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火踉踉蹌蹌的從地上起來。
她剛準備離開,被鄭大勛又拽了回來,“腳還沒舔干凈,你就想走?”
“我不會舔的。”她猩紅的眼眶,瞪向男人。
或許是感覺自己沒有面子,鄭大勛抬手就給了季煙火一個巴掌。
這個耳光很重,打的她一陣耳鳴,唇角也洇出了血。
幾個男人把鄭大勛拉住,“這是硯哥的場子,你別惹事了。”
“任硯的場子怎么了?他就這么教手下干事的?把老子的鞋弄臟子,她就得給老子舔干凈。”
大概是這個場子鬧的動靜太大了。
驚動了青姐。
她走進來看到季煙火被這個大男人,打成了這樣,臉色立馬就變了。
“我說鄭公子,你來我這兒練拳擊呢?小姑娘能經得起你這么打?你當這兒,是你家后花園啊?”
“青姐,她把我鞋弄臟子,是不是應該給了弄干凈?”
“鞋子臟了,你打人干什么?”青姐走到季煙火的面前,伸手攙起了她,輕聲道,“先回去休息吧。”
季煙火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包廂。
鄭大勛還沒找回面子,見她離開,欲發的不滿,“你怎么讓她走了?”
“一雙鞋而已,鄭公子還想鬧出人命?”青姐抽了顆煙,遞到唇上,眼神中透著對這個男人的不悅,“你當我這兒的姑娘是什么?”
“她們本來就是出來賣的,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還干這一行做什么?”
青姐臉色一沉,眉心緊凝,抬手就給了姓鄭的一個嘴巴子,“你買了嗎?你不要以為在這里消費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當自己是皇帝了?青姐我給你臉面,你他么不要是不是?”
“你,你敢打我。”男人捂著臉,氣的就要還手。
朋友們拉住他,勸他冷靜,“她可是青姐,黑白兩道通吃,你敢惹她,你不要命了。”
“我他么......”他要命,他不但要咽下這口氣,還得道歉,“......青姐的面子,當然是要給,這事,就這么算了吧,我也不計較了。”
一巴掌把這個男人打醒了。
朋友們拉著他,忙不迭的就走出了包廂。
青姐摁滅了手中的煙卷,轉身也走出了包廂。
季煙火傷的不輕,好在只是些皮肉傷。
酒,她是賣不了。
青姐找到她,跟她聊了幾句,讓她回家休息。
收拾了一下。
她便提前下班了。
回到任硯的住處,她捂著肚子,上了樓,放完了洗澡水,她便泡了進去。
肚子上被那個男人踹了一腳,一大片的烏青。
臉也腫了起來,一動就疼。
在這種地方工作,注定沒人拿她們這種人當人。
平時遇到這樣的客人不多,但......遇到一個,她就吃盡苦頭。
這世上,怎么這么多變態的男人。
任硯回來的時候,家里靜悄悄的。
季煙火的外套和包包安安靜靜的掛在衣架上。
他換下鞋子,家里的下人走過來,“先生,您回來了。”
“她回來了嗎?”