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沉默了許久,直到外面月上欄桿,從石窗透進來他才再道:
“大人,不知你這次前來,具體有何事要做?”
“尋一物。”
“可是那虛卯之金?”
“嗯?”
老者擺了擺手:“我族地守境界,沒什么值得大人光臨的,還算能說出去的,就沙死域那片的虛卯金了。”
“那東西好是好,但馴服起來太難,弄不好還會虧自身修為。”
“如果大人執意我可為您引路。”
“嗯…那就有勞了……”
“那我們現在出發?”
“???”
見她疑惑的樣子,老者解釋:“虛卯金是在那災火中誕生,白日陽重馴服起來會更加困難。”
“哦,我知道,不用了。”
秦淵搖了搖頭。
老金讓她拿虛卯金,就是為了后面的陽靈根進階打基礎,到晚上陽弱去取,不就失了本意嗎?
“哦…大人有自己決定便好。”
他又說了幾句,沒什么再問的,秦淵就回到自己的寢宮。
男女有別,龐瑾大白他們被安排在別處,這里就剩下師姑,清秋和小景。
后兩者已經睡著了,相禾拄著下巴坐在桌前等她。
“回來了,問的怎么樣?”
“唉…說來有些話長……”秦淵坐在她旁邊的石椅:“他們只是被迫信我。”
“他們需要一個支撐他們的信仰,恰巧有人算出來血禍紅衣白發。”
“哦…”相禾點了點頭,雖然前者說的并不清,但她也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說到底,終歸是因為弱小罷了……
“對了師姑,你可知天上棋,入陣十死無生何解?”
“!!!”
“你從哪聽來的?是那個老頭跟你說的?”
相禾的情緒有些激動,早年清歡也有一掛,言——
血子為底,亂黑白二棋對弈,不日跳出棋陣,念定生死!
“對,怎么了?”
“沒事沒事……”相禾內心有些難以平靜,快速深呼吸幾下問:
“可有二卦?”
“二卦就是野人族信我的原因,一路無親,血禍白發紅衣,走帝路成祖。”
“對上了!對上了!”
相禾怪叫一聲,將秦淵拉到懷里瘋狂亂蹭。
清歡卦血子為底,說的應該就是秦淵為她最后的底牌。
而秦淵第一卦說天上棋,入陣十死無生,解為要想活,必須跳出棋盤!
正好對上清歡卦,不日跳出棋陣!
至于走帝路成祖……
她修的不就是清歡成為仙帝后的改編心法!
“師姑停!我沒法呼吸……”
“啊…抱歉,我太激動了。”相禾反應過神,將快被憋死的秦淵放出來。
新鮮的空氣入鼻,某人連連后退。
風流子名言有誤!牡丹花下死并不快樂!
【注解:你剛才有沒有可能不是在花下,而是花上?】
“……”
“咳咳,那第三卦吶?”相禾稍微整理下凌亂的衣服,接著問道。
“沒有,占卦的人銅錢碎了,沒占出來。”
“什么?最重要一卦沒占出來!”
師姑又不淡定了!
清歡卦的念定生死,沒說是定誰生死,現在秦淵雖然是她的徒弟。
但世事無常,總有變數…
這……
相禾好像有了什么念頭,輕輕的撫摸上秦淵的臉。
氣息如蘭,眼爍媚光:“你想騎師蠛祖嗎?”
“???”
“我和清歡臉一樣,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
“師姑!你在說什么!我許某…呸!我秦某不是這種人!”
秦淵整個人都跳了出去。
她不是許某仙,對白蛇不感興趣!
也不想玩什么禁忌之戀!
“真不考慮考慮?”
“不考慮!”
相禾有些失望的嘆氣,背過身化出水鏡在臉上照了照。
小傻*長的很丑嗎?送上門白給都不要?
溫伶:“你皮癢了?”
……
經過師姑這一番神奇發言,秦淵這屋是不敢睡了,說句:我突然感覺今晚適合修煉,便急匆匆出了屋子。
【注解:你這借口是真糊弄蛇啊…你修煉不就是睡覺嗎?出去個毛線?】
秦淵離開后,相禾又在水鏡前照會兒,想著好幾天沒聯系清歡,就給她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相禾還沒張口說話,就看見一閃而過的紫色尾巴?
“怎么了?”溫伶臉上沒什么表情的問道。
“剛才過去的是什么玩意!!!”
相禾炸毛,那吼聲把睡著的小景和清秋都震醒了。
“狐貍。”
溫伶皺了皺眉頭,將合歡宗主綰辭提了過來,手還在她腦袋輕拍了兩下。
“!!!”
“小傻*!你特喵的敢綠我!”
清秋:“???”
小景:“阿巴阿巴…我聽見了什么?”
“你在說什么?”溫伶見她氣呼呼的樣子有所不明,手還有一下沒一下順狐貍毛。
“你給我停手!”
相禾氣的水鞭都呼過去了,但就是抽不到。
多少年了!你有這么摸過我一次嗎!我才是你的坐騎好吧!
“嗯…”
溫伶手停一瞬,可想著你叫我停我就停,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于是她又擼狐貍了,還擼的非常上頭。
“嚶…”綰辭強忍著口中的嬌哼。
她現在很慌,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感覺自己在偷情?
“溫清歡!”
這是相禾第一次連姓叫小傻*,腦袋上好像有什么進度條滿了?
雅世景發愣,戳了戳清秋:“炭嫂,師姑身上是不是多了三個字?”
“嗯?”
“已黑化!”
“……”
“好了,我依你便是。”溫伶將綰辭放到一邊:“這么晚打來,是遇見什么事?”
“沒事,等我回去說。”相禾啪的一聲把水鏡掛了,小景和清秋立馬躺下裝睡。
她看了兩人一眼,手有點癢,但還是克制的走出屋子。
小景/清秋:“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我好像看見,我過世多年的太奶了!”
.
沙漠晚上的風很涼,但沒白蛇心涼!相禾委屈的要命,對著天空大罵:
“小傻*!為你我都不惜出賣色相,你竟然背著我偷狐貍!你特喵的……砰!”
什么東西掉下來的聲音,相禾轉頭看去。
秦淵站在旗桿旁,手里還拿著半截繩子,完全被震驚傻了的張嘴看她。
我聽見了什么!師尊偷狐貍還被師姑發現了!
她不會…
殺我滅口吧?
相禾:“……”
相禾:“你聽見了?”
“師姑…我說我從小雙耳失聰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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