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笑得直不起腰,“你還挺能屈能伸。”
甄溫柔擺擺手,“算了,人家用錢砸我,又不是用磚頭砸我,有什么可生氣的。”
秦頌遙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又問她最近工作順不順。
“順!”甄溫柔洗了盤葡萄,邊吃邊說,忽然想起來什么,她一下子坐起來,“遙妞,你還記得張燕燕嗎?”
秦頌遙一聽這名字,立刻露出了厭惡,“記得。”
甄溫柔知道她聽不得那幾個名字,但想了想,還是小聲說:“我前兩天在大廈里遇到她媽媽了。”
“找你買珠寶?”
“拉倒吧。”甄溫柔說,“在我們大廈里做保潔!”
秦頌遙愣了下。
張燕燕就是當年她那起案子的施暴者之一,當年她出事后,老爺子不想事情鬧大,影響她嫁入秦家,把事情壓了下來,再加上幕后真的指使人是秦承意,老爺子根本沒正經處理,涉事人員幾乎都逍遙法外了。
甄溫柔說:“我稍微查了一下,張燕燕家早就破產了,就在那年你出事之后不久,她本人都失蹤好幾年了。”
“失蹤?”
“嗯,她媽媽報了警,至今都沒有下落。”甄溫柔頓了下,又說:“還有,其余的幾個人,也過得不太好,有兩個還出車禍了。”
“巧合吧。”
“我覺得不像。”甄溫柔看著她的表情,低聲說:“不會是薄司衍幫了你吧?”
秦頌遙扯了扯唇角,“他連我出過事都不知道,怎么幫我。”
“也對。”甄溫柔摸摸下巴,“那會不會是岑寂?”
“他哪來那么大本事?”
甄溫柔不以為然,“我第一次見岑寂,就覺得他不一般,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兒。”
秦頌遙說:“可他比我還窮。”
甄溫柔“唔”了一聲,確實解釋不了這點。
她又問:“你這個月給岑寂打錢了嗎?”
“沒有。”秦頌遙面上有點沮喪,“之前打給他的,一分都沒動,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不用那張卡了。”
“你怎么忽然不打了,之前最窮的時候,你不是還偷刷了薄司衍的卡給他打錢嗎?”
秦頌遙也覺得這行為不太光彩,她強調一句:“我后來還回去了!”
“哎,你說薄司衍知不知道?”
“肯定不知道啊,我在他那兒就是透明人,他哪有空關注我?”秦頌遙捏了一個葡萄丟進嘴里,說到岑寂,她想起那天在老屋看到的字條,就告訴了甄溫柔。
甄溫柔一拍手,“這么說,岑寂要回來了?”
“應該是。”
甄溫柔挺期待,在她印象里,岑寂沉默寡言,卻與眾不同。
她剛認識秦頌遙的時候,秦頌遙就會德語,據說是十幾歲時岑寂教的。
秦頌遙去里面參觀完了房間,說:“不說了,下樓,你請我吃飯。”
“行行行,我做東,請你吃大餐。”
倆人簡單收拾了,重新下樓,經過停車場,秦頌遙在一輛超跑前面停下了腳步。
甄溫柔搭上她的肩膀,說:“財神爺的座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