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222章 不能要的孩子
    自己看著自己流血,動又不敢動,真挺嚇人的。

    咬牙堅持到12點15,鬼草婆擰開她從苗寨帶來的玻璃瓶,往水里加了一些黃白色粉末。

    她用手指攪拌了幾下,讓粉末融進血水里。

    也就是這時候,我突然感覺腳底板麻麻的,有些癢又有些疼。

    我想想這種感覺該怎么形容

    有沒有做個魚療?

    就是腳泡池子里會有一群小魚來咬你那種,聽說是小魚吃死皮角質層,有一點點疼,一點點癢,麻麻的。

    堅持到12點半,冰水已經成了深紅色,鬼草婆示意我可以了。

    我忙抽出來腳,在泡下去我真頂不住了。

    實在找不到擦腳布,我便用老錢女兒的枕巾擦了擦,擦完腳我把枕巾翻了個面放好,放心吧,我會跟人講的。

    這時鬼草婆看著我,對我比了兩根手指。

    我說阿婆你什么意思?

    她又比了個抽煙的動作。

    “嗨,原來你要抽煙啊,”

    我摸出一根白沙遞給她,又用打火機幫她點著。

    鬼草婆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看她臉上表情貌似很受用。

    她叼著煙彎腰端起臉盆,徑直走向門外,我緊跟在身后。

    “峰哥你沒事吧?你臉色不好看。”小米說。

    我說我臉色好看就怪了,剛被放了一盆血。

    鬼草婆在屋外生了火堆,然后把裝滿血水的盆子架在火堆上燒,盆底下用石頭墊高了。

    她又從包里掏出一疊紙,全扔到了火堆里。

    火勢瞬間暴漲。

    火苗竄起來能有一米多高。

    大火映照著人臉,鬼草婆跪在地上,嘴里快速念叨著某種苗語,聽不懂。

    吳爺道:“到這步我看懂了,以前阿蘭也做過。”

    我問這什么意思,怎么跟念咒語一樣,沒用吧這樣。

    吳爺說的確沒什么用,但這種苗咒是苗寨傳下來的一套形式,就和我們逢年過節燒香拜神一樣,沒什么用,但卻有很多人做。

    盆里的水開始往上冒白氣,逐漸燒開了。

    吳爺把他知道的講給了我一些,我猜他知道的也是阿蘭婆婆說給他的。

    這是解蠱的一種方式,要是以后誰覺得自己中了蠱,可以嘗試嘗試,說不到就能用上。

    江蘇臺經典傳奇,以前在苗寨拍過兩集節目,那個寨子里的人都姓麻,當時隨同拍攝的還有一位民俗專家和一位醫生。

    記者采訪到了幾個麻寨村村民,打聽下蠱解蠱的相關問題。

    村民這樣告訴記者說:“我們村就有蠱婆,沒人敢靠近蠱婆住的高腳樓,你們想去的話我可以指給你們路,但我勸你們別去了。”

    記者問為什么。

    村民說:“因為蠱婆一天不下蠱就渾身難受,不下蠱就憋的慌,只有放了蠱,蠱婆自己才能舒服點。”

    村民繼續說:“蠱婆的蠱可以下在人身上,下在植物上,可以下在石頭上,也可以下在豬狗牛羊上。下活人身上,蠱婆可以舒服三年,下豬牛身上可以舒服三個月,下死物身上可以舒服三天,所以啊你們別去,如果去了,蠱婆房子附近的花草樹木包括石頭,都不要用手摸。”

    一聽這話,跟隨攝制組的專家醫生當即搖頭,說不可能的,根本就沒有蠱。

    一行人結伴去了蠱婆居住的高腳樓,結果當天晚上就出了事。 扛攝像機那個記者晚上睡覺時,突然肚子疼的厲害,喝了藥不見好,疼痛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又突然消失了,而當時這個記者臉色也變成了蠟黃色,關節酸痛,走路無力。

    村民看了說,“你被下蠱了,快去鄰村,鄰村有白苗能幫你解蠱。”

    一行人又趕往鄰村。

    找到了會解蠱的白苗,這白苗燒了一盆水,同時邊燒紙邊唱聽不懂的咒語,記者喝了盆里的水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整個人的氣色都變好了,恢復了正常

    后半夜一點左右,在老錢家門口燒開了血水,鬼草婆往沸水里倒了另一種不知名藥粉,她用杯子舀了點,示意讓我喝下去。

    說起來,這可是喝自己的洗腳水,我猶豫了幾分鐘還是喝了。

    這水入喉后有股腥味,還能嘗出來一股草藥味。

    喝完水鬼草婆讓我回去睡覺,其他人也去休息了,吳爺告訴我還沒完,這是第一步,只要第一步成了剩下的就比較簡單了。

    說來有些奇怪,我前兩天不睡覺都不困,喝了那水后突然就有了困意,眼皮打架打的厲害,當時就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早上睡醒后還是覺得很困,我又睡到了下午,連午飯都沒起來吃。

    下午四點多再次睜開眼,那種困意已經消失了大半,這時小米跑來對我說:“峰哥你可睡醒了,好嚇人,昨天那臉盆里的水你看了沒,你快去看看。”

    我和小米出來后看到了臉盆,盆里暗紅色的水昨晚結了冰,冰塊經過一上午太陽照射還沒消完,有幾塊漂浮在水面上,看著有些惡心。

    “這水怎么了?不還是昨天那樣嗎?”我問。

    小米說峰哥你拿起來仔細看看。

    “拿起來?”

    我從臉盆里撿起來一小塊冰,對著陽光一看。

    這么對著光線一看,頓時嚇得我頭皮發麻,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冰塊里密密麻麻,全是黃顏色小點兒,比黃小米還小,一大片連在一起,像米糕。

    我嚇得手一滑,冰塊掉地上摔的粉碎。

    看小米樣子她比我還怕。

    一句話到嘴邊被我憋回去,我想說的是:“小米我真是謝謝了,謝謝你的大餃子,吃了你的餃子生了一肚子米蟲,差點給我送走。”

    老錢家太小住不下,吳爺帶著老金苗鬼草婆住了旅館,我去旅館找到他們把情況說了。

    吳爺聽了鬼草婆的話,翻譯道:“要想打蟲打干凈,小子從今天開始,你吃飯多吃鹽,能吃多咸就吃多咸,多喝熱水,除此之外你每天最少要吃一頓蕺(ji)菜,蕺菜我們來時帶了點,等下給你,就這樣保持十天,你就好了。”

    我點頭說好,都聽吳爺你的。

    “吳爺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講。”我把他叫到一邊兒。

    “什么事?”

    我問小米怎么辦。

    聽我問小米的情況,吳爺問:“那孩子是個姑娘吧?”

    我說是,她就是假小子而已。

    吳爺又道:“那孩子沒有中蠱,如果有的話鬼草婆能看出來。”

    他說著話掃了那邊兒的小米一眼。

    “聽我講。”

    吳爺突然靠近我小聲的說:“鬼草婆沒看出來是因為她沒蠱,昨天晚上我們離開這里以后,老金苗跟我說孩子可能有大問題,那孩子”

    “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