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頌遙喝得滿臉通紅,裴劭霆還上來敬她酒,說以后就是朋友了。
“以后不管有沒有薄司衍,咱們都是朋友,行吧?”
“行!”
秦頌遙一口應了,還準備喝。
忽然,一只手從旁邊伸出,截胡了她的酒。
她眨眨眼,往旁邊一看,對上薄司衍不悅的眼神,差點沒站穩。
薄司衍一把將她扶住,“站好。”
她鼓鼓腮,抱著狗,一秒乖乖站好。
裴劭霆看著新奇,“哎,干什么,我敬遙遙酒,不是敬你。”
薄司衍抬眸,眸色沉沉,定定地看著他。
裴劭霆不怕,說:“簡溪今天在,我跟她妹妹交朋友,礙不著你吧?”
秦頌遙點點頭,眼神木木的,想伸手奪酒。
“干什么?”薄司衍輕嘖,手按住了她的腦袋。
女人好像被封印住了,不動了。
裴劭霆樂了。
“你們夫妻倆有點兒意思啊。”
薄司衍懶得理他,一口把酒干了,酒杯放下,然后看向秦頌遙。
“還能走?”
秦頌遙其實早就有點大舌頭了,思緒勉強正常,一聽他發問,重重點頭,“能!”
能個屁!
站都站不穩了。
薄司衍沒興趣照顧酒鬼,趁著人還能活動,他跟秦簡溪打了招呼,先行離場。
“大姐——”
出門時,秦頌遙還在叫人。
秦簡溪一路跟出來,等她上了車,還忍不住摸摸她的腦袋,“跟阿衍回家吧,乖。”
“我不跟他回,跟你回。”
“跟他回吧,他喜歡你呢。”
薄司衍從另一側上車,聞言,看了一眼秦簡溪。
胡說什么。
秦簡溪不看他,繼續哄秦頌遙。
“他不喜歡。”秦頌遙搖頭。
“他晚上不是跟你說‘我愛你’了?”秦簡溪道。
秦頌遙抱著狗,靠在座椅里,認真思考。
他好像確實說了。
這么一想,她轉過臉,盯著薄司衍看。
薄司衍被她看得不自在,把她的臉擺正了,同時對秦簡溪道:“你跟個醉鬼胡說什么?”
秦簡溪聳聳肩。
行,我胡說。
你別后悔的。
她直起身,不管了,給他們把車門關上了。
“開車。”薄司衍命令。
司機聞聲,趕緊發動了車。
路上,秦頌遙酒勁上來,開始啰嗦,先是吐槽他分不清孔雀和雞,然后又靠在他肩膀上,討論狗狗應該叫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薄公館,她總算安分一點,薄司衍下車,她也跟著下車了。
冷風一吹。
她似乎冷靜了些。
進了宅子,薄司衍上樓,她也上樓,見薄司衍進了衣帽間,她抱著狗站在門口,傻不愣登的。
薄司衍想找一套睡衣,很久之前穿的。
他翻了半天,沒有找到。
門口人呵了一聲。
他往門口看了一眼,就看到她摸著狗腦袋,又低頭,猛吸了一下狗,然后抬頭,眼睛亮亮地看著他,眼神意思很明顯。
求我吖。
我幫你找。
這狀態,一看就是半醉了。
薄司衍不指望她,求個醉鬼,他不如自己找。
然而,他拉出幾件衣服后,秦頌遙就不樂意了。
她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把他拿出來的衣服,又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