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一直昏睡,裴歆蘭這么多年,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哪怕他永遠都不會醒過來,她也要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也正是因為這次事故發生后,裴歆蘭成了整個徐家的罪人。
她一直在他身邊,就算這些年來不管怎么想盡辦法的趕她走,裴歆蘭都不愿意離開他。
就算他毀容,半身癱瘓,那又能怎么樣?
她愛的是那個他眼里的徐斯年。
她根本不在乎,也不在意他現在的樣子。
“隨便你怎么樣。”徐斯年閉了閉眼睛,不再看她。
只要不跟她離婚,讓她做什么都可以。
裴歆蘭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我去給你洗澡好不好?洗完我們再好好睡一覺,媽那邊我會好好跟她說的。”
裴歆蘭以前為了更好的照顧他,她暫停了手上的工作,學習著該怎么親力親為的照顧他,從吃穿住性,一直都是她守在身邊,形影不離。
放好浴室里的水,裴歆蘭用毛巾給他擦拭著,后背的大面積燒傷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
半個多小時后,裴歆蘭給他穿上衣服,讓他坐著,用吹風機吹干了他的頭發,“頭發又長了,明天我給你剪剪好不好?”
“對了,前不久,我托人問過了,美國那邊有家醫院,看了病例,可能會有辦法,等簽證辦下來,我們就一起去治療。”
頭發吹完之后,裴歆蘭抱著他上了床,給他蓋好被子,她也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睡衣,去了浴室洗了個澡,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原本的微笑也暗淡了下去,轉眼是悔恨,心的破碎,比起這些,她更多的是害怕。
從浴室出來,裴歆蘭上床關了床頭柜邊前的燈,她剛躺下,閉著眼的男人,翻身背對了過去,而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從背后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后背,“我絕對不會跟你分開…”
“我愛你,斯年。”
男人睜開了雙眸,目光黯然幽深,似有痛苦在糾纏。
這一天注定不平靜。
江裕樹被送進了醫院,過了一夜未醒,護士在看見他身上的傷,也生氣不知該說什么好,幸好送來的及時,傷口也做了處理,要不然像他這樣的情況,傷口一定會感染,到時是真的無力回天,在扎針時,護士都無從下手,最后還是護士長親自出手,才把液輸上。
公司那邊無人處理,現在總裁受傷,他不可能不管。
他擅自做主,將那些會議全部推遲,一切都等總裁在做決定。
王赴也收到沉楓的消息,立馬帶著保鏢傭人前來,處于安全考慮,十五層的vip病房已全被封鎖。
“不過…大少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何好端端洗去身上的刺青?”
“沉助理,你最好如實說,不然老夫人那…我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