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274章 哎.......
    雪下的不停。

    楚小天越走越快,很快變成了跑。

    川刀一路拖過雪面,在原地留下了一條宛如龍蛇滑過的痕跡。

    看著突然出現,又朝自己沖來的男人,謝起榕呆在原地,嘴巴張的老大,似乎是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嚇著了。

    “狗賊!用你頭給我爺爺陪葬吧!”

    “楚家川刀!不斬無名之輩!

    “記住我的名字!”

    “我叫楚小天!”

    楚小天借著沖勁,凌空躍起一米多高!他雙手緊握刀柄,猛的揮刀!朝謝起榕脖子砍去!

    “砰!”

    楚小天從半空中掉下來了,摔在了地上。

    他痛苦的在雪地里打了兩下滾,大刀掉在一旁。

    掙扎了兩次,不再動彈。

    此時,謝起榕單手舉著一把手槍,滿臉笑容。

    這這槍我還有印象

    當初吳樂帶人抓他!這槍當時被謝起榕搶走了!我記得當時還被他塞到了秋褲里!

    “天哥!”

    女孩蘭蘭臉色煞白,飛快的跑來,她跑的太快摔倒在了雪窩里,爬起來后又跑。

    “天哥!天哥你怎么了!

    “血怎么這么多血哪來的血!”

    楚小天剛才手指還能動一動,現在已經動都不動了,我就看到流了很多血,他身下一大攤白雪被染成了紅色。

    “我跟你拼了!”

    蘭蘭撿起掉在地上的船刀,她雙手高高舉起,狀若瘋狂的沖了過去。

    “砰!”

    一槍打在了她膝蓋上,蘭蘭噗通一聲栽倒了雪地里,刀滾落在一旁。

    雪越下越大,起了風,都有些迷眼。

    謝起榕一臉寒霜,一步步自雪中走來。

    等走到跟前,他低頭皺眉看了眼,又用手槍對準蘭蘭胸口。

    “砰!砰!砰!”連開三槍。

    血濺的到處都是,眼看著人就沒救了。

    我嚇得喘氣都不敢喘,就趴在雪窩里慢慢往后爬,只想離這里遠一點。

    “應該沒看見我沒看見我”

    我在心里祈禱著,一點點往遠處挪身子。

    “咕咕咕”

    頭頂上傳來叫聲,我抬頭一看,看到貓頭鷹正繞著我盤旋。

    忽聽口哨聲響起。

    貓頭鷹聽到了口哨,立即撲棱翅膀向后飛,慢慢落到了謝起榕肩膀上。

    謝起榕本來是繃著臉的,他看到我的那一刻,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微笑。

    “哈哈!”

    “哈哈!項峰峰!項峰峰!”

    “我曹尼瑪!”

    我也不趴著了,起身就跑!

    就算綁著雙手也要拼了命的跑!

    “哈哈!別跑!”

    身后笑聲宛如白無常索命,謝起榕緊追不舍,他甩著膀子,一只袖子空蕩蕩隨風搖擺,他口中大聲唱著歌,朝我追來。

    一個人在極度恐慌瀕臨死亡的狀態下,往往能爆發出驚人的自身潛力。

    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能跑這么快,幾乎就是百米破十秒的速度,跑的快了腳陷雪窩里,在拔出來就是光腳了,鞋沒了。

    我一秒鐘都沒停,怎么敢停!停下來,楚小天和那女的就是下場!

    我踏雪無痕,朝村子里跑去。

    養雞場在村北頭,半夜四點多下著雪,家家戶戶鎖著門,我跑到了一個旗桿下,旗桿上沒有旗,綁了一個大喇叭。

    我不斷大喘氣,緊張的扭頭看著周圍。

    就在這時。

    “吱呀一聲”

    “你干什么的?哪里的,下這么大雪,你在那站崗啊?”

    是一戶人家起夜開門倒尿盆,剛好看到我站在旗桿下喘氣。

    “大大哥,快快,你讓我進屋躲躲。”

    我直接沖進了院里,這村民頓時著急道:“誰讓進我家的!你快走啊!要不然我打你了啊!”

    “八八百塊錢!”

    我咽了口唾沫,“我給你八百塊錢,在我后褲兜里,你掏掏,我就在這兒躲到天亮,你快關上門。”

    “關門!”見人發愣,我吼了一嗓子。

    “哦”

    “鎖上!”

    這男的被我嚇得直接鎖上了大門。

    看到門關嚴了,我這才松口氣,此時后背已經被汗濕透了。

    “爸,你在院里跟誰說話呢?咱們五點半還得去鎮上呢。”

    “爸?”

    “沒誰!我解個手!”

    “閨女你別出來了!外頭冷!”

    這男的喊完后,下意識后退了兩步,對我說:“你你還帶著手銬,你是不是監獄里跑出來的逃犯,你要什么就說,不要害我們。”

    “什么他媽的逃犯,我不是逃犯,也不害你,有沒有老虎鉗?”

    “有有!你等著!”

    他急匆匆跑回屋里,拿出來一把鉗子。

    我背轉過身說:“看準了,幫我搞開。”

    這男的一臉緊張,連續嘗試了四五次,終于脫下了手銬。

    “兄兄弟你可以走了吧?”

    我從兜里掏出幾百塊錢,遞給他說:“天亮之前我不能走,你放心,我不進屋,我就在這待著,這錢給你。”

    “真給我?”

    我皺眉說真給你,要不要,不要我收走了。

    “要,我要!”

    他把錢裝自己兜里,又有些不放心的問:“兄弟,你是不是想讓我干什么?我就是個賣窗簾的,不干犯法的事,你可千萬別害我啊!”

    “你這人!我沒事害你干什么!”

    “不過你收了我的錢,的確得幫我個忙。”

    “你幫我找雙鞋,腳快凍爛了,然后有沒有充電器,幫我把這個充上電,能開機打電話就行。”我把手機遞過去。

    這男的立即搖頭:“沒,我們家沒有手機,也沒有手機充電器,兄弟你要打電話的話可以用座機,我們家有座機。”

    我說好,座機也行,帶我去。

    拍了拍身上積雪,我跟著這人進了他家北屋。

    想著把頭手機號,我打了過去。

    “?怎么回事?怎么打不出去?”

    聽我這么說,這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吞吞吐吐的說:“我我忘了,家里電話昨天下午就欠費了。”

    我放下電話,豎著耳朵聽了聽動靜,小聲問:“你聽到了什么沒?”

    是外頭有人唱歌的聲音,聲音不大,但在深夜聽的比較清楚,說是唱歌,又聽的像是人很隨意的說話。

    “找啊找啊找朋友,你是我的好朋友。”

    “敬個禮啊握握手,我們還是好朋友。”

    “邦邦邦!”三下搖撥浪鼓的聲音。

    “咕咕咕咕咕”

    小院半空中,一只貓頭鷹不斷的來回盤旋。

    我臉色發白。

    誰能想到,謝起榕現在不但有了槍,還不知道怎么抓到了那只貓頭鷹,好像還馴服了

    這成什么了?這不成了海陸空合一了

    就這時候,突然有人用腳踹院門。

    “開門!砰砰!”

    “砰!”

    “項峰峰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