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獅蘭與夜湛也不好受,兩人氣息起伏,明顯受到了對方氣場的影響。

“你是什么人?”

聽他提到了肖字,夜景煜忽然想起了殷青璇撿到的那枚玉印。

上面也刻了一個肖字。

難道這個老者和那枚圣音閣的玉印有關?

高空上的人微低著頭,高傲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幫螻蟻。

“你還有臉問老夫是誰?若非是你......”

老者說了一半,又把話壓回了嗓子。

他冷哼了一聲道:“等我解決了這個廢物,再收拾你。”

手指一挑,那只黑色的管子已來到了唇邊,一陣奇異的音樂從那黑色的管子里飄出,眾人頓覺頭腦一陣劇痛。芳若已被廢了武功,根本沒有抵御的能力,當時就雙眼發黑,暈倒在了地上。

夜景煜和夜湛也相當的難受,趕緊坐在地上,運功抵御。

兩個小日子也冒出了汗,這老東西還真是無差別攻擊。

但卻并非真的無差別,這幾人中最難受的,還要數阿獅蘭,身體猶如萬根針刺,身上的骨節更是仿佛被針線連在了一起,根本無法動彈。

從行走江湖到現在,阿獅蘭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這是一種來自于靈魂的恐懼,阿獅蘭不由頭皮發麻。

忍不住厲聲說道:“你是什么人?我與你到底何怨何愁?”

老者根本不想搭理他,繼續吹奏著樂器,阿獅蘭頓時疼得全身發抖,在地上狼狽的翻滾了起來。

那種疼痛并非是皮肉上的痛苦,若單單是如此,阿獅蘭完全可以忍受。

他從小一直進行非人的訓練,什么樣的皮肉之苦都受過,但是今天卻大為不同。

這種疼痛仿佛刺入了靈魂里,讓他難以忍受,不由呻、吟出聲。

“老匹夫,你放開我,我可是逍遙宗的人,若敢得罪我,我定然會讓你好看。”

阿獅蘭嘴上不饒人,但是他每說出一個字,都會吐出一口血,就仿佛全身的血液,全都涌到了喉嚨,根本控制不住。

眼前的土地,很快就被血液清透,濃濃的血腥味,至他身周散發開來。

夜景煜看的心頭發涼,這世上竟然有這么厲害的樂曲,看來這人果然和圣音閣有關。

夜湛也同樣驚駭。

他的師父已算是宗門中的佼佼者,但若靠一根樂器,就把人折騰至此,恐怕無法做到。

叔侄倆不由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升起了離開的心思,奈何屁股卻像在地上扎了根,根本抬不起來。

震驚之際,音樂已經休止。

阿獅蘭大口大口的噴著血,一張臉蒼白如紙,很是嚇人。

那老者從天上飛了下來,穩穩的落到了阿獅蘭的面前,然后飛起一腳,將他踹出了數米。

“逍遙宗不過是歪門邪道,人人得而誅之,既然你是那里的人,就更該死。”

老者說完又飛出一腳,明明距離隔得很遠,阿獅蘭卻再次被踹出了數步,又兩口鮮紅的血液噴出,整個人猶如血人,狼狽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