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275章 被抓
    “砰!砰!”

    踹門聲音越開越大,感覺大門下一秒就要被踹爛,墻角有架梯子放倒了,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上那么多,豎起梯子爬上圍墻,然后縱身一躍摔到了雪窩里。

    “呸!”

    吐了嘴里吃的雪,我忙爬起來躲到墻角。

    踹門聲嘎然而止,周遭瞬間變的安靜,靜到仿佛都能聽到雪花落地。

    等了一會兒,我鼓起勇氣,探出半個腦袋,偷偷朝外打量。

    門口只有一排腳印,沒看到一個人影。

    “難道走了?”

    “哎,不下雪了?”

    突然,頭頂上感覺不到雪花飄落了,我慢慢抬頭一看。

    是一個大號的不銹鋼撥浪鼓,擋在了頭頂上,幫我擋住了雪花。

    猛的轉身。

    我看到謝起榕陰沉著一張臉,他左臉上沾了不少血跡。

    后腦勺一陣劇痛,我只覺天旋地轉兩眼發黑,沒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再次醒來發現被綁住了,鼻子聞到了一股麩皮麥糠般的飼料味,周圍沒有窗戶,光線昏暗。

    我奮力掙扎了,搞出了動靜聲。

    眨眼功夫,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我面前。

    “不要動!”

    謝起榕臉上笑著,他伸手拍了拍我肩膀上的雪水。

    他圍著我轉了幾圈,突然使勁撓頭道:“電話電話是什么來著?”

    “啪!”

    他一拍手,大聲道:“想起來了!項峰峰你別跑!等著我啊!”

    謝起榕急匆匆出去,過了幾分鐘又急匆匆進來,把手機放到了我耳邊。

    “哈哈,我抓到他了,干兒子快說話。”

    手機中傳來一個男的說話聲。

    “項云峰?你好。”

    這聲音有股熟悉感,但我突然想不起來是誰了。

    只聽手機里男人嘆了聲:“哎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項云峰,飛蛾山一別,已有年余了。”

    “劍哥?你是跟著小綹頭那個劍哥?”

    “呵呵,看來是想起來了。”

    他繼續講道:“這么長時間了,你們這伙人可真能跑,是屬鳥的吧?今天到這兒明天又到那兒了,知道為什么我讓干爹找你?”

    我沉默沒說話,只是抬頭看了眼正一臉笑容的謝起榕。

    他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意外。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如今你命都在我手里,不妨坦誠點,這樣對你好,對我也好,我問你,那件事之后,你有沒有見過孫連天?”

    “孫連天?”

    “大哥?!”

    他訝意道:“我聽你這口氣,是真沒和孫老大聯系過啊?”

    “會里不是所有人都效忠副會長的,你看張照片應該就清楚了。”

    “干爹,把彩信給這小子看一眼。”

    謝起榕收回手機一通亂按,笑著問:“干兒子,我不會啊。”

    “呼”

    “來,干爹你先按手機上這個按鈕,在按那個按鈕,最后在按這個按鈕。”

    謝起榕按了一會,期間兩次給關機了,最后一次應該是誤打誤撞找到了,他遞到我眼前讓我看。

    是一張很小的照片,照片中一個人帶著黑墨鏡鴨舌帽,他無意中抬頭,剛好被照了下來。

    雖然模糊,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老大孫老大,而且看照片背景,可能是在香港西大路附近離著一年之前的那個報亭不遠

    閉上眼,那一刻,大量信息在我腦海中都串起來了。

    當初把頭受傷,紅姐帶著我們賣貨的支票消失,同一時刻,大哥也消失不見。

    從那開始,我們離開香港,去邯鄲,去銀川,來西安,到榆林

    一年之后,為了救豆芽仔我讓小萱老師去報亭找藍藥水,而后我得到的回復是,就在我寄存后沒幾天,那東西就被人取走了。

    我一直以為!

    一直以為是李爭拿走了!

    根本沒有到過,會是大哥拿走了我的東西!

    他背著我和把頭,拿藍藥水干什么為什么不和我們聯系,現在他又在哪?

    我大腦飛快運轉,想到了種種可能。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為了二哥,孫老二。

    因為我隱約記得李爭對我說過,李爭當時眼睛變黃,他說那瓶藥水,或許可以救他。

    同樣,那年我們離開順德時,二哥也是那種狀況,怕光,眼球發黃

    一切都從那開始。

    三省干事吳樂,他要藍藥水是為了給長春會副會長續命。

    當時的小綹頭,劍哥,包括陳建生,這伙人是不想讓副會長繼續活著。

    老大偷走藍藥水,選擇消失隱匿,是為了用那東西救二哥。

    當初離開順德去香港賣貨,那一幕我記得很清楚。

    三哥要留在順德照顧生活不能自理的二哥,大哥跟著我們把頭去了香港,分別之前,他們三兄弟互相看了一眼。

    我起初以為大哥他們兄弟情深,當時互相看一眼是不忍分別。

    我錯了

    我不知道把頭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把頭對我說過,他說:“云峰,江湖漫漫,你們終有一天能在相見。”

    “喂?喂!說話!”劍哥的聲音叫醒了我。

    他怒聲道:“讓你聽電話,你他媽睡著了?”

    “你等我,我兩天之內到榆林,到時呵呵。”

    “干爹啊,幫我看好這小子,別讓他死了。”

    謝起榕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說:“干兒子啊,我是不是以前有個老婆和孩子啊。”

    “什么!”

    “沒有!干爹你不要聽誰瞎說!”

    “你從來就沒有過老婆孩子!從來沒有過!”

    “是我把你從佳木斯救出來的!干爹你記住,這世上你只有我這一個干兒子!他們都說你瘋了,只有我知道你沒瘋。”

    “我愛你干爹!”

    謝起榕笑著大聲回應,“我也愛你啊干兒子!你快來吧!”

    電話掛了。

    “邦邦邦!”

    “了了了,啦啦啦。”

    謝起榕隨手搖動撥浪鼓,他高興的哼著歌對我說:

    “哈哈,項峰峰你聽到了沒?”

    “老干騙了我!就該弄死他!”

    “我沒有老婆兒子!我就是我!”

    越說越激動,他突然跳到桌子上,開始在桌角邊緣來回走著轉圈,感覺稍微一晃就會掉下來。

    走了幾分鐘,又躺到了桌子上。

    面對面,我就看到謝起榕蜷縮著,他渾身止不住的發抖,閉著眼睛牙齒都打顫,我從未見過這人這樣。

    他就蜷縮成一團,懷里緊緊抱著一個大撥浪鼓,嘴中不斷重復呢喃兩個字。

    “假的假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