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正是手筋腳筋皆被砍斷的朱玉顏。

    她之前修煉蠱毒,有些根基,是以修煉起逍遙功法,速度也比常人快上許多,再加上阿獅蘭一直與她相互采補,不過是幾日的光景,朱玉顏就已經恢復了。

    今日的種種,皆是她與阿獅蘭定下的計劃,既在肖閣主,也在肖銀環。

    只是計劃有些偏差,阿獅蘭想讓她接近肖銀環,再想辦法見到夜景煜,將他體內的子蠱拿出來,奈何朱玉顏實在是太恨他們了,心中怨念一起,便將肖銀環抓到了逍遙宗。

    她不可能將夜景煜的子蠱過給阿獅蘭,更不能忍受阿獅蘭與殷青璇相親相愛,她現在只想報復。

    只要有這女人在,就不怕夜景煜和殷青璇不屈服。

    “將這女人綁到密室外的石柱子上,不要給她任何吃喝。”

    朱玉顏吩咐了一句,便一臉冷笑的走出了密室。

    此時,肖閣主三人已來到了海岸,看著海岸上的巨大風車,蘇途一陣驚訝。

    “這是什么東西?誰弄的?”

    肖閣主淡淡的說道:“是一些小輩的手筆,應該可以對付東琉人。”

    阿獅蘭四周看了一圈,并沒有看出什么,電線之類的東西,已被埋到了沙灘之下,在外觀來看,這只是一個巨大的鐵風車。

    電網也被下到了兩百米外,從海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蘇途也轉了一圈,上下左右,將這東西看了個遍,也沒瞧出什么門道,不由問道:“未知這東西有何作用?”

    肖閣主冷冷清清的回道:“老夫也不清楚。”

    話音剛落,忽見海面翻起了一道浪花,仿佛有什么東西,正朝這邊疾馳而來。

    浪花劃出的浪痕,足有數十條之多。

    阿獅蘭嘴角微揚,聲音卻無比急促。

    “快走,是東琉人在渡海!”

    蘇途滿不在乎的說道:“崔宗主不必緊張,有肖閣主在此,不過是十幾個人,還能奈何的了咱們嗎?”

    肖閣主并沒說話,他在仔細的查看著每到浪痕的速度,通過這些,可以判斷出對方功力的深淺。

    凝神之際,忽然感覺背后一涼,肖閣主立即閃身飛退,蘇途一掌撲了個空,立即又揮手拍向了肖閣主。

    “鼠輩,爾敢!” 肖閣主怒罵了一聲,大袖甩出,直奔蘇途的面門,與此同時,海面上的十幾道浪痕突然加快了速度。

    肖閣主心頭一跳,若崔玉袖手旁觀倒還好,若他與蘇途是一丘之貉,再加上這些東琉矮鬼,今日恐怕要有一場惡戰。

    不過是一瞬的功夫,肖閣主就發出了一聲大笑。

    他已經活了這么多年,如今連曾外孫都有了,還有什么好多想的,能殺一人便賺一人,能殺兩人便賺一雙。

    手腕一振,那把似簫似笛的樂器已經來到了手中,肖閣主腳步前踏,人已升空。

    一首音符怪異的曲調從那樂器中飄出,阿獅蘭頓時認出這是那日虐殺自己的曲樂,眼中不由恨意連閃。

    只要東琉人上岸,便可弄死這姓肖的老不死。

    那日的疼痛,他仍然感同身受,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他功力高深,完全可以抵御。

    就在阿獅蘭期盼之際,忽聽海中傳來了一陣慘嚎,接著海面一陣翻滾,有人已經如死魚一般漂浮在了海上。

    肖閣主余光掃過,也是一陣驚訝,他知道殷青璇帶著人前來海邊布置,卻并沒有多問。

    不論如何說,這都是小輩的一番心意,他這個做長輩的,應該給他們留有適當的空間,不能事事全都要插上一腳,但是心里,卻并沒把這當成一回事,沒想到,竟真的起了作用。

    其余東琉人也覺身上刺痛無比,有人已如鯉魚拍鱗一般跳出了海面,奈何海上并沒落腳之處,撐不上三息,就又掉了回去。

    接著又是一陣慘叫響起,片刻之后,那些人全都翻倒在了海上。

    肖閣主心頭大喜,想不到這些小輩們,還真有些能耐,立即轉過身,全神貫注的對付起蘇途。

    十招之后,肖閣主目光微微一變。

    “這是逍遙宗的武功,蘇途,你為何會別派的功法?”

    一聲沉喝,手中的樂器已閃電般的點在了蘇途的胸口上,蘇途頓時口噴鮮血,張嘴喊道:“崔”

    沒等他說出第二個字,阿獅蘭已騰身飛起,手掌疾如流星,直奔蘇途的后心。

    嘴里大聲喝道:“蘇途,你因何偷學我逍遙宗的心法,實在該誅!”

    這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蘇途本身也只學了個皮毛,前后夾擊之下,頓被拍的鮮血狂噴,當場氣絕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