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人利落的給三人處理了傷口,隨后又從箱中拿出了干凈的白布,給三人包扎妥當。
“你們是......”
殷重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人拱手道:“在下是宮中暗衛,此行奉皇命前來接應殷老將軍一家,皇上怕老將軍路遇敵襲,特命我等沿途接應,幸好來得及時,若老將軍出事,我等也不用回去了。”
殷布雨皺眉問道:“你當真是宮中之人?”
那人從懷中掏出了一面腰牌,上刻一個巨大暗字,下面是一個小篆雕的六字。
那人解釋道:“我等均無名字,皆以數字代稱,老將軍若不信,可看其他人的腰牌。”
殷重嘆息了一聲道:“不必了,這確實是皇家暗字令牌,咱們是受了蒙蔽了。”
殷家被抄家之時,也有暗衛出現,殷重還是認識這個腰牌的。
說話間,那批人已盡數被打倒在了地上。他們的武功雖然高強,奈何殷重父子倆也不弱,一番纏斗,這些刺客已經消耗了不少力氣,自然不是這些暗衛的對手。
為首的清瘦漢子收回長鞭,拉下了刺客的面巾。
此人長了一臉虬須,面容粗獷,若是殷青璇在此,必會認出他就是與芳若一起在甬道中看守她的江烏漢子。
阿獅蘭怕關孟亭那邊出變故,便讓此人先行一步,在中途攔截殷重,自己則帶著十幾個精英,去伏擊夜湛。
卻怎么也沒算到夜湛會突然功力大增,更沒想到皇上會派人來此接應......
這些暗衛并不認識虬須漢子,將有活氣的全部用繩索栓在一起,帶往京城。
殷重等人略做歇息,也重新啟程。
與此同時,潼谷關亦收到了八百里加急送來的火藥。
北方侯正和幾個將領站在城池上抓耳撓腮,江烏之人每日都擂鼓進攻,如今城上的箭矢已快射空,再來就只能肉搏了。
眼看城墻被巨石砸得千瘡百孔,北方侯更是欲哭無淚。
早知道此行這么艱難,他說啥也不會請戰來此,想建功立業是一回事,想活命又是另外一回事,如今糧草已所剩不多,再熬下去,沒被打死,就先被餓死了。
幾個守城的將領也是愁眉不展。
如今已退到了潼谷關,江烏那幫蠻兵仍然緊追不舍,光是擂鼓聲就足矣震得人心煩意亂,眾兵士已經有十幾個日夜沒撈到好好睡覺了。
如今聽說京城送來了大殺器,幾人頓時都面露喜色,下城查看。
瞧著這一個個粗布小包,不由面面相覷。
這玩意能有什么用?
送火藥的兵士見過此物的威力,笑著說道:“幾位將軍不要瞧它小,這東西可厲害著呢,就這一個就可炸翻一隊人。”
幾位將軍又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對此都表示懷疑。
北方侯伸手拿起了一個炸藥包,半信半疑的問:“這玩意真能有你說的那么厲害?”
“小的給侯爺試試就知道了。”
那兵士將幾人帶到了潼谷關的城門外,從懷中拿出了火折子,點燃了炸藥包,往林子里一扔,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林木頓被炸的枝葉分飛,一大片土石從山上濺下,掉了幾人一臉一脖子。
一位將軍還是不信,爬到山上去看,只見一顆手臂粗的樹木被連根拔起,地上更是多了一個足到腰高的大坑。
北方侯等人也緊跟著爬了上來,眼見此景,不由都眼前一亮。
這小小的玩意竟能如此厲害,若是用在人身上,定然可以好好出這一口惡氣。
想到這兒,北方侯頓時來了神兒。
“傳令下去,咱們今夜出城,奇襲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