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就算拍了，也沒用。”
她這會兒邏輯倒是清晰了。
薄司衍舔了下唇瓣，繼續哄她：“我開閃光燈，你感受一下，沒事的話，我給你拍一張側臉。”
秦頌遙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相機，一看漆黑的鏡頭就忍不住緊張，小幅度地往右邊挪。
薄司衍伸出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看了看他，對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想要推開他的手，推不開，就想從底下鉆過去。
薄司衍輕嘖，別了別臉，干脆抓住她的手臂，然后單膝跪在了她身邊，又把她往墻角逼了逼。
秦頌遙不敢動了。
右邊是黑乎乎的平臺，還有相機。
她只能小幅度掙扎，然后抬頭，癟著嘴巴看他。
“我不拍了。”
她覺得他有點危險。
薄司衍看著她怯怯的眼神，呼吸重了點，抓著她手臂的手，忍不住放開，捏了下她鼓鼓的臉蛋。
幸好沒人。
要不然，誰都得說他一句變-態。
不過，反正也沒人，她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合法老婆，他想做什么都行。
“再不閉眼，我直接拍了。”他又嚇她。
秦頌遙扭著身體，想要擺脫他，又甩不開，有些氣惱地覷著他。
“我不拍了。”
她又重復一遍。
“是誰主動找我打卡的？”
“我打了。”
“不過關，重新打。”
討厭鬼！
秦頌遙重重扭了下身子，她酒勁有點上頭，想要睡覺，不想打卡了。
“閉眼。”薄司衍又催促她。
她耷拉著眼皮，不想跟他爭了，閉就閉吧。
靠在墻上，她歪著腦袋，豎起一根手指，“就一張。”
“嗯。”
得到回復，她又高興了，歡歡喜喜地閉上了眼睛。
“你快一點。”
“不許睜眼。”
“知道知道！”
秦頌遙安靜了，她雙手抓在一起，有點緊張，又不那么緊張，酒精似乎把大腦神經給強行放松了，她記得相機可怕，卻沒有那么強烈的肌肉記憶。
薄司衍看著她，臉上粉粉的，眼睫毛輕顫著，嘴巴微微上翹，燈光照著，唇瓣瑩潤漂亮，引人品嘗。
他反而不急了，抬手，把她臉頰邊上的碎發別到了耳后。
“癢——”
秦頌遙嘻嘻一笑，忍不住睜開一只眼睛。
“不許睜眼。”
聞言，她癟了癟嘴，又乖乖閉上了。
“你快一點拍，我困了。”
那恐怕快不了。
他直起身子，眼神看著她，手開始調試相機。
秦頌遙聽不到動靜，偷偷睜眼，發現男人在認真工作，修長手指按著按鍵，發出滴滴滴的聲音。他唇瓣抿成了一條線，再往上，鼻梁挺拔，隨著他眨眼，睫毛一動一動的。
她眨了眨眼。
下一秒，男人抬了頭。
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薄司衍把相機調好了，放在一旁。
“秦頌遙。”
“嗯！”
“抬下巴。”
嗯？
為什么拍照要抬下巴。
她疑惑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薄司衍勾唇，幾不可聞地輕笑一聲，一身清冷瞬間化進了月光里。
“早知道你喝多了這么乖，之前的每一回，就該像第一回那樣，都給你灌兩杯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