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詫異。
秦頌遙后退了一步,捂著腰,有點生氣。
“我有癢癢肉!”
半嗔半怒的語調,聽得人心上酥麻。
薄司衍壓下那股怪異感,故作嚴肅,還要再去搬她。
秦頌遙后退,卻還是讓他碰到腰間了,一時間,咯咯咯笑個不停,躲閃不開,她一扭身,靠在了墻上,左邊就是通往平臺的門,夜色無垠。
“薄司衍——”
她喊了一聲,薄司衍才停手。
說實話,他感覺也沒怎么碰她,就是簡單想攬著她腰把她搬開,怎么她就笑成那樣,癡癡的。
秦頌遙笑累了,靠在墻上,干脆滑著坐了下去。
咚得一聲!
薄司衍嚇了一跳,他都要懷疑,她尾椎骨還好嗎?
秦頌遙也確實感覺屁-股有點疼,揉了揉,又坐下了。
薄司衍走回了她面前。
她仰頭,就能看到他。
“騙子。”她說。
薄司衍:“誰騙你了?”
“你騙我。”
唇語的事?
他看著她表情,感覺不像是說唇語。
“我騙你什么了?”
“你說,跟我打卡喝藥,拍照,你都不回家。”她乖乖道。
平鋪直敘的控訴,聽在薄司衍耳朵里,卻特別好聽。
他看著她的眼睛,覺得里面仿佛有一汪清泉,澄澈干凈。
從在秦家的時候,秦簡溪說她可愛,他今天就有點跟著魔似的,總盯著她的臉看。
她的臉紅了,不紅了,粉了,更粉了,都在他的視線里。
此刻,他忍不住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
秦頌遙雖然喝多了,但不是腦子被吃了。
她大概覺得這舉動有點出格,忍不住往后退,可是后面是墻,退無可退。
平時的生存習慣讓她本能地給出反應,知道躲不開的東西,要先服軟,再智取。
眼看著他放低身子,她還朝他笑了笑。
“我不在家,還等我了?”
“……嗯。”
薄司衍看著她,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了下她的臉,之前也捏過她的臉,沒覺得這么軟乎。
“薛老給的藥,你得喝。”她說。
罪成這樣,還惦記叫他喝藥。
薄司衍心忽然就跳得快了點,他看著她的臉,覺得自己大概也是喝多了。
有一股破壞欲,快速地膨脹。
想欺負人。
想欺負秦頌遙。
他手上力道大了點。
秦頌遙不舒服,忍不住伸手,兩只柔若無骨的手,一只握住他的手腕,一只去掰他的手。
薄司衍力道控制得很好,并不會弄疼她。
看她眼神里流露出不安,他深吸一口氣,喉間略干。
對于她,他其實有欲-望,只不過上回動手,被她給踹下床了。
到今天,他都還記得呢。
“薄司衍……”
她輕輕叫了他一聲。
他回過了身,手上力道減輕,卻也沒松開,反而是人靠近了點。
“說好的打卡,我們照舊。”他說。
秦頌遙點頭。
“在這兒等我,我拿相機,不許亂動。”
“嗯。”
她說不動,就乖乖不動。
薄司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快速起身,就近找了間房間拿了個許久不用的相機出來。
秦頌遙一看是相機,反應過來,不是手機,嚇得肩膀一縮。
“我不拍這個……”
“不拍。”薄司衍重新放低身子,跟她對視,有些無-恥地哄乖巧的醉鬼,“你閉上眼睛,我試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