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樹放下不慕南珠,就像前生白玉書死后,展宴也一直沒有放下。
他以為,江裕樹會重新跟慕南珠回到過去,會什么還要在大半夜回來找她?
他同樣也跟展宴一樣,從來讓人猜不透心思。
她現在是十八九歲,可是她的心智,已經是一個人的兩輩子。
凌晨分。
未開燈的書房,展宴那雙摻了寒冰的眸光,眼底看著監控視頻中的畫面,此刻的男人就像是暗中一條窺伺的陰暗的毒蛇。
那氣息讓整個書房都冰冷到了極致。
他抓起一旁的杯子,用力的朝門上砸去,咖啡順著灰色墻紙慢慢流了下來,地上是杯子的碎片。
就像是外面的暴風雨般,雨滴噼里啪啦的拍打著玻璃,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映射著男人半張深邃的面容,面冷如霜,恐怖至極,寒冷至極。
白玉書聽到動靜,一下子打開了書房,“展大哥!”
白玉書看到屏幕光照著男人的臉,整個人被嚇住了,“展大哥,你怎么了?我聽到…”
“出去!”展宴聲音低壓隱忍的怒吼。
白玉書擔心的踏進一步,“我只是擔心你。”
“聽不懂我的話?我再說一遍,沒我允許,不準靠近書房。”
白玉書手指攛握成了拳頭,指尖泛白,“我…我知道了。”
委屈的眼淚一下奪眶而出,她轉身走了出去,用力關上書房的門,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緒。
就在這時,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響起了震動。
見到那串數字,展宴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身軀修長挺拔,一手接著電話,另手插在褲兜里,他靜靜地等著對方開口。
誰知一出聲就是歇斯底里的怒吼,跟瘋子沒什么兩樣,“江裕樹回去了,他一定是去找她了。”
“你想辦法,你快想辦法…”
“江裕樹,是我的,他是我的!”
展宴掏出一根煙在黑暗中點燃,裊裊煙霧飄散在空氣中,“求我辦事,需要付出代價,或者同等交換,你有什么可以給我?”男人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感情。
他像是料到,這個人一定會給她打電話。
“你開個價,多少錢我都給!”
男人吐出一口濃濃煙霧,“我對錢不感興趣。”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很簡單,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好,只要你幫我,我什么都愿意給你。”
“包括你的命?”短短幾個字,就如地獄里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