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頌遙眼里，薄司衍應該是常年坐辦公室的人，他那一身肌肉，應該是健身房的成功，肯定中看不中用。她上一次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錯誤時，是在韓凌家，他一個打好幾個，拳拳到肉，看得她目瞪口呆。
這回，月色盈盈，本來挺詩情畫意的畫面，他就站在她不遠處，周圍還都是花花草草，結果他卷著袖子，撕拉一下，把一條快兩米長的烏蛇給剝了皮，順手丟在了臺階上。
那蛇腦袋都沒了，身子還在蜷動。
男人手上不少血，大概是聞著血腥味，他有些嫌棄，看了一眼四周。
秦頌遙先薛老一步問：“你找什么？”
“拿個打火機。”
“哦。”
她應了，趕緊去廚房拿。
匆匆跑出來，等著他的視下。
“我口袋里有煙，拿出來，點一根給我。”
“好！”
秦頌遙照做，正要松手，又愣愣問他，“哪個口袋？”
“左邊。”
左邊，左邊。
秦頌遙想著左邊，可一看他手里拎著蛇，腦子有點不夠用，左看右看，想著他的左邊和她的左邊是不是同一個。
薄司衍看她笨的，有點無語，干脆側了側身，“這邊。”
秦頌遙回神，趕緊伸手進去拿了。
果然，有一盒煙，薄薄的，里面就幾根。
她拿在手里，跟點蚊香似的點了一根。
抬頭，想要遞給他。
薄司衍兩手都是血，自然不會去接入口的東西，很自然地張了口。
秦頌遙看著他的唇瓣，愣了下，快速眨眼，捏著煙身，放到了他嘴里。
她本以為他要咬住，卻不想，他是就著她的手吸了一口，轉頭，皺著眉吐出煙霧，緊繃的面容立刻舒坦不少。
秦頌遙不喜歡男人抽煙，但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的男人抽煙，只會帥上加帥。
她不自覺地去捕捉他吐完煙，有一個舔唇的小動作，莫名忄生感。
正走神，薄司衍瞇眼看了她一眼。
“去邊上站著。”
“哦。”
她乖巧去了邊上。
見他又要提活蛇，她趕緊躲回了廚房里，等他把蛇膽取了，這才出來，給他提供一口煙，驅一驅血腥味。
薛老一邊摸魚，一邊偷吃，順便評價。
“哎，對，就這樣，你們配合，效率高。”
秦頌遙一陣無語。
她趁著上去給薄司衍供煙的間隙，悄悄道：“你之前是不是不喝藥？”
薄司衍抽空看了她一眼，“沒病喝什么藥？”
秦頌遙說：“你耳朵不是不好嘛。”
薄司衍皺眉，“喝藥沒用。”
“怎么沒用？”秦頌遙極力推薦，“我今天吃了薛老的藥，好著呢，等會兒他還要給我吃，你也吃一副吧。”
薄司衍看傻子一樣看她。
吃藥，被她說的跟吃什么大餐似的。
秦頌遙解釋：“你給他干了這么大一個活兒，不能白干吧，吃點他的好藥，也算撈回一點。”
薄司衍：“……”
嘶——
箱子里傳來細微聲響。
秦頌遙趕緊跳開，躲到了廚房門口，扒著門看薄司衍，“你要抽煙了，叫我哈。”
薄司衍看她那憨樣子，有點想笑，面上還是冷冷的，“離遠點，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