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端起未動的飯菜,不敢有停留就走了出去。
在門口傭人看到了前來的莊明月。
“明月小姐。”
莊明月看了眼:“他還是沒有吃?”
傭人點點頭,擔憂的說:“你還是去看看大少爺吧。”
莊明月看了眼那扇關著的書房門:“你去再做些吃的端上來。”
“好。”
莊明月拿著藥箱,站在走廊里,抬手敲門的動作停了下來,頭頂上亮著昏黃柔和的燈光,灑在那張白皙稚嫩的面容上,眼底神色讓人捉摸不透,她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瞬間一股刺鼻的煙味,看著腳邊破碎的茶杯,莊明月好看的唇抿起一條弧線。
走進時都不知道腳該往哪放,莊明月踩著一塊瓷器碎片上前,坐在他身邊,江裕樹感覺到身邊的位置陷下,未等他看去,手里的煙被她掐斷丟在煙灰缸里。
莊明月自顧自的抓過他的手,解開他襯衫袖口,“忘了醫生怎么跟你說的?你不能抽煙。”
她低著頭能感覺到那道凜冽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傷口已經結痂,比之前已經好了不少。
“你還來干什么。”
“怕你自己跟自己生氣,到最后把自己氣病了。”
聲音聽著是兇巴巴的,但是江裕樹沒有把他的手抽回去,反而乖乖的搭在她的腿上,任由她給上藥。
莊明月感覺到屋子里有些嗆人,她放下棉簽,“我去把窗戶打開,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在她轉身時,江裕樹已經起身離開書房。
莊明月也不著急的去打開窗戶,等會兒好讓傭人收拾。
隨后,她去了江裕樹的房間。
味道比書房好聞,有股淡淡松木清香。
她雖然住在這里,但是很少進到他的房間。
她站在江裕樹面前,伸手一顆顆解開他的扣子,熟練的仿佛已經不是第一次,因為前幾次也都是莊明月給他上的藥,一開始可能會有些不自在,到后來,她就已經習慣了。
“以前…你對他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有。”
莊明月給他涂抹著藥膏,江裕樹感覺到一股清涼在他傷口慢慢散開。
注意到他臉色沉下。
莊明月淡淡說:“跟你說實話,我只是不想騙你,我也不希望你騙我。我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以后也不會有可能,我跟他就如你跟慕南珠一樣,那些過往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江裕樹:“如果我不去查,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
莊明月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那你呢?如果王叔不告訴我關于你的事,你會不會一直都瞞著我?”
他沉默。
莊明月繼續說:“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別胡思亂想了好嘛?”
“所以你來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他在求情嗎?”
“沒有。”
“我所做的決定不會改變。”
“我知道。”
上完藥之后,莊明月給他找了件睡衣穿上,在江裕樹眼里,她所做的越來越像是江太太所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