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左柚,是你們自家的事。”薄司衍面色冷淡。
權戰早料到他會這么說,手里把玩著火機,說:“大家同在帝都,抬頭不見低頭見,能交好,那就互相幫扶,不能,至少得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吧?”
“我的人只負責買兩張去仁川的機票。”
權戰笑了,“薄總,看在我們家小二的面子上,你也不能跟兄弟我這么打馬虎眼兒。”
薄司衍抿唇不語。
他就是打了,能怎么樣。
“我們的人一直在找柚子,你的人一上手,不可能察覺不到用那兩張機票的是什么人。”
“你疼你老婆,裝聾作啞,我們管不著。但你也別太拂虞家的面子了,鬧開了,咱們誰臉上都不好看。”
話說到這里,薄司衍才抬眸看他,漆黑的眸子里一派平靜,絲毫沒有被威脅的緊張。
權戰嘴角仍是提著,眼中含笑。
雙方對峙兩秒。
跟在權戰身后的人很有眼色,上來倒了茶,一杯放在了薄司衍面前,一邊遞給了聞宴。
聞宴很淡定,“不用。”
對方把茶放下了,然后說:“聞哥,這事兒真不能怪我們,您也跟在薄總身邊多少年了,應該懂,辦事兒的人有多難。我們跟那小祖宗個把月了,眼看著要把人帶回去了。她借著薄總這股東風,跑去仁川,落地之后,又不見了。你說,這換誰不頭大?”
聞宴點頭。
“別的就算了。”
說話的人見聞宴不語,薄司衍又面無表情,無動于衷,看了一眼權戰。
權戰把手里打火機丟在了茶幾上,接著說:“那丫頭還懷孕了。”
話音落下。
薄司衍擰了擰眉。
聞宴也愣了下。
不等他們倆問,權戰就按了按眉心,開始胡編亂造:“幾個月之前,佑哥找到過她,倆人在一起一段日子。中途又鬧出點事,那丫頭懷了孕,一聲不吭就跑了。”
他深呼吸一口,看了一眼薄司衍,“她懷著孕,還帶著個孩子,到處亂跑。薄總,換作是你老婆,你什么感受?”
“我沒那個本事,把懷孕的老婆逼到離家出走。”
權戰:“……是,你們夫妻感情好。”
他前腳夸了一句,后腳就說:“當然,這也是虞天佑自己造的孽。他要是有你一半大度,也不至于跟柚子鬧到這地步。”
聞宴斜了他一眼,腦袋上警鈴大作。
“不就是個經年初戀么?你說,誰沒點過去,是吧?偏他姓虞的,脾氣大,非得跟前情敵鬧得你死我活,這下好了,把老婆逼走了。”
“這事兒要是換作你,那肯定不能發生。”
“你的格局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你老婆不會天黑了,才從岑氏大樓里出來。”
薄司衍:“……”
天黑才出來……
他面上看不出,后槽牙已經咬緊了,只能涼涼地看一眼權戰。
權戰看他的表情,立馬露出做作的震驚,“怎么,你不知道嗎?”
聞宴輕咳一聲,立刻救場:“那位岑總是我們太太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