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聽了李媽的話,皺了皺眉,停下腳步,還是回了臥室。
主臥里沒人,浴室里也空蕩蕩的。
他站在客廳里掃了掃,發現的確有秦頌遙的衣服,轉念一想,想起了休息室的小衛生間。
走進去,果然,聽到了里面嘩啦啦的水聲。
“秦頌遙?”
他喊了一聲,沒人回應,又敲了敲門,還是沒動靜。
遲疑了一陣,他抬手,一把將浴室門拉開。
干濕分離的設計,外間并沒有水汽,往里看去,小小的玻璃罩內,霧氣升騰,一具白花花的身體靠在了玻璃上。
他眸色一緊,皺眉上前,拉開門的同時,快速彎腰,扶住了往后倒的秦頌遙。
關水,抽浴巾,抱人出門,動作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把人放到床上,他正煩躁地抽開領帶,以為她是簡單的悶熱暈倒,眸光一掃,卻看到了床單上的點點紅梅。
血?
他想了幾種可能,懷疑是例假,伸手去擺正她的臉,卻發現她臉色蒼白,那下巴脆弱得讓他都忍不住放輕力道。
他舒了口氣,轉身出門,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回到臥室,看了一眼秦頌遙的身子,想找一件衣服給她披上,衣柜里卻空蕩蕩的,只剩下他的衣服,一件她的都沒有。
火氣沒來由得往上滾,他大力扯下一件男式襯衣,把女人單薄的身體包裹了進去。
醫生很快就到了,進了門,一看這場景,又聽薄司衍說了兩句,心里有數,趕緊讓隨行的女醫生進去檢查。
薄公館有小型的醫療設施,足夠做初步檢查的。
可秦頌遙沒怎么穿衣服,薄司衍就得抱著她進進出出,幾回折騰下來,弄得薄司衍一身的女士沐浴乳香。
坐在客廳里等結果,他腦海里閃過秦頌遙咬著唇瓣的痛苦樣子,可憐兮兮的,不免皺緊了眉。
不多時,檢查結果總算出來了。
——*道出血,疑似器物所傷。
女醫生拿著報告出來,看著薄司衍的眼神都不太對,欲言又止。
仿佛他有什么不為外人所知的特殊癖好一樣。
薄司衍太陽穴跳了跳,面若寒霜。
他和秦頌遙上一次做*,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她是怎么弄出這種傷來的!
醫生輕咳一聲,開了不少藥,又把一支藥膏遞過來。
“這個得立即上藥,可以止疼。”
薄司衍看了一眼那藥膏,面色復雜。
秦頌遙疼得厲害,卻的確是被悶暈的,她上午找工作,本來就緊張,午餐沒吃,晚餐也沒吃,全靠酒會上那點甜品撐到現在,熱氣一悶,自然就不行了。
恍惚間,她喊了句疼。
“活該。”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她在心里罵了一句,黑心鬼。
下一秒,身體略涼,她本能地合上了雙腿,卻被男人低斥了一聲。
“亂動什么?”
秦頌遙被吼得有些委屈,癟了癟嘴,不敢動了,只能攥緊能抓住的動心。
她感覺有奇怪的東西往身體里鉆,剛開始有點疼,后面就涼絲絲地舒服了。
本能反應,她放松下來,腿夾住了外來物,希望他多停留一會兒。
“秦頌遙!”
唔!
怎么又吼她。
她昏昏沉沉的,卻不敢再用力了,只是人還是不舒服,低低地嚷著,哼哼唧唧的。
“薄司衍……”
輕輕的一聲,又委屈,又依戀,帶著一點子不留痕跡的撒嬌。
床邊,男人拉著臉起身,正抽出濕巾擦拭手指,聽到這一聲喊,不免往床上多看了兩眼。
女人臉上不再慘白,被熱水折騰后,面頰粉粉的,讓人想到水嫩多汁的蜜桃。
他頓了下,指尖微動,隨即感覺到額頭上出了汗。
妖精。
一口一個離婚,還說什么一別兩寬,倒是處處不忘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