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嘴角微揚不明顯的弧度,不知為何,只覺得他周身的氣息更加冰冷了。
早些年也是靠著礦產發家,后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一片油田,身價突飛猛漲,從外移民到帝都后,一直在吃老本,不過這老本也足夠讓他吃幾輩子,就算揮霍無度,家產也敗不完。
展宴:“口說無憑!”
黃晨仿佛抓到了一絲的希望,他爬到展宴腳邊,他現在整個人已經直立不起來了,“我可以給你地契,或者…財產轉移書,只要你救我出去,我保證你這輩子都有花不完的錢。”
“這個條件,確實誘人…”展宴放下手里的鋼筆,垂頭施舍給了他一個眼神,“不過,我也并不貪心,我要七成油礦的股份,包括…你名下所有移動資金,不動產。”
黃晨瞳孔突然瞪大,轉而他對著破口大罵,“姓展的!我他媽是不是給你臉了,你算什么東西!以前不過就是我身邊呼來喝去的哈巴狗,要不是我同意跟你合作南開那塊地,你那蔚藍不過就是一個團垃圾。”
展宴不怒,云淡風輕拿出一塊帕子,擦了擦身上被濺上的口水,什么都未說的起身朝門口走出。
黃晨等反應過來,他急著站起,“站住!好…我答應,但是不過,等我出去你要帶我東山再起。”
展宴轉過身,吐出兩個字,“當然。”
“齊成。”
齊成從外走出來,手里拿了一封文件,攤在桌子上,一共是三份。
一份是公司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其余黃晨還剩下百分之零點一的股份,這點股份,每年的分紅少說也有幾百萬,在帝都…他惡死不了。
一份是不動產。
另一份…是名下所有移動資金。
齊成冷漠的看著他,耐心的拿出一只簽字筆,“這些全都具備法律公證,黃少只需在上面簽字即可。三天內…黃少也就能得償所愿的離開這所監獄。”
黃晨猶豫,他顫顫巍巍的走上前,手里拿著筆,猶豫不決。
展宴抬腕,“給你半分鐘。”
齊成:“黃少可以想想命重要,還是這些身外之物,沒了命,可就什么都沒了。”
黃晨手一抖,掉在了桌上,也許正是因為齊成這句話,他迅速簽了字。
不過在乙方時,看到那處名字,并非寫的展宴,而是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姓名。
黃晨沒有多想,迅速的簽下字,按下手印,他就算再心痛自己的這些錢,可…這些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齊成將文件塞進檔案袋。
黃晨:“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始放我出去。”
齊成看向展宴的眼神示意,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火堿丟在桌上。
黃晨看著這包火堿愣愣出神。
等到他們走之后,黃晨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一口血堵在胸口,口中嘗到一絲血腥。
“你姓展的,你耍我!你給我等著…等我出去,我要你不得好死。”他破罵著要出去,門外一個帶著黑色制服的男人從陰暗的樓道里走來,黃晨看著警帽下的那張臉,“你…是你!!竟然是你!!”
張霖眼上的刀疤,就像是一條猙獰的蜈蚣,面色凜冽,整個人像是從地獄走來的惡鬼,“放心,你會很快出獄,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