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你干什么?”

    肖閣主本想問蘇途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想他卻被崔玉一掌拍死了。

    崔玉已落到了地上,啞聲說道:“想不到蘇途竟然偷學我逍遙宗的武功,已經犯了武林中的大忌,且他又偷襲肖閣主在先,此等禍害若是留下,早晚也要生出禍亂,肖閣主實在不必為這種害群之馬而心軟。”

    肖閣主緊擰著眉頭,一雙鋒銳的眼眸看向了阿獅蘭。

    “不論如何,你都不該這么急著殺人,蘇途剛才是想喊你的名字吧,崔玉,你與蘇途激老夫來此,莫非包藏了禍心?”

    阿獅蘭嘆道:“本宗好歹也是一宗之主,肖閣主何必在門縫里看人,若非為了保衛中原的國土,本宗也不會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如今門下弟子沒有一百,也死了八十,卻要被肖閣主如此質疑,崔玉實在是有苦說不出。”

    肖閣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你說的最好是實話,不然,老夫絕對不會放過你。”

    若非此戰需要人手,肖閣主斷不會給阿獅蘭在自己面前辯解的機會,眼下強敵當前,若發生內亂,必然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想到此處,他拎起了蘇途的尸體。

    “還請崔宗主將今日之事說清,免得同道心生誤會。”

    崔玉道:“這個自然,這些死去的東琉人也該讓人處理,不能總飄在海面。”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入鎮口,正好遇到了一隊巡邏的弟子。

    “馬上將海岸的東琉人打撈出來。”

    阿獅蘭叫住了一個本門的弟子,對他們吩咐了一句。

    弟子頓時面露駭色。

    “東東琉人來了嗎?”

    崔玉冷聲說道:“只是幾個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弟子立即點頭。

    “遵宗主令。”

    肖閣主已帶著蘇途來到了聚義廳,他運足內力,敲響了廳前的大鼓,片刻之后,便有二十幾人來到了此處。

    看到蘇途慘死在地上,眾人頓驚。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你們被襲擊了?”

    賀云通驚問。

    阿獅蘭上前了一步,直言道:“蘇長老是本宗殺的。”

    云山門的弟子立即抽出了長劍,憤怒的看向了阿獅蘭。

    阿獅蘭聲音一沉道:“不問前因后果,就想動手了嗎?”

    賀云通則看向了肖閣主。

    “老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閣主道:“蘇途襲擊了我,且用的是逍遙宗的武功。” 阿獅蘭聲音凌厲的說道:“肖閣主說的沒錯,正是如此,蘇途竟偷學本宗武功,本宗出手對付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云山門的兩個弟子同時說道:“不可能,師叔絕對不會偷學逍遙宗的武功。”

    阿獅蘭轉向了肖閣主。

    “這是肖閣主親眼所見,你師叔對付肖閣主的武功,就是本宗的功夫。”

    眾人可以不相信阿獅蘭,但卻絕對不會懷疑肖閣主,眼見證據確鑿,云山門的弟子立即說道:“這件事我們會回去稟告門主,告辭。”

    兩人走后,賀云通走到了肖閣主的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夫相信你,如果云山門敢來找茬,我必會站在你這一邊。”

    肖閣主爽朗一笑道:“我豈會害怕他們?”

    且人又不是他動手殺的。

    “既然前因后果都已經說清,老夫這就回去了,有些事情,我還要問一問那些小輩。”

    肖閣主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了聚義廳。

    圣音閣。

    殷青璇正在院中逗著小南風。

    這兩日小胖孩兒跑的越發穩當,再加上海邊氣溫較好,說什么都不愿意在房間里待著了,吃完飯就在院中瘋跑,殷青璇怕他磕碰到,便在后邊緊緊的跟著。

    小南風還以為母妃在和他玩,頓時高興不已,邊跑邊發出了銀鈴一般的笑聲,兩只小手也跟著來回揮舞,好不快活。

    夜家兩兄弟坐在石亭上,喝著茶,看著她們母子倆,嘴角上都掛著笑容。

    這一幕美好而又平和,即便是夜景瀾,也同樣生出了一種能讓時間定格在此處的心思。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搖頭笑了笑,眼中閃出了些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復雜情緒。

    夜景煜給他滿上了茶,如今皇家平輩之人,就只剩下了夜景瀾,這一刻,夜景煜是真的把他當成了弟弟。

    “多謝大哥。”

    夜景瀾雙手接過了茶杯。

    夜景煜笑著說道:“你我兄弟,就不必如此客氣了。”

    夜景瀾正要說話,就見肖閣主大步流星,從門外走了進來。

    殷青璇正好抓住了小南風,忙躬身見禮。

    “青璇參見肖閣主。”

    小南風也跟著奶聲奶氣的說道:“見見~閣舉~”

    肖閣主頓被逗笑了,他伸手接下了小南風,拉過那胖乎乎的小手親了一口,問道:“你們在海邊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