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靜得可怕,只有女人的大笑聲。
白茹雪說起這些,就像聊到十分好笑的事情,笑了好久,才停止笑聲,擦了擦眼角。
她的動作很優雅,面容漂亮驚艷,但神情卻很猙獰,完全破壞了她的所有美感。
“哎喲,抱歉,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到你當時滿身臟污的樣子,實在太有趣了,我從來沒見過那么有趣的畫面。
而且,馬上又要見到了。
你說,你是不是也很期待?”
白茹雪走近,看到女人戴著口罩的,只露出一雙冷漠的眼睛,嗤笑一聲。
“怎么不說話了?那時候不是挺能的嗎?給我呆在那邊。”
她的腳一踢,女人就倒在了那邊,但白茹雪也差點摔倒。
她都沒用上什么力。
白茹雪猶豫了兩秒,看女人是如她所想,跌倒在了那個地方,她也沒多想,可能是周悅被嚇倒的。
“廢物。”
白茹雪罵了一句,從旁邊拿出一個專門撈臟污的長勺子,放在化糞池里攪拌了幾下。
蚊蠅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陣的惡臭,白茹雪的臉上滿是童真和歡快。
“我跟你說,這是我在精神病院里學的,里面很多病人,都和我是好朋友,雖然他們的語言功能有些障礙,但很多人,都跟我說過自己的經歷......沒辦法,我的人緣太好了,走到哪里,都是人見人愛的。”
她盛出一勺臟污,里面滲透的液體被濺得到處都是,離女人越來越近。
“其中呢,有幾個人跟我說了,他們其實本來是正常人,但被仇家帶到了化糞池,整天吃屎喝尿的,把自己吃出病了。
哈哈。
醫生跟我解釋說,那是因為他們的意識,都已經被他們摧毀了,在他們的認知里,自己都已經不是人了,覺得自己是最低等的生物,見到什么人都要點頭哈腰的。
你說,把一個人變成那樣,是不是很有趣?這樣的周悅,又怎么配得上蘇子墨呢?”
長勺已經落在女人的頭上,上面的臟污在移動中只剩下一半,卻隨時都可能掉下去。
白茹雪喃喃自語:“本來我沒想把你這樣,蘇子墨要把我嫁給其他人,我也同意了,因為我想看他為我吃醋的樣子。
可他在把我嫁給其他人之后,不僅沒后悔,還想著和你在一起,這我怎么能接受?
周悅別怪我,要怪,就怪蘇子墨吧。
和上次差不多的流程,我先用這些給你洗個澡,再喂你吃一點吧,這次我找了好幾只狗呢。”
不遠處,隱隱有‘汪汪’的聲音響起,似是在回應她。
說完,白茹雪把長勺反扣,她忍不住彎起唇角,想看那些臟污落到女人身上的樣子。
但眼前的一幕,讓她震驚了。
臟污濺落一地,甚至濺到她的裙角上。
她的衣服已經染上臭味,可本來被她擺在那里的女人,卻不見了蹤跡。
白茹雪微愣,下意識找人,就看到四五米外,坐著那個女人。
她差點是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白茹雪知道,自己不會放錯地方。
她只捆住了女人的手,趁著她拿勺子的功夫,女人想轉移自己并不難。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白茹雪大步走了過去,面色越來越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