讓我給你打個電話…你放心,她現在啊,很好!你啥時候回來啊!艾瑪,你不在我一個人老想你了。”
吳媽:“咳咳咳…”
汪梅:“艾瑪,你咋咳嗽了呢?生病了?好點沒?”
吳媽聲音有些虛弱:“都是老毛病了,她好好地就行,麻煩了,幫我多照顧她。”
汪梅:“瞧你這說的哪里話,還多虧你給我介紹,我才有這么好的工作,明天我上醫院看你去…”
夜色萬籟寂靜。
莊明月從洗手間出來,擺上自己得的第一個獎。
驀然,腦海中浮現了,以前江裕樹曾在她的練習冊上,留過這么一句詩:守得云開見月明…
現在…她好像做到了。
她不怪,江裕樹的選擇,如果站在江裕樹角度去想,其實她也會很難放得下,畢竟…她的存在,確實是特殊的。
每個人都有忘不掉的過去。
她也從來沒有后悔過跟江裕樹在一起。
他很好,只是他們之間,有緣無分罷了。
莊明月上床,吃了幾顆白色藥片,留了一盞床頭柜邊的燈,躺下睡覺。
凌晨三點,莊明月做了個夢,夢見媽媽坐在她的床邊,手從她的臉上撫過,“看來明月真的很堅強勇敢,已經自己走出來了。”
“可是…為什么我還是好難受?媽媽…你能不能告訴我,接下去…我該怎么做?”
“以后的路,明月要一個人走下去。”
“媽媽你要去哪兒?”
“媽媽…該走了。”
那抹黑色的身影穿過門漸漸消失。
“媽媽——”莊明月滿頭大汗的驚醒過來,她一下子坐起來,看了眼時間,才不過三點半。
莊明月伸手開了燈,發現自己早已淚眼模糊,心是在痛,好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房間萬籟寂靜,沒有半點聲音,一股凄涼,孤寂的情緒涌上心頭。
莊明月聽到一陣轟隆雷聲響,她趕忙的去關窗戶,外面突然刮起了很大的一陣風,將窗簾吹起。
就在這時,門被急促敲響,“大小姐,艾瑪不好了,你快下樓看看吧。我聽見雷聲,準備去院子里收衣服,誰知道外面有個人,天太黑我看不清,我怕是鬼,我不敢開門。”汪梅害怕又慌張。
莊明月關上窗戶,才打開房間門,看著滿臉焦急的人說:“汪嬸這世界上沒有鬼。”
“我下去看看。”
門外,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朝那幢別墅走去。
雙腿傳來的疼痛,幾乎無法支撐,這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