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丫,剛被抓進大牢的時候,還一臉無所謂的翹著二郎腿,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叼到不行。

  她想著,現在只有她才知道,蘇樂安的下落。

  顧家,要是想找到蘇樂安,就必須好吃好喝的把她供著。

  興許自己還能和顧家談談條件,讓他們把自己放了。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起初的時候,顧云霆的幾個堂兄,的確是不敢動她,因為蘇樂安還沒有找到,生死未卜。

  想著如果把她打狠了的話,她一口咬死了,就是不說出蘇安的下落,他們還麻煩了。

  直到顧云飛他們跑回來,說有了蘇樂安的線索了,他們這才把苦丫給拉出來審問。

  苦丫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拒不交代。

  二郎腿一翹,叼得跟個祖宗似的。

  顧家那些堂兄弟,早就想收拾她了,只是在等時機,這會兒有線索了,哪還能慣著她?

  你不說是吧?

  不說,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

  把苦丫打得一臉懵逼。

  心想,這顧家是瘋了嗎?他們難道不想知道蘇樂安的下落了嗎?

  自己只要一天不說出蘇樂安的下落,他們就一天都找不著蘇樂安。

  顧家,哪里管得著她的心理動態。

  大家也是完全被氣壞了,因為苦丫這白眼狼,勾結小本子。

  跑到顧家老宅去搶劫,小本子把家里20來人打進了醫院。

  有些個被打得嚴重的,就只剩下一口氣了,這會兒都還在軍區醫院搶救呢。

  現在審問她,她還拽得跟個祖宗似的,你說不打她打誰?

  苦丫,也被打急了。

  對著顧云霆的堂兄大喊大叫道:

  “你們盡管打。

  把我打死了,你們就再也不知道蘇樂安的下落了。

  我給我的人已經說好了的,在幾天之內,如果沒有看到我過去,就將蘇樂安活埋了。”

  其實苦丫,說這個話的時候,顧云霆正在審訊的堂兄弟們,還是有一些猶豫的。

  因為顧云飛他們回來傳話,也只是說有了蘇樂安的線索。

  但也沒有說,能夠確定蘇樂安具體在什么地方,能不能順利的將其救回來。

  正當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蔣允儀回來了。

  他在顧云霆堂兄弟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后看都沒看苦丫一眼,轉身出了審訊室。

  顧云霆的堂兄聽了蔣允儀的話,看著苦丫,陰惻惻的笑了一下。

  對著門外的警衛員道:

  “找兩個人,去把電壓凳給我抬過來。

  讓這漢奸,好好的品嘗一下,我們這華國電壓的滋味兒。”

  苦丫聽到顧云霆的堂兄,叫警衛員抬電壓凳進來,心中莫名的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感。

  她他雖然不知道那電壓凳是個什么東西

  但是光聽名字就知道,那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審訊工具。

  這時候她心中開始害怕了。

  但她仍然對著顧云霆的堂兄大吼道:

  “你們真的不想知道蘇樂安的下落嗎?

  你對我用酷刑,就不怕我咬死了,不告訴你們她在哪里嗎?

  要是蘇樂安真的死了,顧云霆他會放過你們嗎?”

  顧云霆的堂兄嗤笑一聲。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云霆已經找到蘇樂安了,并且已經將她送到醫院去了。

  還有你那兩些個同伙,也一個都跑不掉。

  我們的戰士,已經埋伏在他們家中附近,就等著他們回來上鉤,然后進來和你做個伴。”

  苦丫,聽到顧云婷堂兄的話,瞬間傻眼了。

  他與牛大富他們約定的地方非常的隱蔽,應該不可能這么快被發現呀。

  怎么可能自己被抓進來一天不到的時間,這蘇樂安就被找到了呢?

  顧云霆的這堂兄是不是在哄自己?

  其實他們并沒有找到蘇樂安?

  想到這兒,她馬上一臉得意的將身子靠到椅背上,并且翹著二郎腿,掛著滿臉的微笑道:

  “哦,人找到了呀?

  那行吧,居然人都找到了,那你就用刑吧。

  你們也不需要我給你們提供蘇樂安的具體位置了,那你就弄死我吧。”

  顧云霆的堂兄,一看苦丫的那副模樣,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哈哈大笑道:“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審訊工作,還頭一次遇到主動要求想死的。

  不過你放心。

  死,你肯定是要死的,你也難逃一死。

  只不過顧家這受傷的20來人,總不能就這么白白的受傷吧?

  總得有人為這個事情來承擔后果吧?

  不僅小本子要為這次的事情來承擔后果,你也必須為這個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以為我告訴你蘇樂安被找到了,是哄你的嗎?

  你那兩個同伙是豐田村的村民,一個叫牛大富,一個叫張建明,我說對了沒有?

  還覺得我在哄你嗎?

  沒事兒,哄不哄都不重要了。

  現在該是你承擔后果的時候了,可惜了你想死的這個要求,我暫時還滿足不了你。

  不過你放心,不出半個月,保準讓你能順利上路。”

  苦丫,聽了顧云霆堂兄的話,驚得瞠目結舌。

  能說出牛大富和張建明的名字,看來人真的是找到了。

  那蘇樂安找到了,自己不就離死不遠了嗎?

  這會兒她意識到害怕了,趕緊收起她那拽得二五八萬的態度,腳也放平了。

  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顧云霆的堂兄,試圖向顧云霆的堂兄求情。

  但是別人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高壓凳抬進來以后,直接讓人把苦丫按在高壓凳上坐下,手腳捆好。

  可笑的是,剛才還拽得跟個祖宗似的苦丫,這會兒坐在高壓凳上全身直冒冷汗,慫得跟個孫子似的。

  人家還什么都沒問,她都像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全給交代了。

  即使她交代了,顧云霆的堂兄也不會放過她。

  審訊完了以后,人家顧家幾人,把筆錄本一合上,夾著筆錄本兒,出了審訊室,對著門口的警衛員耳語了幾句,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帶著人去抓小本子的余黨去了。

  顧云霆的堂兄們走了以后,門外的警衛員走進了審訊室,將高壓凳上的電源打開。

  他也不開到最大,直接就開到一個中檔。把苦丫電得要死不活的,但是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苦丫,直到這個時候,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后悔沒有聽他父親的話,讓她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戰顧家的底線,否則她會死得很難看。

  在山上找了蘇樂安一天一夜的劉大富和張建民兩人,又累又餓。

  實在是撐不住了,兩人一合計,算了,不找了,回家吧。

  誰知道蘇樂安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昨天晚上,他們去山頂去找蘇樂安的時候,發現山頂有狼群,正在覓食。

  牛大富也抱著僥幸心理,想著蘇樂安會不會在山頂被狼吃了呢?

  而張建明想的是,一天一夜了,蘇樂安應該已經安全逃了吧。

  然后自己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蘇樂安逃出去了,自己回去,也準備洗干凈屁股等著坐牢去吧。

  他倒是沒覺得什么,就是覺得特別對不起自己的媳婦和孩子。

  自己這一進去也不知道是個什么結果。

  也不曉得要判好多年,還是就直接吃花生米了。

  如果自己媳婦要改嫁,要是帶著孩子改嫁,肯定是不好嫁的。

  要是不帶著孩子改嫁,自己那三個孩子也不知道會落到個什么樣的下場。

  然后還有一些對不住牛大富,因為他把蘇樂安給悄悄的放了,這算是在兄弟背后插刀子了。

  可是他本來就沒想著要殺蘇樂安的想法,而且昨天他看到蘇樂安兩眼淚汪汪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再去抓她。

  他也知道,昨天那個時候,劉大富已經是處于極怒狀態。

  要是當時他抓住蘇樂安,她肯定要被牛大富直接砍死或者勒死。

  就這樣,兩個人垂頭喪氣的,趕著牛車下了山。

  他們到達豐田村的時候,已經是深夜12點過了。

  從他們進入豐田村開始,就有無數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

  劉大富與張建明在分道的地方,說了幾句話,然后拉著牛車,去還給村里的王大爺。

  因為夜已經深了,他就沒有敲醒王大爺的門兒,直接將牛套子解了,直接把牛趕進了牛圈。

  然后抱了一堆谷草放進牛圈里面,把牛圈門鎖好,才回家。

  張建明回家后,他推開門看見自家媳婦呂秀芝還沒有睡,眼眶通紅的坐在桌邊。

  他走到桌邊握住自己媳婦的手捏了捏,問道:“”婦兒,你這是怎么了?

  是家里的小子們不聽話了嗎?”

  呂秀芝搖搖頭,泣不成聲地問張建明,“建明,你為什么要和大富哥,去幫苦丫做那么陰損的事情?

  何況你們綁架的對象還是顧家的少夫人。

  那顧家是什么人吶?

  我們暫且不說顧家的勢力怎么樣,這顧家在我們村上可是頂頂的大善人吶。

  這些你不都知道的嗎?

  為什么還要去那么做呀?

  張建明聽到自己媳婦兒說的話,便知道,公安機關可能已經找上門兒來了。

  他拉著自己媳婦兒的手哽咽道:

  “媳婦兒啊,是我沒本事,你嫁給我,讓你吃苦了。

  家里年前就已經實在是揭不開鍋了。

  村里能借糧食的人家戶,我們都已經借了個遍。這大過年的,就算你腆著臉到別人家去借糧食,人家都覺得是個不吉利的事情。

  我看著你連奶水都沒有了,老三整天被餓得哇哇直叫喚,我心里跟刀割一樣痛。

  我的確也是沒有辦法了,才答應苦丫,幫她做那陰損的事情。

  我就想著,能讓你們母子吃上幾頓飽飯。

  我本來也沒有想要傷害顧家少夫人的。

  原本就想著等著苦丫過來驗了貨以后,大家拿到錢散了以后,我就會去把顧家少夫人給挖出來放了的。

  也做好了坐牢的心理準備。

  現在事情不出,也已經出了。

  也不用公安機關上門來抓我,我也是會主動去自首的。

  只是我去蹲大牢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母子四人。

  媳婦,我去蹲大牢了,你要是想改嫁的話。

  能不能求求你,看在我們多年夫妻的情分上。

  等著老三三歲以后能走路了,老大能夠把老三帶著了,你再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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