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獅蘭往這邊掃了一眼,嗤笑道:“大周的戰王也不過如此,竟然還找了援兵,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江湖道義嗎?”

夜湛神色淡淡的說道:“你我并非江湖中人,對于你這種奸詐狡猾之輩,也不必講江湖信譽。”

阿獅蘭的臉上并無懼色,眼中的諷刺更濃。

“無所謂,你以為本王會怕這區區幾個廢物嗎?”

夜湛的神色依然冷淡。

“今天必須將你置于死地,你若想浪費唇舌,盡管去說好了。”

他一拍腰上懸著的寶劍,頓時發出了錚的一聲,長劍從鞘中飛出,長了眼一般的來到了夜湛的手上。

阿獅蘭冷笑。

“好,今日便看鹿死誰手。”

他刷拉一聲展開了折扇,兩根扇骨已脫手而飛,直刺向了夜湛。


夜湛揮劍去擋,人已迅速閃開,一根扇骨被他打掉,另一根釘到了樹上,發出了篤地一聲。

夜景煜亦從馬上飛出,劍光一轉,直刺向了阿獅蘭。

兩個東琉人立即嘰里呱啦的說道:“我看那白衣服的人功夫挺高的,咱們可以在這等個現成的。”

另一人伸出了拳頭,砸在了他的頭頂。

“我聽王爺說,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被砸的東琉人一臉不爽。

“管他奶奶的是黃是綠,反正咱們得抓住阿獅蘭,如果小王爺高興了,回去定然會為咱們美言幾句。”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可以靠咱們的忍術幫助那個白衣服的。”

說話的小日子擅長洞察先機,展開了忍術,一雙眼睛頓時發紅,綻放出了一陣充血一般的光芒。

他看著夜湛,用生硬的周語喊道:“白衣服的,他要攻你的胸口,白衣服的,他要攻你右肋。”

他修煉的就是這種忍術,說的自然無比的準,阿獅蘭幾次落空,臉色一下子就陰鶩了起來。

“找死!”

他虛晃一招,人已撲向了兩個東琉人。

這時,一道人影踏著枯草,流星一般的朝他直奔而來,一片劍光亮起,阿獅蘭被晃的眼前一花。

若非他從逍遙宗的老鬼那吸收了不少功力,這一劍已經交代了。

太快了,那一劍快如閃電,內中夾雜著龍吟之聲,阿獅蘭竟覺心頭一顫。

夜景煜也來了!

對于他的功法,阿獅蘭一直都深有忌憚,很怕他與圣音閣扯上關系,若是真的如此,那后續將會十分麻煩。

他從逍遙宗的長老口中得知,圣音閣的閣主一直都是抗東的四大統帥之一,在眾多宗門之中頗有威望,而逍遙宗卻是以雙修為主的門派,雖然也有些名頭,但卻讓很多正道人士所不齒。

兩相對比,他這個冒牌逍遙宗的身份,自然是不如圣音閣。

這也是阿獅蘭一直心有忌憚的原因。

心念轉動之際,人已斜飛出數米,夜景煜一劍刺空,手腕一震,再次綻出了數朵劍花。

夜湛也朝這邊飛掠過來,叔侄同心,其利斷金,阿獅蘭頓被逼退了幾步,眼中瞬間陰森。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他們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了他們叔侄倆,屆時便可控制整個京都,再帶殷青璇前往北海,徹底洗白自己。

阿獅蘭越想越是暢快,不由揚起了嘴角,將力量蓄滿雙掌,右手的拇指一按動機括,隨即手腕快速翻轉,手中的扇骨再次飛出,射向了身后的夜湛,左手化指成勾,抓向夜景煜的喉嚨。

夜湛飛身躲過,袍子卻被扇骨劃破,只覺皮膚一陣寒涼,不由驚道:“皇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