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條蛇而已，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他隨意道。
秦頌遙驚了。
薛老把蛇放下，洗了手，等著秦頌遙把鍋里幾個肉丸撈起來，一邊對薄司衍說：“你來得巧，這幾條烏蛇昨天剛到。”
薄司衍看一眼外面石臺上的驢皮，說：“這驢皮也是昨天才到的？”
薛老眼睛發亮，“是是是。”
薄司衍：“正好我來了。”
“啊，對對對。”
“所以殺完蛇，我再幫你處理一下驢皮，是嗎？”
薛老瞇-瞇笑，“那感情好啊。”
薄司衍：“……”
秦頌遙都聽出來了，她指了指外面的驢皮，“不是今天才到的吧，我看到管家爺爺從倉庫里拿出來的，都落灰了。”
薛老一點被揭穿的自覺也沒有，脖子一梗，“瞎說，那是新鮮驢皮，放倉庫不得壞了？”
秦頌遙撇嘴。
她轉頭一看，剛出鍋的四個丸子，都被偷吃三個了。
她快速把盤子拿了起來。
薛老還想再轉頭拿，發現她抱著盤子。
嘁。
小氣。
秦頌遙把最后一個丸子，遞給了薄司衍，“你嘗嘗味道。”
薛老要發言，他覺得有點淡。
薄司衍拿過嘗了。
“還可以。”
“可以嗎？那我不加鹽了。”
薛老嘖嘖兩聲。
明明就淡。
薄小子耳朵不好，味覺也不行了。
真是的。
他背背手，往外走，順便叮囑秦頌遙，下一鍋記得叫他吃，又催促薄司衍，快點出來幫忙。
秦頌遙怕蛇，她可不敢出門。
她說：“你去吧，我炸好了叫你。”
薄司衍坐下，說：“再等等。”
“啊？”
“干活太積極，活只會越來越多。”
秦頌遙停下了干活的動作，默默地看著他。
薄司衍：“……你趕緊干。”
秦頌遙：“……”
肉味兒又開始飄。
薄司衍原本坐著，不自覺地也往鍋邊走，剛開始他還用筷子，后來也不用了。
一臉吃了五六個，外面薛老忍不了了，一直叫他。
“你快去吧，我炸個半熟，等你忙完了，再復炸一遍。”
她說這話時，特別認真。
好像這鍋里的東西，有多重要似的。
肉丸子而已，他還能吃不著嗎？
可鬼使神差的，薄司衍看著她的側臉，就挺認真地回了她一聲。
“嗯。”
他出了門。
院外開始忙活了。
秦頌遙雖然怕，但也好奇，炸到一半，她把火關了，在廚房門口悄悄看。
薄司衍卷了袖子，沒做防護措施，不知用什么東西，套住了蛇脖子，下一秒，掐著蛇脖子就把蛇從木箱里拎了出來。
她看著頭皮都發麻，目測那蛇得有兩米長，就是不粗。
薛老看她表情驚恐，提醒一句，“這蛇沒毒。”
“那有牙嗎？”
“這不是廢話嗎？”
秦頌遙一聽，瞪大眼，“那你們不做保護措施？”
薛老給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套。
秦頌遙疑惑，“薄司衍怎么沒有？”
“就一副，當然要讓給老人家用。”
秦頌遙：“……”
“剪刀。”薄司衍喊了一聲。
薛老趕緊上前，把剪刀遞過去，然后自己麻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