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電腦拿不出來,手機也沒辦法拿,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只能記在心里以后再去查。
學校地址…
許冉冉決定等村長和生產隊大隊長將報告提交上去后,她得去看一下學校建在哪里好。
學校地址選下來,可能報告遞上去還沒動靜,但是可以先選擇建學校。
不過建學校太過于麻煩…
許冉冉一直皺眉,比起建學校,最好還是選幾個舊房子稍稍修建一下,等以后一切上了正軌再說。
她的錢也不夠弄這么多東西。當然,還得拉著江箐。
只是許冉冉躺著躺著,心里卻突然一個打突。
嘶——
嘶——
挲——
有什么東西在爬行靠近她。
怎么感覺像是…蛇?
人一旦覺得那是什么,越想就越害怕,渾身打著哆嗦,但又不敢去掀開蓋著的外套,她總感覺那蛇就在腦袋邊上。
要真是這樣,她掀開外套嚇到了蛇再咬她一口…
渾身打了哆嗦。
“秦、秦蘊!”慌亂中,許冉冉只想到了秦蘊,這人剛剛不是在周圍嗎?
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蛇了。
在孤兒院里,她晚上起夜上廁所,等回來正要上床,突然從手摸到一片涼涼的鱗片,天生的直覺讓她立馬推開并且哆哆嗦嗦的打開手電筒。
赫然是一條蛇盤在枕頭上。
從那之后,許冉冉對蛇有了陰影,很長一段時間只要聽到沙沙的聲音,都下意識感覺是蛇。
而現在的情況,許冉冉都已經聽到爬行的聲音和嘶嘶聲,想必定是蛇無疑。
“秦…秦蘊!”
這次許冉冉叫出聲來,她真的在這個時候無人可找。
她真的很害怕。
許冉冉只能死死用指甲扣住外套,不敢多吸一口氣,渾身害怕的發顫不已,這已經是一種條件反射的行為。
她想猛的離開,這樣蛇也沒有防備,只要猛地坐起逃開…
可她渾身僵住,根本想動都動不了。
“啪!”一聲,許冉冉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上半身被人撈住連著外套一塊抱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
皂香味鋪滿鼻尖,許冉冉一把抓住衣服,死死地,連指甲泛白都不知道放手。
秦蘊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許冉冉整個人落進秦蘊的懷里,她死死的抓住衣服,秦蘊緊緊的抱著她。
“它死了。”
秦蘊低聲說,說著還將外套直接蓋在許冉冉頭上,然后露出一個小角,如同對待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它死了,嗯?別害怕了。”
秦蘊一遍遍的說那條蛇死了,語氣帶著溫和和不知名的心疼。
聲音漸漸有安撫到許冉冉,許冉冉渾身顫抖的行為慢慢停止,卻仍是不肯從秦蘊身上下來。
過了很長時間,許冉冉的安全感回來,感覺自己小題大做,又覺得像個嬰兒一樣窩在秦蘊懷里怪丟人的,掙扎著要起來。
“別動。”秦蘊輕輕拍了一下許冉冉,將外套披在許冉冉身上讓她坐著別看。
許冉冉猜到應該是要處理那條蛇。
忍不住好奇偷偷看一眼。
過了害怕的那個勁,膽子也回來了些。只見秦蘊一手抓著那條蛇,一手從田地的一邊直接扔到山腳下去。
地上還有些血跡,秦蘊用腳踢了兩下掩蓋住,抬頭一看,許冉冉慘白著一張臉看著他。
“我送你回去吧?”秦蘊沖許冉冉笑。
他很少笑,但笑起來極為的讓人心悸。是介于成熟與青澀之間,又介于野性和溫和之間,矛盾體,卻格外的和諧。
“好。”
聲音顫顫巍巍,這地方她都不可能再來。
并且她意識到,或許她需要在自家院子里撒上雄黃粉,蛇是哪里都可能存在的。
秦蘊伸出一只手拉起許冉冉,然許冉冉腿軟的根本就站不住,一下子直接倒在了秦蘊身上。
兩個人的姿勢類似擁抱,不同點在于秦蘊沒有環住她。許冉冉剛這么一想,一只手忽的圈住她將她往秦蘊懷里一帶。
后腦勺也被人按下去按在秦蘊的肩膀:“靠一會兒吧,等能走了再動。”
秦蘊這個人,有時候過于體貼,可有時候也過于霸道。但奇怪的是這些都剛剛好,讓許冉冉處于一種很奇妙的狀態。
放松的將額頭落在秦蘊肩膀上。
“我小時候睡覺,去上廁所回來,發現房間床上有一條蛇。我甚至沒開燈前還摸了它…”
許冉冉不知道為什么,將這段往事說了出來,但無疑秦蘊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我那個時候還小,我…我很害怕。”
可害怕有什么用?她能告訴誰?
那個時候她大喊驚動了別的同學,大燈都開了,蛇卻不見蹤影,孤兒院媽媽以為她不睡覺戲弄大家還撒謊,給她好一頓教訓。
從那之后,她也明白了,不需要和別人說,因為不是他們經歷的。
可在秦蘊面前,她說這個還是想挽回一下自己的顏面。
“后來呢?”秦蘊手一遍遍從后腦勺摸到后背,給她一遍遍的安慰。
許冉冉被這種動作感動到,這是一種很安全的手法,能讓她這種沒有安全感的人特別舒服。
“沒有后來,后來我長大了,就再也沒見過蛇。”許冉冉試圖擠出一抹笑來,可臉色僵硬,只得作罷。
“你賺了,我可從沒跟別人說過這個,說這個太丟人了,你要敢給我說出去,我弄死你。”
許冉冉沒有什么氣勢的威脅。
“那我也說一個,作為交換。”秦蘊失笑,看著許冉冉張牙舞爪。
“我沒有什么害怕的動物之類的,但我害怕水井。”
“嗯?”許冉冉明顯是被水井給震驚到了,誰會沒事害怕什么水井。
見這人已經顧不上自己害怕,瞪大那鳳眼看自己,本來嬌媚的氣質現在卻轉為嬌憨,秦蘊也不在乎說的是不是自己的陳年傷疤了。
“你聽得沒錯,水井。”秦蘊的手仍舊在背后一遍遍的順著,眼神卻落在遠方群山上,似乎在眺望什么人。
“我媽死在了水井里。”
秦蘊輕聲開口,對比他的平靜,許冉冉臉上饒是維持了也沒用的驚訝鋪滿整張臉。
“因為我爸。”
接連兩個重磅炸彈炸在了耳旁,炸的許冉冉眼冒金星不知所措。
這不會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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