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剛過拐角,聞宴就拎著紙袋過來了。
“我現在下山。”她說。
聞宴把袋子遞給她,又指了指東邊第一間禪房,說:“把衣服換了吧。”
秦頌遙打開一看,估計是聞語的衣服。
她往后看了一眼。
聞宴說:“我去跟少爺說話,幫你拖點時間。”
秦頌遙聽著,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好像,薄司衍能吃了她似的,她也沒那么怕他,只是遇見了尷尬而已。
她應了聲,除了道謝也沒別的話說。
順著聞宴指的方向,她找到了那間禪房。
推門進去,里面整潔干凈,應該是單人間。
擔心再遇到薄司衍,她加快了動作。
屋外,聞宴說好放風,轉頭去了廚房。
薄司衍一肚子隔夜火沒處撒,拉著臉回了后院。
他得換身衣服,方便進廚房。
自己的房間,他自然不用敲門,推門就進!
秦頌遙本想鎖門,可那鎖她沒弄明白,就想著速戰速決,沒想到剛換上穿上褲子,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她輕呼一聲,下意識用衣服捂住身前。
薄司衍一抬頭,女人白皙光果的身子就進入了視野。
四目相對,他面色詫異,她滿目驚恐。
秦頌遙反應過來,面上漲紅,見他不動彈,她只好轉過身,胡亂往身上套衣服。
薄司衍卡頓兩秒。
啪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門內,秦頌遙心咚咚咚地跳,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羞惱。
門外,薄司衍面皮繃緊,內心咒罵了一句。
轉頭,看到聞宴悠哉地走過來,他更是火大。
聞宴看他站在門口,眨了眨眼,大概知道什么情況。
“少爺。”
“誰許你把她帶我房間來的?!”
聞宴心想:難道帶去我房間嗎?
他平時嚴肅,其實特別惡趣味,裝傻充愣地咬了一口饅頭。
“我房間里有魚魚,魚魚睡著了。”
“少拿魚魚說話!”薄司衍咬牙,“你是覺得我動不了你了是吧?”
反了天了!
聞宴不傻,知道真觸他霉頭沒好事。
他日常認錯:“少爺,對不起,是我的錯。”
薄司衍從他的認錯里聽不出一絲誠意,聽他認錯,他只會更加火大。
身后,傳來動靜。
是秦頌遙硬著頭皮推門出來了。
她拎著包裝袋,已經準備下山。
薄司衍還擋在門前,她測量了一下間隙,無論是左邊還是右邊,她都走不出去,除非她貼著門框,像螃蟹一樣挪出去。
早知道不出來了。
兩兩無言。
聞宴開口,對薄司衍說:“廚房都準備好了,您可以過去。”
秦頌遙一聽,厚著臉皮問面前男人:“你會做飯嗎?”
男人這才睨了她一眼。
聞宴的聲音又傳來。
“少爺會做手搟面。”
秦頌遙驚奇,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她看著薄司衍,有點懷疑真實性。
薄司衍大概察覺到了她的心理,拉著臉往前走,去了廚房方向。
秦頌遙想了想,跟了上去。
不為別的,她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不料,薄司衍轉頭看了她一眼,口吻不善:“跟過來做什么,我是做給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