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明白完全是誤會一場后,八皇子羞的只想鉆進被子里不見任何人。

  但偏偏,他還要按照沈半夏說的,脫掉大部分衣服,讓對方在自己身體上扎針。

  而直到沈半夏將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讓八皇子躺下,拿起一根銀針準備開始的時候,八皇子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要被扎了。

  八皇子:“等、等等等……”

  八皇子看著沈半夏手里那根纖細的銀針,瞳孔收縮,連忙喊道。

  沈半夏疑惑:“殿下又怎么了?”

  八皇子:“我、一、一定要用針嗎?”

  沈半夏:“……”

  沈半夏看了看八皇子的表情,又看了看手里的針,狐疑問道:“殿下不會是怕針吧?”

  這倒也不算什么難以預料的事,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這位八皇子反射弧也有點長了。

  或者說,思維有些單向?

  畢竟她這針可是拿出來有一會兒了,怎么會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沈半夏心想:“反正我有異能隨時可以看到他身體里的情況,倒也不用他一直醒著給我反饋,要不……”

  而八皇子看見沈半夏遲遲沒有開口,臉上還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即便知道對方只是一個縣主,他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忐忑,想著自己今日如此這般是不是有些太失禮了。

  然后,八皇子看見對方一手拿著針,空著的一只手向著自己伸過來。

  他聽到對方語氣十分溫柔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殿下睡一會兒吧。”

  八皇子:?

  然后,下一秒,八皇子尚且沒來得及感受那一閃即逝的痛意,就失去了意識。

  做完這些之后,沈半夏才想起來,或許她不應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八皇子摁暈過去。

  她轉頭看向身后。

  嚴鳴表情平靜地與她對視。

  屋子里,不知何時,竟然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了。

  沈半夏疑惑:“其他人呢?”

  嚴鳴微笑:“方才我找理由調出去了。”

  沈半夏:“……?”

  正常來說,有她跟嚴鳴這個外人在,即便是為了治療,八皇子身邊也不應該一個人都不留才是。

  那些人這么好忽悠?

  嚴鳴看出她的疑惑,輕聲解釋一句:“畢竟以前不受寵。”

  沈半夏眨眨眼。

  沈半夏恍然。

  哦,因為之前八皇子不受重視,導致的結果就是跟在他身邊的也……也沒幾個聰明的。

  好慘。

  回頭還是提醒八皇子一下吧。

  沈半夏是沒什么壞心,所以那些人不守著也沒事,但其他人可不一定。

  之前沈半夏還想,她都把八皇子中毒的事告訴德熙帝了,也不知道德熙帝能不能幫八皇子做主,找出幕后真兇,現在看來,有點懸。

  之后一切順利,畢竟唯一會讓事情不那么順利的當事人直接睡到了結束,直到沈半夏與嚴鳴離開都未曾醒來,自然不會有什么人干擾沈半夏施針了。

  至于八皇子醒來之后,還要等那碗湯藥下肚后才會徹底味覺失靈,到時候他會不會亂想那就不在沈半夏的考慮范圍內了。

  出八皇子府的時候,沈半夏聽到嚴鳴問道:“要去師家看看么?”

  沈半夏有些疑惑地轉頭,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這么問。

  不過兩人對上視線的時候,嚴鳴無聲吐出一個九字。

  沈半夏:“……”

  還是不懂,當時嚴鳴既然問了,正好她今天出都出來了,那就走一趟吧。

  書院那邊已經放了假,師清夏這幾日除了固定沒三日會去嚴家那邊看望沈半夏之外,也會按照師夫人的一些安排外出交際,陸陸續續也結識不少同階層的千金小姐。

  沈半夏今日過來并未提前打招呼,門房在看到她的時候雖然有些意外,當也沒有阻攔,一邊將人迎接進府,一邊連忙讓人跑去通知師夫人和師清夏。

  一個是嚴家主母,無論家中來了誰都是要讓她知曉的。

  一個則是特意囑咐過門房,只要沈半夏過來了,又或者說要過來,派人通知她一聲。

  而恰好,今日師清夏按著師夫人教給她的那樣,在家中設宴款待自己來上京之后認識的一些小姐,門房將消息遞過來的時候,她正要與幾位小姐去花園看看雪景。

  聽聞妹妹來了,師清夏腦海中第一個想法自然是立刻去迎接妹妹。

  然而理智卻及時上線,將她這份心思及時壓了下去。

  眼下這種情況,她如果真的去了,將客人丟在這里,是十分失禮的行為。

  而顯然,帶著一眾客人去迎接妹妹,也會讓師清夏覺得會打擾到妹妹,故而也不在她的選項中。

  所以,在猶豫片刻后,師清夏最終做出了決定——先招待客人,另外安排身邊心腹去妹妹那邊看顧著,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再來叫她。

  而就在師清夏安排好這些時,有一個一直在一旁不動聲色聽著的少女若有所思。

  在師清夏回到幾個小姑娘中時,那名容貌俏麗的少女像是隨口一提般問了一句:“哎,對了,之前聽聞清夏姐姐你與濟春縣主關系不錯,那濟春縣主醫術不錯的事,是不是真的呀?”

  此話一出,不僅師清夏看向她,周圍其余幾位小姐也齊齊轉頭看向她,這倒是讓那原本想打探消息的少女一時有些預料不及,隱約察覺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什么。

  師清夏抿唇,看見說話的少女時,也認出了她的身份,方才那一瞬間升起的一些不快也轉瞬之間消弭了。

  這少女其實是今年秋才隨同家人一起來到上京的,叫王春月,父親雖說是上京王家的旁支一系,但本身才能不錯,靠著自己一路從地方官一路升遷到了上京這個權利中心,今年也不過四十多歲,在一眾官員里其實算年輕的。

  當然,這里指的是除了擁有特權的那一批人。

  上京王家嫡系在這之前并沒有給這位王大人太多的助力,至少明面上沒有,甚至傳聞那位王大人年輕時因為與嫡系里的一位少爺起了沖突,差點就沒了前途。

  這樣一來,原本師清夏以為明知故問的挑食,在王春月開口時,就是真的不了解情況的問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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