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44章 椅子和桶
    “別抽了,不安全,把煙掐了。”把頭說。

    我和豆芽仔忙把煙摁滅。

    把頭擔心的不無道理,確實有隱患,這一盒非法做的老式雷管性質不穩定,萬一炸了,也不用收拾了,要那樣,我們六個人就變成六十個人了。

    魚哥小心翼翼的將盒子蓋嚴實,套上防水袋,塞到了塑料袋里。

    原地休息了兩個小時,我們起身繼續向洞內走。

    “看那兒,看到沒?”

    停下腳步,把頭用手電照著洞穴墻角說:“人工開鑿的痕跡,看斷口風化程度,應該有近千年時間。”

    越往里走,越心驚。

    時不時能在地上看到一些人骨頭,零零散散支離破碎,因為這里空氣濕度大,許多骨頭表面長了一層綠毛,無人收斂,看起來像死了很久。

    “你們有沒有聽到?”阿春扭頭看了看周圍。

    “聽到什么?”魚哥問。

    .

    “竊竊私語,像是有很多人人在你耳邊說悄悄話。”

    “沒有吧,這里這么安靜,你們有誰聽到了?”魚哥又問我們。

    “沒有。”

    我們三個搖頭說什么都沒聽到。

    只是有時不小心踩到骨頭上,會發出咔嚓的聲音。

    阿春沒在說話。

    “咦惡心死了。”

    走著走著,小萱突然跑到了我身后,她指著一處地方讓我看。

    我移手電過去。

    是人的一處關節骨頭,上頭爬了幾只白顏色蟲子,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手電照到后一動不動,我猜是蚰蜒,或者是洞穴馬陸類的東西。

    和之前一樣,我們所有人都沒看到一個頭骨。

    氣氛很壓抑。

    “把頭!你們快過來看看!這有個洞!”豆芽仔突然大喊道。

    這里算喀斯特地貌,大小溶洞都不稀奇,很多都是水流常年沖刷形成的,之前過來時見過好幾處,鉆進去以后空間狹窄,都是死路。

    “唉?”

    “這電筒進水了?”手電突然忽明忽暗,豆芽仔使勁拍了拍。

    豆芽仔發現的這溶洞,洞口形狀不規則,有一米多高,里頭很黑。

    把頭說進去看一看,都小心點,注意腳下照明。

    彎腰鉆著向洞里走。

    “嘶”

    “呼這里好冷啊。”魚哥說話呼吸時,能看到白氣。

    之前探查過的幾處溶洞,走到盡頭后是死路,這個不一樣,越往里鉆越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和魚哥感覺一樣,很冷。

    “等等,有東西。”把頭擺手讓我們停下。

    地上,靠角落處發現一只布鞋,很破舊,鞋面上好幾個破洞,穿上會露腳指頭。

    豆芽仔壯著膽子想拿起來看看,結果一碰就碎了,風化了。這是以前古代人穿的布鞋。這里既然發現了鞋,就證明以前有人進來過。

    又走了五六分鐘,前方出現一處拐彎,拐過彎后空間陡然變大,人能站直腰了,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處密室空間。

    周圍空氣中除了潮濕,似乎還有一種腐爛的味道。

    “快看!是什么!”

    “這里也有!”

    “椅子?鐵的?又不太像”

    這里擺了些很奇怪的東西,都落了厚厚一層灰。

    我看到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鐵椅子,可仔細一看,又和普通椅子不一樣,這爛掉渣的鐵椅子有三條腿,凳子腿很高,屁股坐的地方有個拳頭大的窟窿。

    爛成這樣肯定是個老東西,就是不知道干什么的,而且造型很怪異,很像很像早年間酒吧吧臺擺的高腳椅,人坐上去后可以把腳收上來。

    除了鐵椅子,這里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有個大鐵桶,蓋著蓋兒,鐵皮蓋上有直徑二十多公分的窟窿,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此外,這里還看到有銹跡斑斑的鐵鎖鏈,一把老刷子。

    把頭仔細看過后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開口說:

    “我認出來了,這里是折磨人的地方,受刑室,可能是以前用來懲罰溶洞采石人的一間密室。”

    把頭轉身,指著銹跡斑斑的鐵桶繼續說:“你們知道這東西是什么?”

    我想了想:“看著像是洗澡用的,把頭,電視里演的不都是這種嗎,不過那些是木頭的,這個是鐵的。”

    “云峰你只說對了一半。”

    把頭說:“這可以叫浴桶,但以前可不是用來洗澡的。”

    “我九幾年時認識一個女的,那女的專門收藏以前折磨人的刑具,她寫了一本古代刑具書投了江蘇出版社,因為內容太血腥不給出版,后來非法印了幾本,我翻看過。”

    “這東西在清代早期有過,叫臟桶。”把頭告訴我說。

    “臟桶?什么意思?”

    我聽不明白,于是把頭解釋了兩句。

    據說,“臟桶”是一個姓徐的男的發明的,當時清軍入關,讓人剃頭發留辮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條命令遭到了強烈反對,尤其是一些讀書人,寧可被殺也不愿留辮子。

    姓徐的人說:“想干干凈?好,那就讓你們干干凈,”后來他便找鐵匠做了這種桶。

    先讓人脫了衣服,掀開鐵皮蓋兒,讓人光著身子坐到桶里,然后合上蓋兒,因為蓋上有窟窿,人的頭會露出來。

    這時候,用刷子蘸糖和蜂蜜,刷到人臉上,夏天時,甜的東西會招來螞蟻蚊子蒼蠅等,坐桶里的人會感到奇癢難忍,但因為只有頭露在外面,撓癢癢撓不了,很快被螞蟻蚊子咬的面目全非。

    這期間正常給吃的,而且給的很多,吃不下就硬塞,吃的肚大了總要方便。

    大的小的,都只能方便到桶里,慢慢積攢的越來越多,生了蛆,細菌滋生,奇臭難忍,基本都是感染死亡。

    可能聯想到了這里可能存在過的一幕,小萱“嘔”的咳嗽干嘔,離這桶遠遠的。

    “把頭,那這個是干什么的?”我又問那把看起來像是酒吧高腳凳的鐵椅子,這椅子面上,也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把頭猶豫了幾秒鐘,皺眉說:“這東西叫開花椅,也叫梨花椅,在明代時短暫的存在過,很少,我也是第一次見實物。”

    “呼!呼!”豆芽仔使勁吹了吹灰塵,咳嗽說:“梨花椅?這名兒聽起來還挺好聽的。”

    “好聽什么。”

    把頭搖頭道:“刑訊逼供,折磨人開口,這都是古代的變態才會想出來的東西。”

    把頭說了這東西怎么用的,我第一次聽,以前只知道有老虎凳夾手板什么的。

    怕有人在吃飯,我盡量講的不那么惡心吧,這東西是真的。

    “開花椅,”不分男女都能用,用法是把人綁在椅子上,脫掉褲子,雙腿懸空,椅面上不是有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嗎。

    這時施刑者鉆到底下,用一根棍子插一只大梨,把梨硬往里塞,能疼死人。

    塞進去以后就拽不出來了,這時不斷用棍子來回捅,直到梨爛那兒開花。

    鬼崽嶺的石雕比兵馬俑還多,這樣一來用的石灰巖量會很大,當年不知道是誰看著這些石匠,但能通過這幾樣刑具看出來。

    那人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石匠,很可能在史書上能查到這個人。

    還有一點能看出來。

    此人是個心理扭曲的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