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65章 夢游的豆芽仔
    云南的昭通小串我知道,一串一點肉,烤好了很好吃,和大西北那種豪放的羊肉串不一樣,三五個哥們聚一聚,不是為了吃多飽,就是為了喝酒聊天的那種氛圍。

    這個叫黃孤的,是一個賣羊肉串的,不知道怎么會死在這,也不知道怎么死的,還有一個問題,他身上有進貨單,可單子上這些肉哪去了?他用什么交通工具拉的肉,也沒看到。

    甘記者說:“報警吧,這是命案!身為記者,我有義務報導曝光這件事兒。”

    我說好好,甘記者你和小萱快回車上,我帶著手機呢,我來報警,這地方太臭了。

    說完話,我佯裝著掏出手機撥了110給她看。

    小萱理會了我的眼神,她拉著甘記者催促著說快走吧甘姐,這里太臭了,讓云峰處理就行了。

    看她兩手拉著手上了坡,我松了口氣,忙把110的號碼刪掉了。

    我可不敢報警,更何況人又不是我們弄死的,我們也不認識這個人,那樣做純粹是自己找自己麻煩。

    “芽仔你干啥?”我突然看到豆芽仔要拿錢包里那些錢。

    “死人的錢你也敢拿!快放回去!”我呵斥他。

    “人都死了,不拿白不拿,”豆芽仔撇撇嘴不以為意的說:“我可不是白拿,我等下把黃瓜老兄埋了,這總比這么風吹日曬的好,一百多塊就當我的工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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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犢子,快給我放回去,你又不缺這點錢。”我臉色不悅的說。

    “行了,峰子你別管我了,快回車上,我等下就過去。”豆芽仔沒聽我的話,不肯把一百多塊錢還回去。

    “算了算了,隨你的便吧,弄完了趕緊回來。”我懶得再和他吵了。

    我先回到了車上,又等了二十多分鐘,豆芽仔也回來了。

    “你真報警了?我們不得在這等警察來?”甘記者疑惑的問我。

    我點頭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應付了過去,說快走吧。

    這天傍晚大概7點多,我們到了地方,從這里進阿拉善只能徒步或者騎駱駝,晚上露營搭蓬包,由于甘記者是臨時搭伙的,我們之前買的篷包不夠,少了一個。

    最后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我讓豆芽仔睡車上,我們其他人在離車不遠的地方搭包過夜。

    簡單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我看著火,說你兩先去睡吧,我晚點去睡,這里還能看到公路晚上應該沒什么危險。

    小萱和甘記者點了點頭,隨后去休息了。

    豆芽仔早上車上睡覺去了,我手拿著一根木棍坐在火堆旁,無聊的翻著手機,看火小了就往里扔兩根柴。

    這晚發生了一件事兒,我至今回想起來都有陰影。

    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人死后會有靈魂存在嗎?

    或者我換個方式問。

    你相信,這世界上有神神鬼鬼嗎?

    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如果不信,就聽聽我接下來說的。

    我發誓,所言為真。

    事情發生在這晚11點多,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在11點40多,離晚上12點還差十幾分鐘。

    那時我無聊的玩著手機上的貪吃蛇,打了個哈欠發困了,看其他人都睡了,我也準備在添把柴去睡覺。

    我剛添了柴,忽然聽到汽車那邊兒有動靜聲傳來,砰砰砰,砰砰的。

    豆芽仔睡車里,我想著他還沒睡?干嘛用腳踹車啊。

    我找到手電打開,拿著電筒走了過去。

    “砰砰砰!”

    “砰砰砰!”走的越近,拍車的聲音越大。

    我怒了,嘴里罵罵咧咧的說著:“都幾點了!你屌不睡覺干嘛啊!”

    走到車前我擰了擰把手,發現車反鎖上了。

    “噠噠噠。”我敲了幾下玻璃,說芽仔別鬧了啊,趕快睡,你小子不會是在車上打飛機吧?

    當我說完這句話,車里沒動靜了。

    我笑罵道:“你小子不會讓我說中了吧,真打飛機呢。”

    我搖搖頭,舉著手電轉身就走了。

    可我剛走開沒幾步,車那邊兒又傳來砰砰砰的聲音,而且聲音比剛才更大。

    臥槽,我嘴里說你有完沒完了,你小子這是要日穿鐵板啊。

    “開門,你小子給我開開門!”我一手拿著手電,一手大力拉門。

    “卡嗒一聲,”豆芽仔突然給我開了門。

    由于用力過大,他突然這么一開門,我好懸沒摔倒。

    “你個比!”我拿著手電照向車內。

    “芽仔?芽仔你干嘛呢?”

    我看到豆芽仔背對著我,他雙腿跪在后座位上,身子起伏不定,不知道在干嘛。

    可能聽到了我說話,豆芽仔慢慢轉過來頭。

    我看到他他眼睛睜的老大,嘴巴半張著,嘴唇不停上開下合,動作像是在吃什么東西。

    我手電正晃著他,他好像感覺不到刺眼,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我,眨也不眨。

    他嘴巴突然閉上,嘴里叨叨著說:“快坐快坐,你來幾串啊。”

    “夢游呢你,你媽的說什么”

    我話還說完,猛然想到了白天那一幕。

    看面前的豆芽仔這樣,我瞬間頭皮發麻,嚇得開始慢慢往后退。

    然后,我看到豆芽仔下了車。

    他也不跑不鬧,就繞著車不停的走圓轉圈,一直走,一直走。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豆芽仔對著空氣,突然雙手不停的上下擺動,動作像是在剁肉。

    然后他就回車里躺下睡覺了,車門也不關。

    我回去后嚇得一晚上沒敢睡。

    第二天白天,豆芽仔又恢復了往日生龍活虎的形象,他早起笑著對我說:“吃什么啊峰子,燒點熱水泡個馕吃吧。”

    我問他,你昨晚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不?

    豆芽仔疑惑的說為什這么問,我覺死,能干什么啊,就睡覺唄。

    我又問了幾次,他真對昨晚上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又問:“你手怎么了?”

    “不知道,有點疼,可能昨天挖坑埋人碰著了吧?”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我見他恢復正常,冷著臉問你昨天拿的錢呢。

    哦,那個啊,豆芽仔從褲兜里掏出來晃了晃,他竟然把錢包都拿來了。

    “給我!”我一把奪過來錢包,當著他的面點著火堆扔進去燒了。

    豆芽仔不解,生氣的說峰子你這是干什么,干嘛燒我錢包。

    我發怒的大聲說這就不是你的!

    必須得燒了!

    豆芽仔平常吊兒郎當,但每當我真生氣了,他一般不敢說什么。

    我冷著臉,靜靜的看著火堆里的錢包化為了灰燼。

    往后這兩天,豆芽仔晚上在也沒夢游。

    我發現我人歲數越來越大,膽子卻越來越小,你說怕吧,我自己敢一個人下墓開棺,要說不怕,自己一想起來這事老疑神疑鬼的,就很矛盾。

    平常我老看到網上有什么風水陣改運,什么供養古曼童,五鬼運財這些,想想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肯定會有人說你就是瞎逼逼嚇唬我,我叼才不信,我怎么沒見過。

    對此我不反駁。

    我也并不生氣,同時我希望心里說這話的朋友們。

    現實中,永遠不會碰到這些東西,平安喜樂。

    我們來往扈特部已經好幾次了,背風坡,螞蟻溝,月牙州,只要記住這些地方地形的辨識度,接下來一路往里走就行。

    至于阿拉善沙漠狼和行軍蟻那種東西,除非像那我們那天點兒太背,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碰到。

    接近瓶子樹那里時,我原本想帶甘記者下去看看,后來一想算了,相比于扈特人,克雅人更原始,不太友好。

    正常騎駱駝走是四天半左右能到月牙州,過了月牙州就能看到扈特人的生活區,我們徒步要慢幾天,走了一個多禮拜才到。

    相比于一個禮拜前,現在每個人都沒了精神氣,我聽到過甘記者小聲抱怨,說走路太累了腳上磨出了水泡,鞋里經常灌進去沙子,要是騎駱駝就好了。

    我沒說什么,她畢竟是搞文化工作的女孩子,一路上我只是好言相勸開導她。

    代表找到扈特部的標志是什么呢?

    就是看到那些留著小平頭穿著羊皮襖的放羊小孩兒,一看到那些小孩兒,就代表到地方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些小孩兒一看到我們就跑,不過等我走進了他們就不跑了,都回來圍著我和小萱豆芽仔,他們認出我們來了,上次我們帶了兩大包零食,已經把這些小孩兒都收買了。

    阿吉是我的好兄弟,他也是第一個出來迎的。

    “云峰你們怎么來了,”擁抱過后阿吉笑著說:“你們來的真巧,要是在晚來一天,我們部落就要去別的地方了。”

    “你們要搬家?搬哪去,這里不住的挺好嗎,”我和阿吉邊走邊聊。

    阿吉笑著說這是扈特人的習俗,等以后在來這里住,就要到明年這時候了。

    豆芽仔問阿吉你們搬來搬去的累不累,那些羊也跟著遭罪。

    阿吉解釋說沙漠里羊沒吃的,羊吃草會吃根,不能逮一個地方死吃,我們來回換著地方住,等明年再過來了,月牙綠洲這里的草又長肥了。

    豆芽仔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就跟撒漁網打魚一樣,把網眼做小,魚苗就不要了,等明年再來撈。”

    “是的是的,”阿吉說著話把我們帶到了部落。

    “阿吉,我問你個事兒,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見過什么外人。”

    “外人?”阿吉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打你們走后在沒有外人來過部落。”

    “不過”阿吉突然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我追問他。

    “不過我記得忽碌叔說過一件事,半個月前我們晚上點羊發現少了一只,忽碌叔帶著孩子們去找了,找到羊回來的時候,叔說他在老遠的地方看到有人生了火堆,叔不想見外人,就沒過去看。”

    “在哪看到的?”我皺眉問。

    “我忘了,這你得問忽碌叔去,不過云峰,你們這次回來不會是還想去那里吧?”

    “上次你們不是挖了不少嗎,還要去挖?我覺得”阿吉話還沒講完,豆芽仔一把捂住了他嘴。

    甘記者聽到了這句話,疑惑的問挖什么?

    豆芽仔想也沒想的大聲說:

    “挖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