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煜迅速變招,長劍在地上一點,人已借力彈飛出去。

阿獅蘭拍了一個空,卻也不過是虛招,他猛然回身,人已沖向了夜湛。

看熱鬧的東琉人忍不住問道:“你他娘的怎么不解說了?”

紅眼的瞪大了眼珠子,往戰圈里看,隨后搖頭晃腦的說道:“阿獅蘭的氣息變了,動作也比之前快出了數倍,憑我的眼睛,已經無法準確捕捉了。”

另一人不由問道:“你都看不清了?”

“是啊,八嘎的,中原人怎么還有這么厲害的,看來咱們天皇想要北渡,也不容易。”

“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咱們的天皇是天下間最厲害的人,只要能找到鳳儀琴,對付他們,根本就不是難事。”

“八嘎,你別老打我的頭。”

紅眼小日子又被錘了一下,不由捂住了腦袋,等他們抬起頭,夜湛那如雪的白色袍袖,已被染紅了一大片。

“皇叔!”眼見夜湛受傷,夜景煜立即震劍急刺,阿獅蘭大笑。

“來的好。”

他手掌一轉,猶如旋風,帶著一股陰郁之氣,拍向了夜景煜。

絕影等人一直在外邊圍著,不是他們不出手,眼前的夜景煜和夜湛,因為靈泉之功已有了質的飛躍,即便他們上了,也插不上手。

叮的一聲脆響,阿獅蘭的手指碰到了劍尖上,竟發出了一陣金鐵交鳴之聲。

夜景煜只覺氣力受阻,硬生生被逼退了數步。

阿獅蘭得意一笑,他這掠奪來的幾十年功力,對付一個小皇帝,還是綽綽有余的。

手指一曲,竟抓向了夜景煜的長劍,陽光的照射下,夜景煜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劍身,居然崩出了一塊缺口。

阿獅蘭這狗賊怎么會有這么深的功力?難道他之前一直都在藏拙?

思量間,夜湛一劍飛來,直削阿獅蘭的脖頸。

“廢物就是廢物,即便在家一個人,也只是兩個廢物罷了。”

阿獅蘭的身體騰空而起,躲過了夜湛的劍鋒,一股綿柔之力從雙掌綻出,一左一右的拍向了夜景煜叔侄。

此時的阿獅蘭氣勢大變,以一對二竟然不落下風。

芳若不由抓緊了袖中的匕首,若是再加上她,不知能否打得過阿獅蘭?

就在她準備動手之際,一道身穿黑衣的人影從遠處飛來,竟如風箏一般的懸在空中。

三人在下方打斗,并未注意,芳若卻看到了,不由驚駭的后退了一步。

竟可在空中滯留,這到底是怎樣可怕的功力?

那人的臉上也照了一副黑色的面具,露出了一雙深邃冷冽的眼睛,右手上拿著一根黑色的長管,像是一根笛子,又像是一把簫。

眼見那人也看向了自己,芳若又后退了好幾步,強大的氣場,差點讓她屈膝跪地,當場膜拜。

場中打斗的三人也發現了些許不對,各自分開,同時抬起了頭。

那人眼神冷冷的看著他們,更確切的說,是在看著夜景煜。

“想不到肖家竟然生出了你這種廢物,連這樣一個垃圾都對付不了。”

此人聲音蒼老,卻帶著一股無上的威壓,仿佛是山岳壓在了頭頂,竟讓夜景煜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