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然承認喜歡栗娜。
羅檳感覺自己掌握了主動權，于是開口說道：“我明白你要問我的問題，一定是和栗娜有關，我建議你自己去問她，我是不會把關于栗娜的事情告訴你的。”
葉浩然笑道：“羅律個性十足，對誰都是生人勿進的樣子，有大將風范。”
“謝謝夸獎。”
葉浩然拿出紙和筆，在上面寫了一個地址和名字，然后舉在手里。
羅檳剛想拿過來，就被葉浩然躲了過去。
“這上面寫的，就是那晚的地址，還有那個女孩的名字，而且我查到一個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
葉浩然笑著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封印曾經給這個女孩兒打過官司，你會想到什么？”
羅檳怔了一下，馬上說道：“誣陷！”
葉浩然笑而不語。
這次羅檳沒有去拿紙條，雖然眼睛盯著紙條，但他知道，葉浩然要的條件馬上就會說出來。
果然。
葉浩然開口說道：“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你心里真的有栗娜嗎？”
空間不大的辦公室內，隨著葉浩然的話說出口，空氣突然凝固，感覺就連茶水冒著的熱氣都停住一樣。
羅檳死死盯著葉浩然的眼睛，他說不出來。
他事實上，只把栗娜當做朋友，第一是因為太熟悉，第二則是他還有心結沒有解開。
藍紅就是他的心結，這么多年一直都放不下，結婚請柬都發出去了，最后沒結成婚，新娘嫁給了百億富豪。
他永遠都邁不過去那個坎。
但他又不想說‘心里沒有栗娜’，這句話一旦說出口，那么他就可以祝福葉浩然和栗娜了，也可以算作吃醋，不過不是情人見的醋，而是朋友間的。
就好比，你有一個非常要好的發小，有一天他不跟你玩了，去跟別的小朋友玩，從而心里難過，是一回事。
葉浩然臉上笑著，手里拿著便條，眼睛一直看著他。
良久之后，葉浩然開口繼續說道：“這不是選擇，不管你怎么說，我都會把這個交給你。”
羅檳低聲問道：“你為什么要問這個。”
葉浩然坦然的說道：“如果你說‘有’，那我就祝你和栗娜白頭偕老，如果你說‘沒有’，那我就不客氣了。”
羅檳沒說話，而是伸手去拿便簽。
兩人都抓著便簽不松手，僵持在半空。
葉浩然最后說道：“如果你說有，最后又辜負了栗娜。”
“你會怎么樣？”
“我將會是你一生之敵，一生的噩夢。”
羅檳同樣死死盯著葉浩然，最后還是敗下陣來，輕聲道：“栗娜是個好姑娘，但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羅檳的話音剛落，葉浩然立刻松開了自己的手。
葉浩然又繼續說道：“能和你在一起的人，必然是在你擅長的領域里，能和你一較高下的人，對吧。”
羅檳起身就想走，他現在想馬上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葉浩然見他要走，提醒道：“顧婕的行車記錄儀，里面會有她陷害封主任的證據。”
羅檳的腳步頓了一下，轉身點點頭走出辦公室，他沒說謝謝，因為在他心里，是他用條件換來的。
苦，羅檳已經嘗過了，他希望自己接下來是甜。
羅檳走后。
葉浩然笑看著羅檳離去的背影，拿起扣在茶幾上的手機，翻過來后，顯示著語音正在通話，而備注正是栗娜。
葉浩然什么都沒說，直接掛斷了通話。
正直的人，都是為別人而活的，葉浩然明顯不是為別人活的那種人。
羅檳拿著便簽興沖沖的向辦公室走去。
路過栗娜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眼里的意味不明，直說了句：“謝謝。”
栗娜的情緒不高，勉強笑道：“得到你想要的就好，快去吧，最好帶個人跟你一起去，也好有個人證。”
羅檳點點頭，拿上自己的東西就跑了出去。
中海花園，B棟，301，黃玨。
剛走到一半，看到上面的名字，叫黃玨，這個名字給他一種熟悉感，又想起葉浩然說的，封印幫她打過官司，立刻就想起了是誰，因為他對這個女孩的印象實在太深。
馬上返回檔案室，開始查了起來。
拿到自己想要的檔案，羅檳載著戴曦向著中海花園駛去。
下午。
葉浩然正在追劇，鄭悅來了一次，匯報一下離婚債務案的進度。
這個案子沒什么好說的，采集證據很簡單，也沒有多少，只要編寫好話術，傻子都能贏。
臨下班前，栗娜拎著挎包走進葉浩然的辦公室。
“要下班了，晚上一起吃個飯？”
“你定位子吧，我收拾一下。”
葉浩然關上平板，起身開始收拾，栗娜站在門口，用手機選著餐廳。
兩人沒有交流，無形的默契都在配合著彼此，甚至坐上電梯的站位，都給對方留有空間。
栗娜把自己的手機，掛在葉浩然車內的手機支架上，點開了導航，指引者葉浩然。
一家西餐廳內，葉浩然點了一瓶高檔一點的紅酒。
餐是栗娜點的。
碰了一杯后，栗娜開口問道：“你喜歡我什么？”
葉浩然一愣，他萬萬沒想到，栗娜竟然會問這種問題。
栗娜看到了葉浩然發愣的神情，開玩笑道：“我只是問了所有女人都要問的話而已。”
葉浩然甚至都沒經過大腦，馬上就回復道：“美是第一印象，這點不用說，你很有自信，其次就是思想，思想同步的兩個人，相處起來是愉悅的，更重要的是，我喜歡。”
栗娜厲不厲害？可以說非常厲害，眼里細致入微，從一個人的穿著，就能查看出這個人的狀態。
可以全方位的了解對方信息，從零碎的信息中，能整理出一個人的特征和性格。
膽大又心細的同時，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她能看透人心。
這一點，很多人都不具備，甚至很多人錘煉一生，都沒有栗娜現在的本事。
餐廳內，栗娜笑而不語，拿起刀叉的時候，還特意亮了一下手表。
用過餐后，葉浩然叫了代駕司機，而兩人卻沒有上車，只是并肩走在馬路上，聊著生活的瑣事。
代駕司機也很無奈，只能開車跟在兩人身后。
好在葉浩然同意給他加錢。
走了一會兒，葉浩然開口說道：“上車吧，送你回家。”
栗娜穿著高跟鞋，走一會就行了，如果走太遠，腳肯定會疼。
栗娜笑著問道：“你為什么不帶我回家。”
葉浩然打開車門說道：“因為你不會同意。”
笑過之后的栗娜坐進車內。
兩人的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牽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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