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巨鳥落在冰湖一側,緩緩伏下三十多米高的身軀,這巨鳥羽毛七彩斑斕,非鷹非雁,足如銅柱,爪似匕首。
巨鳥寬闊的背部陸續跳下四個人來,當先一個三十許的冷艷麗婦,一身青色宮裝,目光到處,如天神降臨,威壓如山,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冷艷麗婦絕對是元嬰大修,張去塵正好在躺倒在冰面上,側目看看近前的年青道士,
只見他手足無措,瑟瑟發抖,他可是老牌金丹啊!這就更加證明了這冷艷麗婦的元嬰境界!
“我的浴池?這還是我的浴池嗎?怎么成了這樣子,這是誰干的?,是你兩個人干的嗎?一定就是,
梅姨,一定是這兩人干的,瞧他這害怕的樣,一定是干了壞事!”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也身著小宮裝,明眸麗齒,站在天池之畔直跳腳,委屈得雙眼通紅,都快掉下淚來。
“好不容易偷了爺爺的破界符出來玩一回,都被這兩個壞蛋攪黃了,梅姨,我…我…”
“你倆是什么人,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說!”
那個叫梅姨的冷艷麗婦怒目掃過二人。
“不關我事,這里我也是今天第一次來!”
青年道士立馬分辯說。
“我是被他一路追殺到此!”
張去塵明知這天池變故與他有關,但也不敢明說。
這天池自他從湖底撈出天外殞石后,沒有了天火彗冰,竟然全部凍上了,成了一個冰池
“既然什么都不知,就不用活下去了!何況見到我們,豈能讓旁人知曉!”
梅姨舉起玉掌,便要下殺手,見過霸道的,還沒見過這般無理的。
張去塵很是無奈,除了引頸就戮,逃是想都別想,何況現在身體受傷!
青年道士可不想死,他畢竟是個金丹老修,豈肯束手就擒。
怪叫一聲,閃身便跑!
逃出二三十丈,梅姨右手蘭指一點,道士慘叫一聲,摔落在地,身體頓時蜷縮起來。
小姑娘身后兩個十五六歲的侍女,有一個穿綠衫的閃身過來。
“梅供奉且慢動手,前日聽老爺說前線戰事緊張,府內獸奴都被征召去了,府內后院的犀角馬,好幾日無人照料,整日叫喚,擾得人無法休息,我看這二人正好,不如權且收作獸奴,也解決老爺的一件煩心事!”
“這個主意不錯,就饒他不死!”
另一個穿紅衫的侍女也走過來,
“陛下有律法規定,金丹法士不能為奴,這個…”
“什么這個那個的,那是個偽丹修士,已被我碎了,正好充奴。”
梅姨不容置否疑,轉過頭來,
“蜿兒,這澡洗不成了,回去吧!梅姨給你再找個好地方玩。”
“嗯,也只能這樣了。”
蜿兒只得應聲。
梅姨伸出玉指,凌空虛點兩指,張去塵頓時便感覺丹田被禁錮,不能動用一絲靈力,
與常人無異,想必那青年道士也一樣,甚至更難受。
“倚竹,收了!”
那個穿綠衫的侍女,過來將張去塵青年道士一一收入獸囊之中。
幾個飛身而起,站在巨鳥背上,原來巨鳥之背部如馬鞍一般,背著個如籃的亭子,四人進入其中。
巨鳥“呱呱”叫了一聲,巨足一蹬,雙翅一扇,直射云端。
張去塵破天荒第一天被人塞入獸囊之中,里面一股腥膻味,方圓三四丈,一片漆黑,接著那個年青道士也從頭頂掉落下來。
仇人相遇,份外眼紅,青年道士想起今天之慘遇,全拜張去塵所賜,
頓時顧不得傷痛之身,跳起來暴打張去塵。
張去塵服了丹藥,傷勢本來不重,已好得七七八八,
雖然被禁錮了靈力,如同常人,但有古武的底子在,又怎么會輸于同樣禁錮了靈力的青年道士。
這家伙一路追殺,追了個數千里之遙,如今被人如死狗般塞進獸囊,
張去塵也不由火起,奮起鴻鈞古拳,二人市井之徒一般,乒乒乓乓一頓對揍。
青年道士實際很不年青,實際年齡有四五百齡,
只是當年年紀輕輕便筑基成功,保留了原本體貌面相,
如今被禁錮了靈力,又受了重傷,加上金丹碎裂,縱然服用了靈丹,依舊還遠未恢復!
他哪里是年輕力壯,有古武功底的張去塵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被張去塵揍得死狗一般!
“別打啦,再打我就死了,喂馬的事就得你一人干!”
青年道士忙搖手罷戰,打不過就求饒,還真是個能屈能伸的漢子。
“活該!揍不死你,不是你追殺,何至于被人所擒!”
張去塵恨恨地道。
“算啦!這事就別扯誰是誰非了,那個女人抓住我倆,可不是請我們去當大爺的,咱倆合計合計,
他們可能是來自異度空間的,進入了他們的世界,你我才是自已人。
哦,我叫馮葉,蜀山玉劍門的,老弟,你呢?”
這青年道士一張利嘴,打不過了,幾句說辭就像與張去塵拜了把子一樣親近!
“還能怎樣,見機行事唄,老實點先活下來,摸清情況再說!”
張去塵沒好氣地說。
“我叫張去塵,鴻鈞觀。”
“你可記得剛才那小姑娘所說的破界符,想要回到我們的世界,那東西可不能少,但我估計這種破界符,應該不會很多。”
“這倒也是,聽語氣,這家子在異度世界中估計有些身份。不然也不會有破界符之種東西。”
二人正在合計將要面對的陌生世界,忽然感覺一頓,想必是巨鳥降落于地。
過了一小會。身上被神識所覆,二人從獸囊中出來,滾落在地。這是一處寬大的花園。
“你二人若能老老實實地飼養好了戰獸,少不了你們好處,
若是心起歹意,思想逃跑,那就是自尋死路!”
冷艷麗婦狠狠地教訓了二人一番,抬手撤去他們丹田的靈力禁錮,轉頭對綠衫侍女道,
“你將二人帶去獸院,交待一下總管于虎就行,婉兒,我們先回內院吧!”
“走吧”
綠衫侍女招呼一聲,帶頭向外走。
撤去禁錮,靈力重新回到掌握的感覺真好,張去塵將功法運轉幾遍,沒有發現異常。
馮葉撤去靈力禁錮后,倒是噴出幾口血來,金丹被碎后,重新墮落回筑基境界,
靈力反噬嚴重,坐地上調息了片刻,總算把境界穩在了筑基中期。
二人也不敢張開神識,更不敢東張西望,初來乍到這個世界,不識深淺,低調點好。
別看人家一個小侍女,居然也是個煉氣八層的修士,還不定這是戶什么大戶人家?
后庭花園出來,穿過長廊,過幾處庭院,到一處大廳,這個大廳很氣派,有些像包龍圖打坐開封府的衙門。
堂上坐前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襲青衫,頭戴文士帽,
正在一一處理事務,上來回事的將事稟明,聽候處理明白,便退出來,廊下不候著七八個。
這綠衫侍女可能有些身份,帶二人直接闖了進去,下蹲行禮,
“見過于總管。”
“哦!倚竹姑娘來了,不知小郡主有何吩咐!”
那個中年總管于虎站起身來。
“小郡主倒沒有什么吩咐,是梅供奉找了兩個人來去料理獸圈。”
“喲,那太好了,我正為這事傷腦筋,府里正是多事之秋,
小王爺前線戰事緊張,府里人手都抽調走了,正忙不過來,有勞梅供奉費心了!”
對著廳外喝一聲。
“仇英!”
“在!”
一個青年仆役進來回話。
“這兩人你帶去獸園,給他們安排食宿事務,不得有誤!”
“是!”
青年仆役轉身喚一聲,
“跟我來。”
二人又只得屁顛屁顛跟著這青年人走,沒辦法,上座的于管事竟然是個金丹期修士,這是個什么世界?全民皆修士嗎?
步行了幾分鐘,離了府坻約半里地,是一座十丈高的石城,老遠就叫到各種獸吼。
青年仆役從懷里摸出一塊玉牌,在石城門墻上的一道縫隙中劃過,巨大的石門緩緩打開。
一股腥噪味撲面而來,左側是走獸,一欄一欄相鄰而隔,右側是飛禽,被一個巨大的網陣籠著。
仆役帶二人進了城墻下的小房子,里面一排柜子,
“這柜子里有衣服,你們換上,這衣服有特殊處理,現在你兩個是獸奴,
如果不穿上這衣服,會引起戰獸的暴爆,也可能被戰獸傷害,信不信由你,你!”
仆役指著張去塵。
“負責左側戰獸,你”
指著馮葉道,
“負責左側戰禽,每天投食三次,食物配方在這玉牌上記著,
如有戰獸戰禽死亡,杖三十,可記清了!飼料每天自有人送來,小心照料,不得有誤!”
二人只得應諾,青年仆役雖然只是個煉氣六層,絲毫沒有對前輩的尊敬,可能新來的欺負一下沒事!
仆役走后,二人相視苦笑,拿起玉牌來看,左側獸欄有犀角馬八十二匹,劍齒象十一匹,山地鹿七匹,緇重大力牛二十二匹,右側信鳶二十七只,戰鷹三十七只,鐵翼雁十三只,烈火龍鳥二十四只!
這應該是主人的家用戰備資源。品類并不多,應該是普通的戰斗腳力。不然也不會弄得這樣臟臭不堪!
下面是各種走獸飛禽的生活習性,和進食配方以及飼料存放之處。
二人看了一遍,便了然于胸,各各換上工作服,這是種帶帽長袍,應該用某種戰獸的尿液泡過,一股子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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